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甚脑袋撞墙,没撞晕,反而撞清醒了。他突地发觉刚才不是梦,嘴里真的有口香糖。
嚼着仍有草莓甜味的口香糖,年甚翻了个身,坐在墙角,手揉着头顶被撞的地方。闻到空气中有陌生的气味,他寻找气味源头。
模糊地看见了地面上一滩淡黄色黏稠物。
结合刚才的梦境,那这是……
吃了一个月伟ge都没用的病就这么好了?真是好笑又无语,身体很舒服,顺畅无比,这种感觉以前从没有过,所有的一切告诉他,刚才不是梦。
可眼前什么也没有。
年甚关掉水龙头,脱掉shi衣服,擦拭头发,从洗手池下面拿出一套浴衣穿好,嚼着口香糖往房间走去。
听见脚步声,魏无形起身把手里的纸条举向门口,质问,“这是什么?你作法了?”
看见一个人影从衣柜边起身,年甚吓了一跳,差点滑倒,听是魏无形的声音,一紧张,伸出双手,像盲人一样探路,“我……我找眼镜。”
这装瞎的动作,太欠扁了,魏无形顿时想给年甚两拳,他抓起床头柜上的眼镜,递年甚手里。
刚把眼睛戴好,一张纸条怼到年甚眼前,他认真看——意中之人为无形。
魏无形把纸条上的“者”字折在后面,抖动手里的纸条,“你他妈找人算命,是要下蛊啊。”他把纸条往下一扔,“意中之人为无形,魏无形三个字都能算出来,我这辈子是不是跑不掉了啊!”
一语惊醒!
突如其来的谜底让年甚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仿佛有一群蚂蚁列队整齐,从脚底板缓慢地往上爬,爬上他的身体,爬上他的头皮。
这么简单,方丈的签文居然这么简单。
“给你写这个的人道行够高深啊。”魏无形逼近一步,趁这个机会发火,“军训那次,你妈下药就是要你上我吧。”
“不是。”年甚没忘记下午手臂被猛踩的情景,他谨记着,要说话,每天每天都要说话,“你误会了,我其实……”他卡住了,总不能说我其实有性/功能障碍吧,浴室那滩Jye妥妥的打脸啊。
“你其实什么?”魏无形难得的流氓了一回,笑一声,“你其实等着我上你是吧。”
年甚突然脸红,笑出两个梨涡,“刚才你好猛的。”
“cao。”魏无形用这简短有力的一个字表示对年甚脸皮厚度的惊叹。他蹲下/身捡刚才弄掉在地上的衣服。
见状,年甚也蹲下捡,一蹲。浴袍下摆开了,黑色草丛无遮无挡。魏无形刚好看见。
年甚注意到魏无形全身shi透了,估计他是在衣柜里找衣服,把衣服弄散了,才发现自己前几天看完顺手压在衣柜角落的佛签。
年甚关心道,“你随便拿一套换上吧,别着凉了。”
“我是看你还藏了多少件我的衣服。”魏无形的目光从那片森林移开,没好气地说,“你出去,我换衣服。”
年甚老老实实的出去,关上门。站在门口,他欢喜不已,刚才的一切居然是真的,魏无形主动亲他,还帮他治好了性/功能障碍。
魏无形穿了下午扔进垃圾桶又被年甚捡回来的黑色卫衣。找了个纸袋把自己的shi衣裤装好,不想再给年甚任何穿自己衣服的机会。
呼地一下拉开门,魏无形欺身把门口的年甚逼得后背粘上门框,严词厉声,“刚才的事,你马上忘记,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为什么要忘记?”年甚回以柔柔的眼神,“我不要忘记。”
看着这闪烁着真心的可怜眼神,魏无形无以言对。迈步往浴室走,把银白拼接的shi衣服也收进纸袋。
年甚看见魏无形拎着袋子从浴室出来,猜到他拿走了那件衣服。
魏无形踩上下楼梯的梯步时,年甚再也止不住内心的悸动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他,他喜欢他。
年甚喊,“魏无形。”
魏无形脚步停住,并没回头。
年甚说,“我可以喜欢你吗?”
魏无形定在原地,耳边久久地回荡着这句卑微的告白,他不带感情地回答,“不可以。”下楼开门而去。
*
清晨起床,年甚发觉自己奇迹般的退烧了,爱真的可以治病?智商两百的大脑回答他——这不科学!
吃过早饭,年甚去往研究室,思考莫名退烧的原因,想来想去,决定化验一下血ye。研究室没有验血的机器,他准备先去上课,中午放学再去医院抽血检查。
打开电脑文档,年甚新建了一个文件夹——艾滋病延缓发病药物研究。既然方丈签文所指的是魏无形,他决定听取魏无形对这项研究的提议。
准备关机时,年甚又新建了一个文件夹,名叫十八。到学校时已经迟到了,他打了报告进教室坐好听课。
“叮铃铃铃……”下课铃响。
教室里的气氛活跃起来,大家说说笑笑。
“刚才我抱作业的时候,杨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下。”刘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