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也只有你叶兮容能干得出来。”夏颜听说了昨晚的闹剧后,替那个帮他忙的小倌感到同情。
九儿歪歪头笑,手上拿着布擦拭琴架,不跟他辩解。
他本来只是想找人假装一下自己,却也实在没想过王爷会踹门进去。还好昨晚王爷就那样回去了,不然指定就穿帮了。
所以为什么要踹门呢?难道吃醋了?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可是指尖不小心触碰到的灰尘又让他清醒这只是不着边际的幻想。
正想着,小厮来禀报胭雪凭秦涯的玉佩带着人冲到了楼下,拦也拦不住。
他跟夏颜闻言朝外看去。
“叶兮容!”胭雪一身华服,显然还是攀上了枝头变凤凰,“你给我出来!”
他倒是很乐意,立刻就推门出去,夏颜也放下手里的折扇跟着出来。
“我当是谁在闹,原来是刚被赶出去的花魁啊,怎么?你居然还活着?”
“好你个叶兮容,还说我攀高枝,你不也从秦公子那爬到了定北王床上??又比我强多少?”
“但我确实比你有姿色。”九儿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得意地笑了笑。
胭雪被他气得咬牙切齿,这话要是一个女人说出来已经是很大的挑衅了,更何况还是从叶兮容一个男子口里说出。胭雪瞪着他,说:“美则美矣,能得几时好?”
“这就不用你管了。”
“你!你还不就是个ji院养大的贱种!”胭雪显得有些气急败坏,说着跟她容貌不相符合的恶毒言语。
他本想回嘴,但抬眼间突然看到定北王站在远处。
他怎么来了?
疑惑之间,玲珑心转得比谁都快,立马拉住想帮他一起争辩的夏颜,自己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改口:“胭雪姐何必这样说我,若当夜不是你推我出来顶替,我又怎么会喝了那杯怀春酒抢了姐姐的荣华。”
“你这会儿知道犯怵了?你赶我出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胭雪攥紧手帕,抬手要打他,他知道那个人正看向这边,因而放下了准备躲闪的念头,实实在在挨了这女人一耳光,这可不比玉娘拿捏了轻重,胭雪这一巴掌,扇得他的脸火辣辣的,指甲还刮了印,红了半张脸。
他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表面却只是柔弱地捂着脸颊后退。
“这是在做什么?”不出他所料,王爷果然走了过来,制止胭雪,九儿瞥见他眼底的疼惜,虽是一瞬,却分明。
他知道这一巴掌没有白挨。
穆卫影走过来,看着九儿红了的半张脸,有些扎眼,又看着胭雪,这张脸是当日给他斟酒的那个女子,联系起方才听到的对话,大概也能将当日之事猜个十之八九。
“王爷!他别有用心啊!他可是从秦公子的房里跑去您房里的,我说他居心不良,他就要和夏颜一起对我动手!王爷你替我做主啊!”胭雪一见穆卫影连忙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假惺惺地抹眼泪。
九儿偷偷抬眼瞄着穆卫影,想看他是相信谁。穆卫影扭过头正撞上九儿的目光,九儿干脆坦然地和他对视,冲他人畜无害地微微一笑。
“把她带‘送’回秦府。”穆卫影看他挨了打还笑得出来,微微皱眉,招了两个随从过来吩咐道。
胭雪被带走的时候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九儿反而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望着她,得意地笑。
“上去。”穆卫影拉着他的手,拽着这个还在用眼神跟人家争辩的小家伙上楼,夏颜识趣地行礼离开。
“昨夜去哪了?”
“去熟客家里了。”九儿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故意装作整理衣襟的样子,扯了扯领口,有意无意地露出牙印。
他只是想借此佐证他的话,免得被怀疑成叶兮容。
但他的确没想到这样带来的后果会这样严重——
“脱了。”
“啊?”
穆卫影坐在椅子上,抬眸看他,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眼神凌厉得像一把锋利的剑刃,光是被看着就好像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切成了碎布。他后知后觉地慌张,但也只能听话地站起来。解开腰带,绸缎的面料一件件从身体上滑落,遮羞的作用也在那个目光注视下一点一点剔除。布料堆在脚踝,遮着不足挂齿的赤足。他低着头,把手腕垂在裆部,企图遮掩,但效果上却是欲盖弥彰。
赤裸的身体上,那个红色的牙印有些扎眼。穆卫影拿起桌上不知道是谁的折扇,用扇骨挑开垂落香肩的头发,完整地露出让人遐想的牙印。
“他方才是故意让我看见的?”他眯起眼,玩味地审视这个身体上别人留下的印记,“为了让我吃醋?”
虽然觉得有些幼稚,但他还是笑了。
他对吃醋没什么兴趣,不过装装样子顺便欺负一下他也不错,谁叫九儿让他昨夜出了那样的丑。
“你的熟客咬的?”
“嗯。”九儿垂眸点了点头,腾出一只手想遮盖,但碍于他的视线,又不敢遮,指尖只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