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季眠连连的哀哀求饶声中,游淮还是做了次人,青年扬声对门口的母亲回了句:“他和我打闹呢。”
季眠瞪了他一眼:谁和你打闹呢。
“不然要我和我妈说,我们在做爱吗?”
游母当下了然:小孩子嘛,吵吵架一会就和好了,估计自家儿子又把人惹毛了呗,她嘱咐了句:“别欺负绵绵,快些起床,一会饭都要冷了。”
游母一边往回走,一边轻声唏嘘:“也不知道自家儿子随谁,整天臭着张脸,明明她和游淮他爸脾气都好得不行。”
后来游淮被母亲追问得实在没办法,指着季眠额头上的伤:“喏,他当时太疼了,碰一下就哭。”
少年很想瞪他,我什么时候碰一下哭了?自己明明是被这个不要脸摁着cao了一大早上。
倒是游母看了心疼不已,一会给他拿医药箱一会又给他找吃的分散注意力:“我警告你啊游淮,你自己皮糙rou厚的,你没事老和眠眠打架做什么,真当你明姨好脾气呢,回头我俩一起教训你。”
季眠跟着在旁边连连点头:“阿淮哥最近好凶,我老怕他了。”
他嘴上一口一个阿淮哥,可背着游母的时候,季眠就不断对游淮翻着白眼。游淮觉得有些好笑,他本是动作轻柔地给他处理额头上肿起的地方,青年被他这么一说,手上动作稍微重力了些。
“嘶——”
“游淮!你干嘛呢!”游母刚一回头,就看见自家倒霉儿子又在欺负人,她快步赶去,朝着游淮推了推,“别杵在这儿了,去把菜热一热。”
“绵绵呀,疼不疼?他是不是一直这样凶你?”游母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季眠昨晚没睡好,大清早又被压着cao了顿,现在眼睛又红又肿,眼尾还是濡shi的,她一看,下意识就觉得刚刚他们打架了,而且季眠还没落着好。
看季眠这个小身板,他哪里打得过人高马大的游淮啊。
季眠有人撑腰,底气也足了,他得意地挑了挑眉,一副要威胁游淮的模样:“他真的可凶了,我刚刚哭他还骂我呢。”
“什么?!他欺负你他还骂你?”
游淮忍不住回头呛了他一句:“你怎么不和我妈说,我为什么凶你呢,还有你为什么哭啊?”
这下两波眼神齐齐盯着他,轮到季眠当机了:这要他怎么说。
“我,我就是……”他对游淮的时候,嘴皮子那叫一个利索,可是在家长面前,就什么话都憋不出来了。
最后,季眠还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游淮——
青年心里暗暗生出一阵爽意:季绵绵这个时候还是需要自己的。
结果他刚走过去,就挨了亲妈温柔地一拳:“你长本事了啊,我们叫你好好照顾绵绵,你就这么照顾他的?”
任谁也没想到,游母竟然飞速地把季眠的衣袖往上一扯,指着手腕上的一圈红色,忽地发问:“是不是你弄得?你自己力气多大你没数啊?绵绵多容易受伤啊,外头倒没收人欺负,竟给你欺负去了。回头你明姨问起来,我都不好意思和她说。”
季眠一看这局势,整个人都要吓傻了,还是游淮眼疾手快地把他的手臂救了下来:“妈,你想什么呢,我弄他干嘛,是他皮肤太嫩了,他脑袋上都肿了,不给他揉开来回头又要娇气地直哭。”
青年转头看向季眠:“是吧,季绵绵?”
季眠突地被他黑了一遭,可游淮的手又悄悄地往他胳膊下的软rou里捏了几下,一阵酸麻电流窜过,差点叫他失声尖叫出来:“是,是的……姜姨,我怕疼,你知道的。”
他委委屈屈地顺着游淮的话撒了个谎,他能怎么办嘛,游淮Cao起人的时候,根本不会考虑那么多,又是啃又是抓的。除了手腕上的那一圈艶丽的红色,他衣服底下的指痕、吻痕只会更加糜艳。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姜姨刚刚不小心动作大了点,把他身上的衣服给扯下来了……
游母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季眠战战兢兢地看着她,又瞧瞧游淮,摸不准自己这关是过了吗?
游母不放心游淮,自己给季眠稍微处理了下,而后接了个电话说临时有事:“都受伤了,放假就好好呆家里吧,别乱跑了。”末了,她又补了句,“如果实在想叫朋友来玩的话,也没有关系。到时候游淮帮忙招待下,我先走了哈。”
两人被她突如其来的严肃惊到,哪怕是一贯不服管教的游淮都乖乖点头了。
“喂,你说,你妈最后那什么意思啊?叫朋友来玩儿?”季眠屏住呼吸许久,好半天才回神,游母一走他就不装了,直接往沙发上一趟,对着游淮指了指自己的腰,“酸,懂?”
青年摇摇头,眼神幽深:“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季眠换了个姿势,还是有些不太舒服:“你把我弄成这样的,你现在不给我按摩按摩腰和腿?一会你妈回来了,我就告诉她你又开始欺负我了。”
季眠嘴上说得横,可游淮真的靠过来摸他腿的时候,他又下意识地把小腿往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