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空认真的解释,“你现在就是魏无形了,你说他会说的话,做他会做的动作。”
年甚脑里有了一个出格的想法,却不敢行动,他太在乎太心疼眼前这个人了。
电影院大胆表白,魏无形没接受也没拒绝,只留给他的一个似笑非笑,一分感动九分无助的复杂表情,就起身离开了。
年甚知道那个表情在说什么,那个表情在说:我不能。
我不能。多么讽刺的三个字,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不能拥有爱情。
年甚否掉那个大胆的做法。
自认为不能演出魏无形的桀骜帅气,他选择演他想要魏无形说的话,做的动作。
双手放在下巴处,手腕相抵捧着脸,手掌向外打开,年甚手与脸做出树叶衬托花朵的样子,使劲把眼睛睁到魏无形的双眼皮那么大,嫩声撒娇,“诺系一几小毛迷,喵喵喵喵喵。”
年甚有样学样,立刻掌握了这门独特语言的诀窍,后半段像唱歌一样颇有节奏的学了几声猫叫。
魏无形以及在场的小伙伴们又惊呆了。
西瓜头男孩已经被雷得说不出话了,他看年甚的眼神和关爱智障的眼神一模一样。
“这是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外星语吗?”武空撇嘴吐槽,“这样的水平你们是怎么留到最后一轮的?这届比赛选出来不是个万人迷,是个智力残疾吧。”
“猫?”魏无形一字一停,“咪?”
“第一次看见你,我就觉得你像我养过的一只小猫。”年甚唇角微扬,有些羞涩,“你和它长得很像。”
“你们两个加起来就是一口井,横竖都二。”武空已经无力吐槽,他喊令,“淘汰票,投票开始。”
所有人齐刷刷指向年甚,不为别的,只因为预言家说了魏无形会赢。
武空这时才醒悟过来自己上了当,马麦皮全程都在带节奏,他说谁淘汰,其他人就投谁。
武空瞪着马麦皮,恨得咬牙切齿,“马弟,你这波节奏带得很成功嘛。”
魏无形起身愉快的和马麦皮击了个掌,拿出两张百元大钞,举在空中定了一下,在武空眼皮底下放进马麦皮手里。
“不好意思,虽然我的胜算很大,但是……有备无患嘛。”魏无形讨原谅似的轻轻揽过武空肩膀,伸出食指指住他的嘴,要求他别骂,目光越过武空落在胡帅气呼呼的脸上,骄傲说道,“我赢了,怎么样,认输吗?”
看见魏无形嘴角上扬,姿态得意的样子,胡帅突然不气了,像看透世俗一般,长长的唉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淡淡开口,“你费尽心计的赢了,又能怎么样?想为谁正名吗?你赢一次游戏能改变什么?”他眼里写满了无所谓,口气轻轻的,“我不认输,某个人就是……”
变态。
这两个字胡帅没出声,只做了口型。不指名道姓,是他不想惹年甚。
“叮铃铃铃……”晚自习的预备铃响起。众人四散,各回各的座位。武空拿开魏无形搭在他肩上的手,把两人板凳拖回座位。
魏无形呆立在原地,眼里翻滚着说不出的酸苦。从扔掉号称可以改变性取向的药以后,他就开始看关于同性研究的电子书,某篇文章里的两段话他印象尢为深刻。
——女人裹小脚这种陋习存在了千年之久,依此来看,要想大众认可同性恋情,社会包容同性家庭,真正做到与异性恋无差别对待,如果国/家不立法保护,那将是遥遥无期。
——思想是一颗扎根极深的参天大树,谁若要它缀满枝头的叶片开出甜味的糖果,唯有将其连根拔起,重新种下一颗种子。
魏无形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过是水中捞月,白费力气。
不是早就放弃了吗?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燃起希望,他责问自己,为什么在电影院不拒绝年甚,为什么那时候不一巴掌打醒自己。
收起所有情绪,魏无形回座位坐好,再过几分钟才会响上课的正式铃,教室里闹哄哄的。
田尔柳一直扭着头看魏无形和年甚,余光时不时扫到肖寇。肖寇隔几秒钟往后看一次,和田尔柳一样,一副压着心事的样子。
看到年甚忽然起身往外走,田尔柳毅然起身跟了出去。肖寇看见田尔柳跟了出去,也起身离开教室。
三个人陆续从魏无形身后经过,往外走去。
已经快要响上课铃了,看见三人从后门离开的背影,魏无形联想到田尔柳那句话以及当时肖寇奇怪的反应,他觉得这里面有事,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男厕所。
淡淡的水蜜桃香气……
年甚深深吸气,闻着手心魏无形蹭上的唇彩,口干舌燥,他拉开裤链,用左手解决。
一滩粘稠ye体落下,身体舒服极了,心里却空落落的。
看着手心那片泛着亮光的唇彩,年甚觉得自己被什么绑住,逃不掉了。他突然意识到——我好像离不开他了。
刚才那个游戏,魏无形每一秒钟都深深地吸引着他。阳光,清爽,纯净,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