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后面喊道:“之言等等我。”
听到有人叫自己,叶之言诧异地回头,看到莫雁北向他跑来。
可能是故意的,莫雁北没有控制好停下来的时间与速度,轻轻地撞向叶之言。温暖而带着些水汽的气息向叶之言扑来,是一种形容不上来的木质香,让人觉得像漫步雨后的森林,刚刚在酒吧时味道太杂,叶之言没有注意到。
叶之言被撞得微微后仰,莫雁北有所预谋地用一只手拦住叶之言的腰,又把他带了回来。
两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叶之言听着因剧烈运动而疯狂跳动的心脏和少年急促的喘息,自己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心跳。
反应过来后,叶之言双手轻轻将莫雁北向外推,脱离了他的怀抱。
“我刚刚去厕所了,出来就找不到你了,问尚清河他说你先回来了。天这么晚了,我怕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想着和你一起回去。”
叶之言不由得笑了笑,好奇对方知不知道自己找的理由属实有点蹩脚,一个182的“大老爷们”走夜路有什么不安全的。
不过莫雁北说要送,叶之言肯定是乐意之至的。于是便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是并排走的,看到地上两个人的影子,叶之言心中的酸涩散去不少,内心想着:还是这样看起来舒服。
“你是学游泳的吗?”莫雁北打破两个人之间静谧的气氛。
“你怎么猜出来的?”叶之言眼睛微微睁大,透出惊讶神情。
“你好白,而且刚跟你握手时觉得觉得皮肤好细腻,当上帝发牌时不小心碰到了指尖,觉得指纹也很淡。”莫雁北头微微上抬,若有所思地回忆并整理着细节。
叶之言也很白,但和莫雁北的白又不是一种。叶之言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色泽白皙而不失温润,相比起来,莫雁北的肤色更冷冽一点。
“这样呀。”叶之言被夸的不由得有些脸红,经常游泳的人角质层本来就比较薄,加上叶之言还比较白,总是稍微有点脸红,就像熟透的草莓一样。
莫雁北才不会告诉他,是自己问了尚清河才知道的,只不过是想趁机夸他一波而已。
“你具体是学什么的呀?”
“学油画的。”
叶之言终于知道尚清河为什么说是自己的菜了,自己确实一直想找一个艺院的,最好是学美术的。比自己看起来受一点的,虽然他觉得只要喜欢,自己当0当1无所谓,不过还是偏向1一点,毕竟自己作为高水平运动员的体力不能浪费,后来叶之言才发现,就算是做下面的也不会浪费。
“我也对美术很感兴趣,我妈妈在T大艺院任教,说不定还教过你呢!”叶之言有点开心,语气中不自觉地沾了些喜悦。
“我小时候经常自己画着完,我妈妈偶尔也会指导一下我,不过七岁时被教练选中进了省队。所以就没有专门的去学美术了,只是当兴趣偶尔涂涂画画的。”说到这里时,叶之言还是蛮怅然的,有的人到大学还在慢慢地找寻自己的兴趣,而自己在小时候就已经找到,却不得不舍弃其中一个。不过又转而安慰自己,也不算是舍弃,自己也没有撂下另一个兴趣。
“阿姨是叶锦琳教授吗?”
“嗯?又猜对了,你好牛哇!”叶之言稍转些头,看着莫雁北的侧脸,眼神中吐露出明显的惊讶和一丝丝的佩服。
“你和阿姨长得有点像,气质也很相似。”莫雁北想了想,又接着说“你是不是也姓叶?”
“嗯嗯,我和我妈妈姓的,我姐姐是跟我爸爸姓的。我叫叶之言,语言的言。”突然又反应过来,刚刚他过来的时候叫的是之言,可能是尚清河叫我名字注意到了吧。之言……
“我叫莫雁北,莫言的莫,大雁向北的雁北。”莫雁北也没有问可不可以叫他之言之类俗气的问题,他自有别的打算。
“名字很好听,和你的气质很搭。”
“这么个搭法儿?”莫雁北有意要逗逗他,也不管别人说的是不是客套话。
“当时在酒吧看到你,觉得身上有一种孤寂的感觉,尤其是在灯光下吧,感觉世界好像只有你一个人,坐在那里,就如同坐在月光下,月光倾泻在身上好像也是一种别样的偏爱。眼神中透露着一种疏离感,给人的感觉就像孤雁北飞。”
其实只是想逗逗他,以为他会笑着敷衍这个问题。突然得到叶之言张口就来的一段夸奖,有些意外,还有些被注意的惊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对了,我们学校明天有个画展,你感兴趣吗?”
“明天吗?嗯……我上午有训练,下午可以的。”叶之言思考了一下说道。
“好的,那加个微信,到时候联系。”
叶之言看到莫雁北打开的是扫描页面,就把自己的二维码打开了。
“哈哈哈……”听到莫雁北的笑声,叶之言有点奇怪的抬头看他,低头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地打开了付款页面,一阵热气瞬间涌向耳朵。
又赶紧手忙脚乱地找二维码,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