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怎么来了?”老王现在在带高二的语文,相比以前凶巴巴的模样,或许是有了孩子,更像是一个慈父。
他们陪伴彼此人生里的三年,这三年是同学们心中难忘的回忆,或许老王也一样。
白棠倒是不客气地坐在了老王的办公桌上,一如往常的姿态:“带我男朋友来看看你。”
“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来看恩师都不带点礼物?”老王佯装生气。
“哈?人民教师收受这些东西怎么为人师表?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啊。老王。”白棠回一中,和贺洲一起,好歹也算荣誉校友,虽然是偷摸来的,但连杯茶都没有,是不是过分了。
“王老师。”贺洲倒是礼貌。
从高中那会起就这样,老师看贺洲,那是越看越顺眼。
办公室里还有一些脸生的年轻女老师,似乎还是贺洲的粉丝,总是往这边看,或许要为人师表,又不敢过来要签名什么的。
“你说,我们这样爬墙进来,明天会不会上热搜?”少年对着贺洲耳语。
贺洲今天穿的颇具少年气,头发染回了黑色,衬衫扎进长裤里,仿佛还是那个高中时候的少年,他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意味说:“可能会?”
老王下午还有课,自然没空招待二位多久:“学校里好多女生都是你们的粉丝,只怕是发现你俩来了,整个学校都乱套了。”
“现在我们的新闻都不是什么正面的,影响不好,就偷摸逛逛就好。”白棠嘴里嚼着糖,时不时看贺洲一眼,一副离不开他的样子。
老王敲了敲桌子:“你们这样说,我可不答应,我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在一起,感情还那样好,除却性别,有什么能让人置喙的?”
“可是性别就是最大的错误了。”白棠眼神暗了暗,他突然想起来贺洲母亲的一句话,是自己要害得贺洲断子绝孙。
临走前,老王邀请二位参加一中的元旦晚会,办公室里的几个女老师还是忍不住要了合照,是贺洲和白棠的合照,脸上难掩激动之情,只说着:“甜粥加糖99。”
“会的,谢谢老师。”白棠弯了弯眼。
因为是上课时间,校园里万分寂静,偶有几个逃课的学生在Cao场篮球场上游荡。
贺洲同少年逛了一圈校园,从体育馆再到紫藤花架。
再不小心闯入了音乐教室给少年弹奏了一曲参宿四,少年的第一次表白就在这里,显然不算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少年的话语历历在目,贺洲趁着微风不燥,阳光正好,他直视着白棠闪烁的目光,他说:“白棠,我喜欢你。”
“你是演奏家,我会的乐器也不少,我们都喜欢音乐,应该会有许多共同语言。”
“我现在的话,应该算是有出息?养十个你都不成问题,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
“我会对你好的。”
“可能我有些不善言辞,脾气也算不上好,但我会慢慢改的。”
“你要不,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算了?”
往日的言语被贺洲说了出来,
回忆涌上心头,这番相似的言语,是少年第一次同人告白的话语,那天是元旦,晚风刺骨,烟花绚烂而又转瞬即逝。
他总记得的,都记得的,这些事情,白棠指尖微颤,向前一步搂住了贺洲的腰线,感知着男人的心跳,他说:“好啊,小爷答应了。”
“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呢?早恋是吧?”熟悉的声音传来,光头还是原先那个光头。
两个人相视一笑,转而看向光头,不尴不尬地打了声招呼:“嗨,好久不见?”
光头当场石化: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他们感情好,却不知道他们当年是在谈恋爱,还被他们蒙骗过去了……
“哈哈哈,你看光头的那个表情。”两个人除了学校,白棠还在回味光头的那个表情,就忍不住地想笑。
两个人的行程都不算忙,在苏城逗留两天也没什么事,贺洲那边,新专发售已经不属于他的事了。
而白棠的演奏会已经落幕,前段时间参加的节目早在演奏会之前就被淘汰了。
“紧张?”贺洲握着白棠的手,感觉得到少年掌心沁出的微汗。
是他的幸运,才能遇到如此纯粹的少年,又得此爱意。
他只是喜欢白棠而已,无关性别。
“哈哈。”白棠心底早就紧张得不得了了,“一点点紧张,毕竟见家长嘛。你说他们四个在一起,会不会打起来?”
“不会。”贺洲捏了捏白棠的指尖,带着安抚的性质。
今天过后,两个家庭就注定要纠葛一生。
要不是六个人坐在餐桌上,白棠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他都以为他们是在谈什么几个亿的大合同。
白棠和贺洲的事情在国内闹得几乎人尽皆知,褒贬不一。
叶女士本身是不赞同他俩的事情的,就算嘴上妥协,心里也不舒服,可在看到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