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带着黑面罩的邹齐重重地拍几下魏无形的脸,一分钟前,他把解毒的针剂打进了魏无形的动脉里,“你最好配合点,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年甚在这时醒来,他也被注射了解药。
邹大运因为见过魏无形,没有出面,怕被听出声音连累傅宣,也不利于逃跑。
邹齐一手拿着魏无形的手机和伪造的岛屿购买单据,举在魏无形眼前,一手将刀架在魏无形脖子上,“给你爸打电话,说你学习压力太大,出去旅游去了,看到这座岛不错就买了,五千万,让他把钱付到这个账户上。”
魏无形头痛欲裂,全身无力,双手被绑在身后,此时除了答应,别无二选,“好,好。”
他又闻到了十七的味道,却偏偏没办法用手捂鼻,简直像被放上了油锅。
“你们真的只是要钱吗?”年甚同样头痛无力,双手被绑。
原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没了,说话间,他用近视约1000度的眼睛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视线虽然模糊,但看得出是普通居民住房的客厅,一边的墙面上有电视,一边摆放着沙发。
年甚在墙边,偏头就是窗口,他从玻璃看出去,外面漆黑一片,没有任何亮着光的建筑物。
依此判断,这里应该是高层建筑的顶端,在听到从下方传来的一两声车喇叭的声音后,基本确定这是一栋临街的楼房。
“你闭嘴。”邹齐喝道,绑架他也干过几次了,第一次遇见这种绑一送一的情况。
年甚快速运转自己智商200的大脑,绑架如果求财,绑匪拿到钱时,基本就是人质死亡之时。没有那个绑匪会善心大发,放了人质。
“他们家的地产公司被股市套牢了,现在一分钱也拿不出来。”年甚说得掷地有声,不容质疑,“财富榜都是宣传企业的广告,他们家的公司就是靠银行借贷活下来的一副空壳。”
“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呢?”邹齐扭头看年甚,骂道,“他们家有几百亿都拿不出五千万,谁还能拿出来。”
“我能。”年甚的目光和他的话语一样沉着冷静,“我爷爷是前药监局局长,那些年收的红包都还没用完呢。”
邹齐短暂的沉默了。年甚趁机补充,“现在电视上吹的有钱人,外面都养着小三小四,私生子也一大堆,他爸不见得会拿五千万给他。我们家是隐形富豪,而且十代单传就我一个独苗,我妈一定会给我钱的。”
年甚离魏无形比较远,他看不清魏无形的表情,也不敢做任何暗示性的表情和眼神,向天乞求对方能读懂他说这番话的目的。
“我爸的确有很多私生子,我妈跟他闹了好多回了,我在我们家很不得宠,我爸不会拿五千万给我的。”魏无形秒懂年甚话里的暗示,按照他说的继续编下去。
无形地产由始至终都是由魏无形母亲林佑青在管理,他出生前父母就离婚了。绑匪让他找爸爸要钱,显然不知道任何内情。
“我凭什么相信你。”邹齐架在魏无形脖子上刀没动,对年甚说,“你想趁机报警?”
“如果他要不到钱,我们应该会被打。我怕疼,不想挨打。”年甚判断这个歹徒不聪明,稍微放松了一点,故意装蠢,“你拿到钱一定会放了我们吧。”
“嗯。”邹齐动心了,“我拿到钱就会放了你,所以你要听话噢。”他拿着刀走到年甚面前,掏他裤兜里的手机,无意将十七气味颗粒抓了几颗出来。
邹齐拿到鼻下闻,有一点火药的味道,但外观是胡豆大的白色固体颗粒,像是药,他问,“这是什么?”
当十七气味颗粒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时,年甚就想到了这个理由,“哮喘的药。我每天都得吃,所以随身带着。”
“你吃一个给我看看。”邹齐并不相信,往年甚嘴里塞。
年甚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却也只能张嘴接住。
魏无形敏锐的察觉到了年甚被强塞东西那一刻的慌乱,直觉告诉他,那一定不是药,而且年甚根本没有哮喘病。
“那药他发病的时候才吃,现在吃没用。你别往他嘴里塞东西,打乱呼吸会诱导病发的。”魏无形急急地说,好似年甚真的是一个哮喘病患者。
两人一唱一和,邹齐有些信了,塞了一颗就算了,他看手里年甚的手机,问,“锁屏密码是多少?”
“五个五。”魏无形抢着答。邹齐抬眼看魏无形,年甚趁这时悄悄后仰偏头把嘴里的十七气味颗粒吐在肩膀处,让衣料做一个缓冲,不直接坠落到地板上发出声音。
房间里太安静了,任何细小的声音都会被听到,他不能让被绑匪认为是哮喘药的十七气味颗粒露馅。
同时,他庆幸口水里没有二氧化硫,不然,五秒钟之内,他的脑袋会像水坑边的草皮一样,被炸成飞屑。
年甚的后背几乎shi透了,出生就免疫力低下,他受凉便会发烧,严重时还会进抢救室。躲不掉的“大劫”,即将来临了。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葡萄酒香,邹齐揉了揉鼻子,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