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三个字仿佛标出了梦魇的出口,处于昏迷状态的年甚嘴里挤出一个音,“嗯。”以及残缺不全的,“我在。”
魏无形胸腔里“嘭”地一声,心脏重重摔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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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条河,围着这条河挨家挨户的找。”周岚迪指挥赌场打手们行动,眼泪已经在脸上淌过了好几回,“找不到阿甚,我就从这条河里跳下去!”
?周岚迪最大的财富就是年甚,她的儿子能为她创造一切,没了年甚,就是她的世界末日。
她在警局让警察定位年甚手机里的SIM卡,哭了两回。今天是周末,来风临玉树的路上堵车,她又哭了两回。不知道绑匪是否专移人质,不知道年甚到底还在不在这里,她又哭了三回。现在眼皮浮肿,白眼仁发红。
年甚对周岚迪来说——太重要了。
年书和霹雳啪啦留在北京,照看现在风雨飘摇,一触即倒的商业帝国。
打手像强盗一样,敲开门就强闯进屋,乱翻衣柜,查看床下。被扰乱生活的居民自发抵抗,投诉物业,打110报警。
警察分成两拨,一拨去小区物业调取监控,一拨制止打手的过界行为,维持秩序。
河道边喧闹声震耳欲聋,警察,居民,打手,三方对峙着。
这边已经乱了好几个小时了。林佑青才发现魏无形失踪了,她报了警,报警理由是打了一通奇怪的报平安电话之后,电话就无人接听了,失联超过24小时。
警察通过SIM卡定位,告诉她同一个位置还有另一个人被绑架。
“绑架?!”林佑青瞳孔霎时紧缩如针。
不要高调做慈善!
别露富,会招灾的!
你人再好也耐不住有坏心眼的人啊!
富豪子女被绑架的事情,屡见不鲜,但她没料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些劝导她的话如今都成了现实的预言。
这是林佑青平生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刻,和丈夫离婚的时候她心里都没有这么动荡不安过。
“你别激动。”接警员看她脸部肌rou僵硬,连一个悲伤的表情也没有,安慰道,“警察已经去风临玉树小区调取监控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线索的。”
林佑青心理素质极强,她遇事冷静的程度,超过了大部分的女人。
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局外人似的。
周末堵车,当她赶到风临玉树时,路灯已经亮起。
周岚迪看到双眼浮肿,捏着大团纸巾放在眼下,眼泪一个劲往外滚的周岚迪。第一反应是——想抱抱她,让她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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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补丁|———
魏驰把稀粥杯扔进垃圾桶,走到河边,也不管周围尽是路人,扬手就把两部手机抛进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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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债一身轻,魏驰悠闲地往商场走,准备去买点啤酒卤味。走着走着,他看见远处一个油头驼背,满脸堆笑向路人发传单的倒霉催。
昨天,邹齐把钱分给他,他还完高利贷去超市买东西,回地下室的路上也碰见了这个倒霉催。
当时接过传单,一看是墓地,做了坏事心虚的魏驰吓得一抖,把手里的三瓶啤酒都打了。倒霉催马上鞠躬陪不是,话都说不利索硬是背了一串顺口溜骂自己。
只是打碎了啤酒瓶而已,为了取得原谅,竟用难听的字眼骂自己,魏驰觉得这个倒霉催窝囊到了极点。
裤腿全是啤酒沫,爱面子的魏驰想去重新买一条,说算了算了,就这么离开了。
今天再看到这个倒霉催,他来了兴致,想看看对方还能怎么窝囊。
天气还算晴朗,魏驰坐在路边的休息椅上,像看瘟神下凡似的看倒霉催被路人各种嫌弃。看够了,他走上前。
卫志洪一看到魏驰芳华犹在的面庞,便想起是昨天见过的人,友好的笑着,“你好。”
魏驰手一伸,“给我几张,我帮你发。”
卫志洪把手里的传单给魏驰几张。
魏驰露出一种极有魅力的笑,专挑三十到五十岁的女性发,拿到传单的女人都仿佛拿到了情书,也不管内容是什么,都腼腆含蓄地笑着,心里乐开了花。
“哒。”魏驰打个响指,示意卫志洪看手上空了,骄傲道,“我一只手都比你强,比你厉害。”
“你厉害个屁呀。”旁边一个蹲在地上的乞丐看不过去,插嘴说,“一个人厉不厉害,要看他承担了什么责任,他只要挣钱养家糊口就比你这种人厉害。”
魏驰弯腰,偏头去看地上落魄的女乞丐,不看不要紧,一看居然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是他以前经常光顾的“蜜桃女郎”里的小姐,他调笑着说,“是你啊,我还记得你的名字,你叫浪里白条。”
又被开这个熟悉的下流玩笑,女乞丐非常不爽,直接黑脸,冲魏驰喷口水,“去死。”
“浪李彩条,浪李彩条。”魏驰看脸色,声音软了下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