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小糖糕长大了,不会再跟人打架了。”贺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底却带着温柔的笑意。
是另一种病态的美。
病弱美人,若是西子在的话,白棠觉得也能与之比上一比。
白棠却是万分心疼的,他哪里是不会跟人打架,不过是年纪大了几岁,能刺激到他的言语和行为少了。
一旦触及逆鳞,管他是什么性别,白棠只恨这次没把人揍死。
“哪有。”白棠咕哝了一声,没什么气势地瞪了贺洲一眼,手上却在给病床上的人削苹果。
网上的舆论对这件事也在不停地发酵着:
【白棠揍人的架势是真的解气。】
【现在这些公众人物不给人做正面的榜样,打架还有理了?还欺负女性。】
【希望,你老公被人捅了一刀的时候,你也能这样原谅凶手。】
【我看过网上传出来的监控视频了,那人是洲洲的粉丝吧?受不了他和男的在一起就想把糖糖给杀了,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如果不是洲洲推开了糖糖,替他挡了那么一下,就真的可能会扎进心口。】
【揍她一顿都算轻的好吗?我家哥哥还躺在医院呢,要是我就一刀捅回去了。】
【就不能多关注哥哥的作品吗?这样的粉丝也配称作粉丝?那可是洲洲最在意的人啊。】
【哥哥从来都没对一个人这样在意过,我只是围观他们爱情的狗罢了。】
【哥哥一锤一锤把我从wf砸进cpf的坑底。】
……
这件事要从几天前讲起,那时候贺洲和白棠还在苏城闲逛。
那是一个Yin天,天空Yin沉沉地压将下来,既寒冷又让人觉得压抑,或许不久以后就要下雪了。
两个人去了林枳的店铺,这次屋子里不再是他一人,而又多了一位漂亮文静的少女,眼睛度数或许有些高了,镜片显得有些厚重。
“你们俩,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一起啊。”林枳不免感慨,“这次来又是想从我这里顺走什么?”
林枳的爱好便是收集这些乐器,每次淘到了什么新奇的好东西,若是贺洲来了兴趣,那件东西便不属于自己了。
“想要一把小提琴,最好是意大利的手工琴,最好是瓜乃利的,价格不是问题。”贺洲觉得,小提琴和钢琴的组合总是很配的,何况白棠的那个师兄就是小提琴手。
“你怎么就觉得我这里有呢?你疯了?”林枳茶杯里的茶都差点洒了出来。
贺洲淡淡地不说话,只这么看着他,脸色表情都在表达同一个意思:你有。
僵持不下,林枳举手投降且十分rou疼:“好好好,我有。”
于是乎,成功顺走了一把小提琴,音色和材质做工都称得上绝佳,反正两个人都很满意。
“哈哈,你看林枳的表情。”白棠丝毫不怀疑他要呕血了。
林枳屋外再往偏僻的地方走便是山林和田野,
贺洲带着少年在田间用新得的梵婀玲拉了一曲,梵婀玲有着最接近人声的声音,表现能力宽广,只要演奏者想,能表现出任何情感。
贺洲有着这样的魔力,能让白棠沉醉,明明在技巧和能力上算不上多高超。
本以为是美好的一天,却在回家的路上发生了变故,
两个人都有着相似的穿着,戴着口罩帽子。
猝不及防地从人群里冒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持着水果刀往白棠的心口扎去。
那时候白棠还正在和贺洲兴高采烈地说着话:“我们下次来个四手联弹怎么样?”
是贺洲先反应过来那把亮眼的刀,先把白棠抱住了,以后背挡住了那足以致命的凶器。
刀扎在了贺洲的后背是左肺的地方,贺洲闷哼了一声,来不及了,如果再早几秒,说不定不用挡可以制住来人,可惜慢了点,不过白棠没事,没事就好。
女生吓傻了,愣愣地站在路上,周围围观了许多路人,大多秉着看热闹的心态,拿出手机拍照。
女生流着泪,嘴上不住地说:“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杀白棠。”
第二次了,第二次了,贺洲因为自己受了这样严重的伤,白棠指尖微颤,自己就是贺洲的灾星。
“小糖糕,别怕,我没事,快打急救电话,顺便报警。”贺洲安抚着抱着他的少年。
白棠这才反应过来,很快救护车感到了,贺洲被推到了急救室。
因为两个人都是公众人物,这件事很快在网上传了开来。
两家人也赶到了医院,
贺女士的一巴掌在即将落到白棠脸上的时候又收了回来,罢了罢了,这个能让贺洲付出生命去保护的少年,自己要是伤害了他,贺洲肯定会心疼。
再说了白棠脸上的伤心难过也不是假的,错的也不是白棠。
白棠倒是有一些惊讶,这个巴掌没落下来的惊讶,眼里带着疑问看着贺女士。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