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懒散的躺在铺了厚厚地毯的地上，举着手机，旁边放着一盘阿姨洗好的草莓。
消失好久的系统，几天前一出现便要他跟着走。又在知道子规和杨与寄真的在一起后，只要一开口便是劝分开的话，连让子规跟他走的话都排在了后面。
［他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子规完全没放在心上，趁着游戏空隙拿了个草莓一口吃下。
［我是认真的。］
“嗯嗯。”子规举得有点累，翻了个身继续玩。
［……］
［他现在正在看着你。］
“什么？谁？”
［杨与寄。］
子规最后在系统的指导下，找出一堆微型的摄像头，各式各样的藏在每个地方。
他这么多年来，平日里在家里的一举一动原来都被杨与寄监视着，还真是……
“他原来这么变态的吗”子规看着，除了感叹还是感叹。
［你知道就好，趁现在赶紧和他分了。］
“为什么要跟他分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觉得挺刺激的吗？”
［……我看你脑袋受了刺激。］
“哼哼。”
“系统？”子规见系统说完又不理人了，喊了一声又喊了一声。
“喂，我跟他在一起，你就这么不开心。你好歹也陪了我那么久，怎么也算得上家人了，就不能祝福一下？”
［……］
“你别装死。”子规将这些东西放了回去。
“我问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这事？你可不要把我当成傻子，说你现在才发现这些东西。系统……”
子规真想把系统拽出来打一顿，明明是可以告诉他的事，却从来都不告诉他，现在才来跟他说又是什么意思。
［……］
“你真有病！”子规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一点。］
子规真服了，“你来来去去就这一句，到底是想干什么？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吗？”
好歹他和杨与寄从高中时就几乎形影不离的认识到现在，对于杨与寄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虽然人是有点衣冠禽兽，但也是从来没有干过违法乱纪的人。
“你以前怎么不说他不好啊？天天让我粘着他，跟什么一样。每次我都没干什么，你都要说我不应该这样欺负他。现在你又来跟我说，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看看你，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一说起以前，子规就觉得委屈。系统那时候简直跟把杨与寄当个宝似的，明明杨与寄是他收的小跟班，在系统的要求下，他反而更像对杨与寄纠缠不清的跟班。
［你还记得初中的时候，那些欺负他的小混混吗？］
系统转移话题，子规没好气，“不记得。”
［那些小混混后来不是残了就是疯了。他当时怎么跟你说来着？好像是不知道，可他真的不知道吗？］
“……”子规明白了系统要说的意思，沉默了片刻。
“他当时才多少岁啊？你开什么玩笑？”
［还有他的父亲，一个好好的人就那么摔死了。他那天还若无其事的带着你回家，看他父亲的死状。还抱了你，呵。］
“系统！你是不是疯了？”子规只觉得越来越离谱了，“他父亲根本就是一个酒鬼，喝的烂醉还走那楼梯，不是自己摔死的还能怎么样？你别说了！”
［楼道里的图钉还有尖锐石头，你以为原本就有的吗？他用你当了目击证人，就你还傻乎乎的往上凑。］
“……”子规想要反驳，可细想之下，当年各种细微的事无一不让他多想。
［你真的清楚他这个人是什么样的吗？别被骗了。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身边的各种意外，哪一件事里没有他？当年你被那个杀人犯追赶时，刚好就撞上了他，他当时并没有带你走，一直拖延时间，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当时没有跟你说这些，是我的错。我也有私心，我要用你收集气运，就不会跟你说这些。］
“……”
［子规，不要因为和我置气，就做这样的事。]
子规无言。
［……我们互相陪伴了对方那么久，难道就比不过一个他吗？］
“这不关他的事。不管有没有他，我都不会跟你走。系统，不管以前是怎么样的，现在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我这个人没多大志向，对你说的东西没有多大兴趣，也不想跟着你到处奔波，那样很累。现在这样平稳安逸的生活是我最想要的。”
“你别捣乱了……好不好？”
［……］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我不会害你的。］
“我知道。”子规轻叹，“我都这么大一个人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关于杨与寄你注意点，别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系统再次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