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形冲进病房,看见昏迷不醒的年甚,眉心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窗外Yin沉沉的,正如魏无形的心情,他走到床边轻轻喊两声,“年甚,年甚。”
年甚眼睫微动,并没醒来。
魏无形看着年甚,眼底流转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时而清晰得让人发慌,时而又好像没有一般。
他一直不敢正视自己的情感,说喜欢年甚,谈不上,说不喜欢,年甚对他又的确有吸引力。
最大的吸引力就是年甚同性恋的身份,这个身份让他有找到同类的亲切感,让他可以畅所欲言,发泄不安。
魏无形坐在另一张病床上,静静注视着年甚,目光里有种说不出的孤独。
就在这时,年甚毫无预兆地醒了过来,轻咳两声。
魏无形心跳漏了一拍,赶紧定了定神,“你醒了。”
年甚张嘴说了什么,声音小得听不清,魏无形走近,耳朵靠近他嘴巴仔细听。
“我要你……亲亲……病才能好。”
听清后,魏无形以为是戏弄,旋即就炸毛了。
年甚天生有野兽般敏锐的观察力,抢在魏无形发火之前开始动作,翻身下床将其扑倒在病床上,压得死死的,不由分说,霸道地吻上去。
舌头像个调皮的混世魔王,大胆地捣弄口腔,手却很老实,宛如村头捡石头玩的二傻,不到处乱摸,规规矩矩的放在肩头。
年甚猛然起床的那一刻,魏无形就知道自己被骗了,根本没有什么病危通知书。
居然被年甚妈妈骗了两次,魏无形觉得自己白活了。年甚亲得他很舒服,虽然有些莽撞,但却正好合了他的意。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魏无形的目光渐渐热了起来,他合上眼睛,再睁开时伸手按住年甚的下巴,紧接着使力把年甚向外推。
年甚被迫离开,喉结滑动,赶紧把嘴里的灵丹妙药咽下去。
魏无形看了年甚一眼,扯了扯嘴角,脸上是一个忍耐的表情。随后,他离开了病房。
——那笑容里有爱,他一定是爱上我了。
年甚理所应当地把那个自己并没看清的模糊表情解释为满怀爱意,激动得心花怒放,两眼冒金光。
他自嗨的第一个原因是魏无形没打他,毕竟以前无缘无故就会被揍,这次设计强吻,没理由不挨揍。第二个原因是——魏无形的舌头回应了。
和在学校楼顶那次不一样,年甚感觉得到,这次,魏无形更主动也更享受,几乎在抢主导地位。
他一定是爱上我了。年甚的盲目自信使他差点把这句话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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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补丁|———
“对不起,萱萱对不起。”魏驰边跑边道歉。处理掉外套和丝巾,他拦下一辆出租车,下车便往家狂奔。
被打跑的路人会报警,警察马上就会找到他的家,他要在这之前和林佑青离婚。
回到家,魏驰直奔卧室,翻出衣柜里的结婚证,往摆了碗筷的饭桌重重一摔,“离婚!我受不了了!”他违心地朝正在吃中午饭的几人大吼,“那个智障老子看着就来气!你怎么会生出这种东西!”
“呜——”两岁多的魏方被魏驰如雷的声音吓哭。
“你他妈生这么多干什么!”魏驰一脚踢翻魏方的凳子。他这一脚非常用力,他要林佑青恨他,他要林佑青马上同意离婚。
魏方和着凳子摔出几米,脑袋着地,滚了一圈。哭声愈来愈大,愈来愈急。
林佑青怒从心起,扬手就要打魏驰,被吴阿姨拦住。
林佑青抱起魏正,急红了眼,也顾不得素质和教养,开口就骂,“你还是人吗?你这个畜生,虎毒都不食子,谁会……”
“闭嘴!”魏驰打断他,重吼,“离婚!马上离!现在就去!”他手指着门口,那意思是一秒都等不了了。
林佑青的思想很传统,包容丈夫的不忠,原谅丈夫的暴行,像妻子必须遵从的守则一般,写进了骨子里。离婚对她而言,不止是孩子离开爸爸,妻子离开丈夫这么简单。
那个穿着校服弹钢琴唱歌的魏驰,是她最爱的人啊。
林佑青抹掉魏正脸蛋儿上的泪珠,执拗地摇头。
魏驰额角青筋暴跳,手臂收回,再指门口,眼里是毫不留情的凶狠,“去离婚!走!”
林佑青终于忍不住了,狠狠咬唇,冲上去想扇魏驰耳光,魏驰不让她打,钳制住她的手。
吴阿姨又去拉,慌张地劝,“小魏啊,有家不好吗?为什么要离婚啊。”
“别说话!你闭嘴。”魏驰对吴阿姨一向礼貌,但这时顾不上了,他冲吴阿姨吼几句,锐声重复,“去离婚!离婚!”
林佑青不说话,一手抱紧魏正,一手拼命想打魏驰。吴阿姨在旁边拉,魏正被三个大人挤在中间,仰着小脑袋哇哇哭。
见情形往不可调节的方向发展,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