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把这里面的东西弄丢了。”我把往外冒毛的大头娃娃递给高炫,一脸难堪。
高炫的表情很复杂,想笑又不想笑,想发火又不想发火的样子,我想更多的可能是完全没想到的茫然吧。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再次道歉。
高炫接过大头娃娃,把娃娃颈后的白绒毛往里塞,无所谓似的自说自话,“听天由命吧,不过我希望老天站在我这边。”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高炫居然不怎么在乎,他既然都不在乎了,我也没有纠结的必要。
期末考试我又帮高炫做了弊,他是年级第一,为了不和他同分,我语文没写作文。
考完本来就要放暑假了,但学校通知全体学生第二天去活动厅集合,做暑期安全普及以及颁发奖状。
知道要上台领奖,我还特地去理了发,走进教室却发现高炫没来,我心里嘀咕:昨天知道自己要得奖状的时候挺开心的呀,怎么今天会不来呢?
四年级发奖状的时候,我帮他领了,拿好两张奖状和大家站成一排,冲台下的摄像机微笑合影。
“那条狗!”
舞台下方传来一声令人战栗的喊声。
我吓一跳,全身激灵了一下。
高炫目露凶光,杀气腾腾,抬腿跃上舞台,飞速冲向我,手里扬高的钢管照着我的头破空劈了过来。
“啊——”
舞台上其他人尖叫着四散跑开。
我根本没反应过来,被这使尽全力的一棍砸得栽倒下去,模糊不清的视线里,高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剧痛袭向大脑和全身,呼吸都停了几秒,我刚才仿佛听见了脖子断裂的咔嚓声,痛得全身发抖,脸颊抽搐。
一双手正粗暴地扒我的衣服和裤子。
高炫的吼声和着台下的惊叫传入我的耳里,“你们谁敢走我就杀了谁,都坐好!”
身体痉挛,我根本反抗不了他的动作,股下一凉,我绝望的意识到——内裤被他扒掉了。
“都看着,好好看看这条斑点狗。”高炫言语中尽是戏谑。
右小腿上一阵凉意来回滚动,我眼前发黑,眩晕得大脑都快停止思考了,猜想,那应该是钢管在腿侧摩擦。
我听见高炫说,“连这玩意儿上都是,真是斑点狗变的。”
我的下/体被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重重压住,它像捻熄烟头那样左右擦动。
他是高炫?高炫会对我这样?唯一对我好的朋友怎么可能会这样做!?
高炫似乎骂了我很多,脊椎牵连着全身的神经,每一根神经都突突跳着痛,清晰又密集,我蜷缩身体,痛得顾不上听。
右小腿被钢管猛抡几下,我意识空白,昏了过去。
胸口被什么死死压住,快不能呼吸了,胸腔像要炸裂了一般,我猛抽一口气,睁大眼睛醒了过来。
正上方,高炫解开裤扣,掏出那根软物扶住前端,浓腥味的滚烫ye体喷洒下来,打向我的口鼻,顺着我大大张开正喘气的嘴灌进喉咙。
!
我被呛得偏头急咳,从上而来的ye体浇头淋下,sao腥味在我口鼻边弥漫开来。
“年甚,狗装得不错啊,我居然都被你骗了。”高炫被几个保安按住押走时,留下这句话。
*
我在私人病房里醒来已经一天了,依然不解高炫的所作所为。右腿上了石膏,吊在床脚。脖子被软包的钢架固定住。
背部平靠着枕头,我想偏头看窗外都没办法,只能斜着眼睛。
门口传来脚步声,病房门被推开。
我的视线从窗外平移到门口,入眼的这一幕吓得我连尖叫声都没能发出。
两个男人一人架起一边肩膀,将昏迷不醒的高炫拖进病房。
他的腿!
他的腿居然没有了!膝盖往下全部没有了!
“你们出去吧。”周岚迪走进病房,男人把高炫往地上一扔,听命往外走。
肢体的断裂面正对着我,血rou殷红,白骨嶙峋。
男人即将走出门,她补充一句,“给我找一把大点的剪刀来。”
周岚迪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虽然体态还是显老,但看得出,在慢慢恢复。
我醒来,第一眼就察觉到她很开心,由内而外的开心。这种愉快的心情是她恢复神采的重要原因。
但是,她为什么会开心呢?
我真的被吓到了,连怎么会这样都问不出口。
周岚迪开口,“儿子,他打断你一条腿,妈妈要他两条腿,不算太过分吧。”
高炫第一次打我的时候,明明老师都打电话通知她了,她也无动于衷,反而等到现在才开始算账。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老板,剪刀找到了。”男人将一把不大不小的剪刀递给周岚迪。
接过剪刀,周岚迪握着,试手似的压了两下,吩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