青衫公子身上有好闻的淡淡桃花香,徐照天依偎在他怀里,肩膀在可怜的瑟缩着,后颈处撕裂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水。
略带冰凉的指尖探上他的伤口,青衣公子俯身贴在他耳边,温声细语,“疼吗?”
“嗯唔……”徐照天把头埋在公子怀里,呜呜地低声嘶吼,手不安地攥着他的胳膊,身体轻颤着。
“放心,他找不到这里的。”青衣公子安抚了一番徐照天,弯腰将人放在塌上,转身拿药。
“别走!”徐照天感觉到青衣公子要离开,赶紧死命拉住了他的衣袖,晕着一滩水汽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望向青衫公子,他原本身上的衣料就被黎杉尽数撕碎。剧烈起伏的胸膛之上遍布暧昧荒唐的红痕,刚才还在外衫的遮挡下半露,现在因为拉扯动作,又重新大敞开来。
徐照天似是也注意到了自己这副半裸的窘相,可他无暇思考太多,从塌上爬起来后又重新抱住青衫公子,嘴里小声地呜咽出声。
“好了,我不走,别害怕。我叫司洛意,你可以叫我……”
“司公子!”徐照天颤声打断,“我要去报官,求您帮我好吗?”
身体都抖成了这个样子,第一时间想的还是去报官。青衣公子垂下眼睑,拿指尖轻轻摩擦了一下徐照天后颈的伤痕,“是被他咬的吗?”
“我要去报官!对,报官!”
徐照天没有注意到青衣公子的动作和话语。深呼吸一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才抬头注视到了救自己一命的人。
面前的人穿着上好的云锦丝缎,绣有青松翠竹。腰间系着金丝勾勒的云纹图腾,头上的墨发自一根碧玉翡翠簪挽起,发尾垂在腰侧。面若冠玉,清丽无双。
方才未曾注意到眼前公子如此俊朗的样貌,还一个劲地往人身上拱,差点就将那云纹锦绣绸缎的衣衫给弄脏了,徐照天窘迫地拉住自己的外衫往下扯,低声道谢,“多谢司公子相救。”
“你方才是说要报官?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司洛意盯着那敞开的胸膛许久,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一下喉结,见徐照天往塌边缩了缩,这才依依不舍地移开自己的目光,轻咳一声询问。
徐照天垂下眼睑,心情有些低落,可还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就是……一些家事。”
“家事吗?”司洛意坐到他身边,拿出一瓶上好的膏药轻柔地为他涂在颈间的咬痕上,见徐照天苦着脸疼地直缩,便贴上去朝伤口轻轻地吹气。
倒把徐照天耳根子都吹红了一片,又忍不住扭头瞧了瞧司洛意清丽的容貌,唇瓣一扫,竟是直接亲在了那冰肌玉骨的肌肤之上。
徐照天脸“唰”地一下涨地通红,连连往后退,“实在抱歉,司公子,我……我不是有意轻薄你的。”
司洛意笑地坦然,伸手将徐照天重新拉回来,“无妨,我是天乾,没有被人轻薄之说。”
生地如此貌美,竟是天乾。徐照天又不自觉往后退了退,默不作声地收回司洛意抓着他的手。他原先对天乾并不偏见,只是刚才遭此一番,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发情的天乾实在是可怕,无论逮住谁都要发疯咬上一回才能罢休。
司洛意见徐照天疏离的模样,眸子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抬头温言询问,“徐兄颈间的伤口是被爱人咬的吗?也是个天乾?”
原本还以为是个娇滴滴的小白兔呢!没料到是会咬人的狼,徐照天不满地轻声抱怨着,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将自家这特殊的情况告知洛公子。
“既是爱人,又为何会咬成这般?像是想生生扯下一块rou,若照天是我的娘子,我必然万般疼爱。”
那双盈盈似一泓秋水的浅眸望过来,竟叫徐照天心上漏了半拍,慌里慌张地低下头,暗自疑惑这人为何对自己言语如此轻佻。除了黎杉,还未有人亲昵地唤过自己照天,更别提说出“好好疼爱”这般让人浮想翩翩的话语。
不对……从一开始到现在,自己好像从未报过自己的名字,那眼前的司公子又如何知晓自己叫做徐照天?
“我刚搬来这里不久,住所离徐兄很近,前几日原想去拜访一下,好让徐兄多多关照,毕竟我对此地也不熟。不料我拜访的那日徐兄不在,只有一个小……小公子在家,我就略微了解了些许,还望徐兄不要介意我的唐突。”
似乎是看出了徐照天的疑惑,司洛意坦然地解释,天然浅淡的笑唇微弯,让人看不出破绽。
徐照天感觉自己被黎杉骗出了Yin影,什么事都疑神疑鬼的,司公子救了自己,自己还在提防人家。
出于愧疚和感恩,加之满腹的委屈无处可诉。徐照天还是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告诉了司洛意,包括黎杉的真实身份。把烦心事都一股脑说了出来,徐照天心头也畅快了许多,轻吐出一口气,“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刻意隐瞒他的身份,把我当小丑一样耍,可能觉得很滑稽很好玩吧。”
司洛意听完后挑了挑眉,似乎在意料之中,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可他一看到徐照天耷拉着头气萎的模样,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