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驰插钥匙孔的手都是抖的,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了这么荒唐的事,绑架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遍又一遍的压制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乞求两个孩子没事。
门开,窗户的边框上只剩下几个尖锐的玻璃块,破碎的玻璃盖了魏无形和年甚一身。
“啊!”魏驰惊讶得滞了一下。他赶紧跑厨房去接水,翻遍了橱柜都没有杯子,折进浴室去找。
警察紧随其后,一下子涌进屋内,直奔受害人。
周岚迪先林佑青一步出电梯,跟在警察后面。她和打手们都在警察手上看过扔手机嫌疑人的视频,知道对方是个长头发的中年人。
客厅没人,周岚迪给打手们递了个眼色,打手们迅速散开,片刻后,悄然归队。
将受害人解救后,一名警察发现了死在浴室里的魏驰。
周岚迪脚步紧跟背着年甚的警察,一时间,她陪年甚长大的点点滴滴都浮光掠影一般的在脑内划过,每一场景都是那样的温馨。
周岚迪暗道:儿子,上次你心软,执拗地把绑架你的那两个人交给法律,这次,妈妈做主,替你杀了他。
有妈妈保护你,再也没人敢伤害你了。
*
急救室外,周岚迪坐立难安。
年甚被医护人员推出急救室,医生摘下口罩说,“身体里遗留的毒素,已经排干净了。现在是免疫力低下造成的高烧,没什么特别大的危险。我看他身体很好,怎么会免疫力低下?”
“早产儿,两斤半。”周岚迪习惯了这样的询问。
“哦,先天的啊。这么多年都没提高,是耐药吗?”医生问。
周岚迪没回答,只极慢的摇了下头。一路小跑,急急地跟上推远的病床,进了病房。
年甚睁开被玻璃碎片划出细小伤痕的眼皮,喉咙涩又痛,轻咳了几声。
周岚迪立刻拿水杯,把吸管递到年甚嘴边。
年甚慢慢咽了几口,抬起没插针管的那只手摸额头,沙哑道,“快超过四十度了吧。”
“嗯。因为缺水,中毒。”周岚迪把准备好的脸盆毛巾从地上端起,放在床头,开始拧毛巾。
年甚见状不对,“妈,你要做什么?”
“物理降温啊。”周岚迪知道这样做没意义,但手上不做点什么,她心里难受,“把衣服脱了。”
“妈——”年甚这声长长的“妈”,是一条曲线,两头高,中间低,呈一个碗型,装的是他作为成年人的羞涩。
周岚迪拧毛巾的手一顿,突然被萌到,软声回了句,“欸……乖儿子。”
年甚无语,闭上了绝望的双眼。
窗外仍下着雨,忽然而至的冷风吹动薄薄的窗帘,鼓起波浪的形状,周岚迪即刻丢下毛巾去关窗户。
这阵冷风往年甚全身因为发热而张开的毛孔往里钻,好似把火球一样的身体坠进冰里,弄得他例外难受,Jing神愈加萎靡。
再这么下去,会死吧。
这次的症状不同于以往,年甚感觉自己的身体几乎到了崩盘的边缘。眸光一闪,一个坏点子蹦了出来。
他对周岚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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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补丁|———
曲姐听见动静,以为谁来砸场子了,赶来查看,“你搞什么?”看见着满地狼藉,她心疼地斥道,“没钱赔,还敢砸。”
“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嫁给你了,你混吃混喝这么多年,她都养你了。”李彩条没遇到一个对她好的男人,由此格外赞赏林佑青对魏驰的感情,她真心的替林佑青不值,“你居然还在外面乱搞,你连个东西都不是,你就是一坨S。”
“浪李彩条。”曲姐听她骂男人骂得过分,隔壁还有顾客,影响不好,喝止道,“男人谁不是这样,你没资格骂。”
“无情无义的,根本就不是人。”李彩条咬着牙冲靠在墙角的魏驰恶狠狠地骂。
“你闭嘴。”曲姐冲上去捂李彩条的嘴。李彩条不服,仍大声骂,两人火气都盛,扭打在一起。其他女人陆续赶来,劝的劝,拉的拉。
傅宣站在人群外,目光偶然对上魏驰暗淡的眼神,她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看不起的轻笑一声,小声说出了刚够自己听到的两个字,“垃圾。”
第二天。
魏驰厚着脸皮回了家,他清楚,自己深爱着林佑青。负面情绪需要发泄,林佑青偏偏撞上了那个时间点。这件事,他当是两人这么多年的婚姻生活里第一次吵架了。
夫妻没有隔夜仇,林佑青表面上原谅了魏驰,没多久,两人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魏方。
魏方健康又少哭闹,家里闷沉的气氛渐渐活了起来,有了些欢声笑语。
好景不长,高利贷催债催得魏驰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吃不下饭。这么大一笔钱,家里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
挺而走险,他瞒着林佑青继续贷继续赌,他不再幻想发财,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