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最近很累,头好疼,你以前是最关心朕的。”李宸渊紧紧抱住祁洛,嘴唇亲吻着他的脸,“洛儿,你真的不管朕了吗?”
“你这么久不理朕,朕快受不了了。”
这一年里祁洛一次也没有睁开过眼睛,所有人都觉得这个脆弱少年永远都不会醒了。
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各种坊间神医、珍贵草药都被尝试过,可祁洛的身子仍然rou眼可见的越发瘦弱苍白。
三个月前,也就是祁洛昏睡的第九个月,有一次李宸渊实在太累,喂祁洛吃东西时不小心把滚烫的粥水打翻,有几滴正好溅在祁洛手背上,李宸渊顿时惊慌失措,心疼到不行,顾不上自己被烫红肿一片的手腕,立刻用浸了冷水的shi布替祁洛小心擦拭,然后还细细上了药。
可到了第二天,祁洛手背上被粥水烫到的皮肤还是有着明显的红印。
李宸渊还记得自己有次发了疯,把一碗滚烫的rou粥全数泼在祁洛赤裸的背脊上,当时祁洛白皙的皮rou立刻红肿起了水泡,他却冷着眼俯视少年惨叫着蜷缩在地上不停打滚。他没有传太医,也没有替祁洛上药包扎。当天晚上祁洛就发了高烧,痛的趴在偏殿的硬床上足足哭了一整晚。第二天他再去看祁洛时,背上的烫伤竟都好的差不多了。
可这次相比只是小伤,李宸渊不明白,以祁洛身体的恢复速度,怎会过了一天都没痊愈。
太医查验一番后告诉他,可能是因为祁洛的身子实在太虚弱,以目前的消耗速度,很可能熬不过这个春天。
咽喉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扼住,李宸渊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他数不清那年因为自己的糟践,祁洛有多少次轻生的念头,又有多少次仅仅只差了一点,他的洛儿就真的丢了性命。
后来祁洛被他逼疯了,折磨傻了,可他还是没有放过祁洛。如果不是他,洛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只剩半条命的样子,“这么多次,这么多次朕都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这次,朕也不会允许你一个人离开。”
那晚李宸渊把自己喝的烂醉,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的寝殿。他躺在祁洛身边,像只落败的困兽,赤红的双眼怔怔望着房顶。昏暗的寝殿里时不时传出男人断断续续的,压抑到极致的低泣声。
可谁都没想到,天亮之后李宸渊情绪便恢复如常,继续齐家治国。
他天生就是优秀的君王,在这三个月里让云洲国定国安邦,他安排了一批可靠的心腹大臣,又任命了新的丞相。他对祁洛的关心照料也依旧无微不至,还坚持封了昏睡的祁洛为后,他们的孩子则为太子。
面对爱人日渐衰弱的身体,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就是让人觉得,皇帝像在默默计划着什么。
“洛儿,朕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李宸渊找了辆最宽敞舒服的马车,又铺了几层厚厚的软垫。他把祁洛抱上马车,让少年的头靠在自己的颈窝调整到了最舒适的姿势,然后紧紧搂着人,几乎不眠不休的赶了好几天路。
马车驶到洞溪山脚下就不能上去了,他随即把祁洛抱上马匹,骑上马从背后环抱住祁洛,软软的身子靠在他的胸膛后,扯动缰绳继续前行。
两人骑马到了半山腰便停住了,早春桃花已经盛开,映入眼帘是漫漫的粉红。可怀里的人却不能陪他欣赏这早春美景了。
李宸渊没有过多停留,之后剩下的石阶只能一步步走上去。
他屈膝把祁洛背在身上,像曾经年少时那样,慢慢登上洞溪山顶。
他边走边和祁洛说着话。
“洛儿,不,现在应该是朕的皇后。”李宸渊说完不禁莞尔,“朕原本想等你醒了,然后昭告天下,风风光光娶你过门。可朕实在等不及了,便擅自做主先封了洛儿为皇后。”
“朕知道你喜欢洞溪山顶的月老祠,还说以后想在这里拜堂成亲。朕以前笑话你,说朕以后如果登基,你就是朕的皇后,怎可在这种简陋之处行礼。”
“你那时羞红着脸乖乖点头的样子可把朕喜欢死了。”
“朕如今想想,只要洛儿喜欢这个地方,想在这里成婚又有何不可。”
李宸渊一路上自顾自的说着,仿佛背上的少年一直在默默倾听。
同样的景色,此刻却物是人非。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终于到了山顶。
月老祠还是曾经的模样,可在原本旁边的空地处却多了一间简易的木屋。这是李宸渊提前命人打造的。
木屋门上挂了红色的绸缎和花球,李宸渊推开贴着大红喜字的木门,屋里已经被装饰成了婚房的样子。
窗户贴了大红双喜的剪纸,四角则是Jing巧灵动的蝴蝶图案。
婚服,喜帕,花烛,合卺酒一样不少。
“今日我们就在此处成亲,好不好?”
李宸渊替祁洛脱下身上的衣服,祁洛后腰处的贱奴烙印已经被去掉了,此刻那处皮肤又白又嫩,干净如初,李宸渊情不自禁的俯下身亲吻那块皮rou,在上面嗦出点点红痕。
怕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