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内殿是夜帝用来休息的地方。
夜帝登基之后,励Jing图治,兢兢业业,平日里鲜少睡在宫妃那里,基本上忙到半夜,便在内殿歇下了。
夜枭走进内殿,便看到一身龙袍的人此刻正靠坐在床头,手上捧着一本书正在看。
“父皇。”
夜枭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便又开口道:“父皇还在生儿臣的气?”
他还未走近,夜帝手中的那本书便扔了过来,刚好砸在他的胸口。
眼疾手快的将书接住了之后,他上前一步,将书放在了床边,道:“其实,昨夜儿臣一回到皇子府,就听见宫里传来的消息了。”
夜帝猛地看向他,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将他撕了一般。
“那你为何没有进宫?”
说完这话,夜帝陡然意识到这话委实太像是深闺怨妇了,于是又指着夜枭的鼻子骂道:“你可知道,欺君罔上可是要杀头的。”
夜枭并不惧怕,反而还笑了两声,握住夜帝的手,上前一步就把人搂进了怀里。
“欺君之罪,父皇可是要砍儿臣的头?”
夜帝被他搂在怀里,看着他脸上那一抹张扬恣意的笑,觉得心里堵得慌,色厉内荏的道:“放肆!你当朕真的不敢动你么?”
夜枭却明智的没有接这话,他为臣子,自然不能去挑衅帝王的权威。
“父皇,儿臣之所以没有赶着进宫来,是因为儿臣知道,几个兄弟已经在父皇身边伺候着了,定然讨不了好,所以才没有进宫的。”
说完这话,夜枭就发现怀里的人戾气更深了,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几乎要将他冻成冰坨子了。
夜枭道:“父皇的身体可好些了?”
夜帝斜了他一眼,粗声粗气的道:“还死不了。”
夜枭突然就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夜帝的额头,夜帝立刻就要拍开他的手,却被他握住了。
“能够生这么大的气,看来父皇的身体已经好了。”
他又道:“昨夜,易双还说儿臣不懂得讨好父皇,以至于让其他几个兄弟钻了空子,可他哪里知道,儿臣讨好父皇的手段,那可是儿臣的几个兄弟望尘莫及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不紧不慢的,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勾引。
夜帝的呼吸滞了一瞬,随即看向自己的儿子:“什么手段?”
夜枭忽然笑着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故意道:“难不成一月不见,父皇就真的忘了?”
夜帝怎么可能真的会忘记,一个月之前,他们俩还你侬我侬的,可是,黄河大水决堤,冲坏了房屋瓦舍,导致民不聊生,情况凶险异常,几个皇子纷纷献策,却没有一个人敢担当大任前往赈灾的,唯独夜枭,朝中大臣只是稍微一提议,夜枭也立刻请命去了,这一去就是一个月,留他在宫里头日夜担心。
他心里积攒的火气,几乎要喷涌而出,将这整个禁宫都焚烧成灰了。
夜帝气他擅作主张,完全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当着文武众臣的面请命了,教他不得不答应。
直到此刻,这股气还如鲠在喉,憋得夜帝难受的很。
见夜帝不说话,夜枭顿时把人抱得更紧了,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搭在夜帝的胸前,挑逗似的揉搓着,甚至还隔着龙袍捏住了夜帝胸前的红豆,又是揉搓又是拉扯的,顿时让夜帝的呼吸乱了节奏,一声比一声急促。
“别……现在是白天。”
他那仿佛没有什么力气般的推拒,完全不能够阻止夜枭的动作。
手上的动作顿时变得更加的放肆了,甚至还伸进了龙袍里面,捏着那个敏感的ru头肆意的揉搓着。
眼见夜帝俨然已经有些动情了,他软弱无力的靠在夜枭的胸口,任由夜枭的手在他的身上点火。
可反观夜枭,神态却跟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任由夜帝眼尾泛红出声娇喘,他却如老僧入定般不动如山。
“这些日子不见,儿臣一回来,父皇就冲着儿臣大发雷霆,还割伤了儿臣的手背,真叫儿臣伤心。”
夜帝被撩拨得不行了,胸中的欲火简直要喷薄出来。
他没什么力气的瞪了夜枭一眼,佯怒道:“就你手背上的那道口子也叫伤,你父皇昔日征战沙场,数次九死一生,身上的大小伤口不计其数,朕可曾哼了一声?”
夜枭忍不住反驳:“那如何能一样,父皇昔日受的那些伤,是为了守护这江山社稷,而如今儿臣手上这伤,可是自己的爱人伤的,这如何能够相提并论?”
一句爱人,让夜帝心里有再多的怒气也瞬间发不出来了。
此时夜枭又道:“一月不见,父皇可曾想念儿臣?”
夜帝抬头看着这张俊美非凡、却丝毫不像自己的脸庞,表露心迹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最后只干巴巴的说了一句:“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夜枭叹了口气,道:“有时候儿臣的心里真的不是很清楚。”毕竟,所有人都说皇帝不待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