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吃狗rou!”
“呼——”我猛然睁眼坐起,大口呼吸,漆黑的房间什么也看不清,高炫流泪的画面深深的刻在了我的瞳仁上,挥之不去。
泪珠大颗大颗地翻滚而出,压着眼睫掉落。
高炫眼里是无尽的,强大到失常的占有欲,唇角笑意冰凉,举手投足之间夹着微弱的顺从示好,让我感觉十分微妙。
我看不懂他表现出来的东西。
“知道我很会猜人心吧,如果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爱你,你一定会选择去死。”梦里,他高傲地对我说。
“不会。”梦里,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其实高炫说中了,但我就是想否认。
开灯下床,拉开落地窗的窗帘,我望向星空。
今天晚上,星星很少,稀稀疏疏的几颗,但很亮,亮得就像我在黑暗中能看见的唯一的灯。
我烦恼地想:长大以后,我会成为周岚迪或者周飞天那样的人吗?活得和所有的正常人都不一样。
其实,现在,就已经不一样了。或许这就是他们口中的报应吧。
双手合十,我望着星星虔诚地许下心愿:我不做坏事,不再伤害别人,给我一个朋友好吗?就一个。
天空中一颗星星闪了一下,我开心得跳起来,它听见了,它答应了。
????第二天,从没和我说过话的肖雯主动问我,“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有钱吗?”
听见这句话的瞬间,我知道肖雯就是星星安排给我的朋友,心里乐开了花,小声回答她,“有钱。”
肖雯好像不信,“切”了一声,问,“多有钱?”
她的家庭条件不太好,这点从平时的穿着打扮能看出来。被大家孤立了这么久,我猜,她其实也很想有一个朋友吧。
为了不失去这个天选的朋友,只能撒谎了。我没停下写练习册的笔,心虚地小声回答,“年书说我们家在网上有8个娱乐网站,36个娱乐APP,在北京有227家休闲娱乐会所,在广州有112家娱乐会所,在深圳有98家娱乐会所,在上海有65家……”
肖雯打断,“等等,你为什要把每个城市有多少家背下来?”
我想面向她说话,但她是女孩子,我有些不好意思,脑袋朝她的方向动了动,还是没敢看她,“我从小对数字的记忆力特别强,听一遍就记住了。”
肖雯问,“年书是谁啊?”
我答,“年书是我伯伯的儿子。”
肖雯又问,“你是不是想看我?”
我害羞了,脸蛋儿发热,脑里总有一种模糊的意识——男生看一个女生,会喜欢上她。最后,我没回答,也没点头。
肖雯大方地说,“你想看我就看啊。”
我总感觉,这一眼看过去心跳会加速。犹豫了半天,才慢慢偏过头看她,她长得好看,纯真带点甜美,是大多数女孩子的样子。
我脸蛋儿瞬间更红了,暗骂自己不争气。
肖雯随意问了句,“我叫肖雯,你叫什么名字?”
她在问我的名字!
她是班上第一个主动问我名字的人!
我激动地大声回答,“我叫年甚。”
“喔。”肖雯冷淡地应了一声,可能是觉得我无聊吧,起身往外走了。
心跳没有加速,也没有什么奇妙的思想。我看她就像看一只乖巧的兔子,一个Jing美的瓷器,一朵美丽的鲜花。
心思干净得奇怪。
肖雯平时很少和我说话,一开口就喊我帮她写作业,做弊。虽然问过我的名字,但她却一次也没喊过,对我的称呼一直都是“喂”。她和我们班大多数女生一样,喜欢班草吴彦竹。
肖雯得到了我们班最讨人厌女生奖,这是小学临近毕业时,大家推选出来的,我在男厕所的隔间里听到了男生们的对话,最讨人厌男生奖不是我,我还小小的开心了一秒,转念一想,应该给我颁一个最透明学生奖,透明到都没人在意我的存在。
?????肖雯拿这个奖实至名归,她性格自私,爱吹牛,目中无人又自以为是,小缺点小毛病一大堆。
讲台上,老师恭喜我们小学毕业,宣布放假,“年甚,你来一下。其他同学注意安全,回家吧。”
同学们兴冲冲的离开教室,我走到讲台边,接住老师递到我手中的一份纸质资料,她慈爱地说,“语文还是没写作文呐,你也不能太任性了。”
我认真看手中的资料,礼貌地勾了勾唇角。
“这么小的年纪就拿了那么多的关于生物的大奖,有没有想过为国家做点贡献啊?”老师谆谆地说。
艾滋病,每年增长……
看着资料上的数据分析,我意识到这种病的正以一种不可控的速度增长。
“暑假这么长的时间,你先去研究室学习一下仪器Cao作,等上初中以后就周末再去,你一定能比他们做得更好更出色,毕竟像你这种天才,几百年也出不了一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