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管着你,你也纵着他?要我,我早就发脾气了。”姜媛觉得白棠脾气未免也太好,这么爱闹腾爱自由的一个少年,现如今连吃饭睡觉去交什么朋友见什么人都由不得自己,未免也太辛苦。
“姐,我乐意的。说好了用一辈子赔他。”白棠摩挲着中指的戒圈,弯了弯眉眼,顿了顿才道,“少一天都不行。而且错过了那样长的时间,能在一起,彼此还喜欢,已经足够了。”
而且,我想惯着他,他好的,他不好的,在我眼里都成了好的。
时隔多年,贺洲的掌控欲或许是强了不止数倍,但是也能感受到他的在意,如此,就够了。
“行行行,你乐意陪他,就陪着他。”姜媛拿他没办法。
“圆圆最近心情很好啊?谈恋爱了?”白棠有几分八卦。
姜媛嗔视了他一眼:“哪有啊,指不定呢。”
不是所有少年都能从校服到西装,少女都能从校服到婚纱的。
有些人错过了,并不是不会再爱了,或许是上天注定要给你一场劫难,劫难过后,
总会在合适的时间,遇上合适的人,然后有了你和他的往后余生。
像贺洲和白棠这样,竹马之交,情起少年,又彼此认定一生的人,少之又少。
令人羡慕,但每个人的人生总有各自的Jing彩。
也无需去羡慕旁人。
白棠看穿一切眼神:“哦,懂懂懂。”
你懂什么了,又懂懂懂,跟这孩子没法聊了,姜媛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姜媛嘴上这样说,心里也有了自己的考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脆弱,无论是男是女,你宠别人的同时也需要被宠着,你爱着别人的同时也需要被爱着。
有那么一个人,他没有出现在你最美好的年华里,你却想和他走过一年四季,再到白发苍苍。
他将爱和距离维持和把控在让你觉得舒服又不会觉得厌烦的程度。
他知你冷暖,也懂你的心思。
你能从他事无巨细的行为举止里感知到他内里隐藏着的爱意。
你想把最好的给他,可又觉得配不上他。
就像这样好的白棠总觉得自己配不上贺洲那样。
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姜媛笑了笑,只想着,再说吧。
而世界上,最让人动容的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愿意去守护一个理想主义者的理想。
贺洲之于白棠,不过如此。
姜媛总是说贺洲不好的地方,可贺洲所想的,都是想对白棠好一些,再好一些。
“这支单曲出了,能赚钱吗?”贺洲觉得白棠新作的歌,歌词很好品,曲调也很独特,既忧郁又轻快,分外矛盾。
少年是演奏家,其次才是作曲人的角色,他的曲风总带着古典的味道。
之前的音乐平台上有的也只是少年的钢琴曲,像这样出一首单曲,一首歌,还是第一次。
白棠有流量,大部分也只是贺洲带给他的,算不上是一个歌手。
“我是创作出来给你的啊,当然是你唱。”白棠坐在贺洲的办公桌上,低头看着贺洲办公的模样,偶尔闹一闹他。
反正贺总很闲。
贺洲抬眼看了少年一眼:“你自己去录音棚唱,公司给你出单曲,我不唱。”
“亏本也没关系?”白棠语调里带着几分试探。
“没关系。”贺洲无奈,这样小众的曲风和题材,能赚才是奇怪。
白棠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直接凑过去亲吻了一下贺洲的脸颊:“我真的是太爱你了。”
“这首歌赚的钱,我想拿去捐了。怎样?”白棠写这首歌是为了贺洲,也是为了世界上所有心理上有着问题的人。
他们只是不一样的星星,不应该对他们心存偏见。
许多人都认为,身体上的疾病才算是病,而心理上的只是矫情之类的。
实则却不是这样的,有时候,心理上的才更难治愈。
何况,贺洲很正常,只是比别人慢热一点,再慢热一点而已。你对他好,他能感觉得到。
当你走进他的内心的时候,你才能感觉得到他那层雪下掩埋的什么。
“你喜欢就好。”
“什么叫做我喜欢就好,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不在乎了。”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白棠:???
白棠直接把贺洲的脑袋强行掰过来和自己对视:“哥哥,你知不知道,这一句是渣男经典语录。”
“哪句?”贺洲无奈。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贺洲用签字笔敲了一下白棠的额头:“白棠,我说过,十个你我也养得起,所以,你想做什么,尽可以去做。”
“嘁。”白棠红了红脸,嘟嚷了一句,“一个我你就吃不消了,还想要十个?”
“我怎么吃不消了?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