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搞你。
年甚非常想干脆地出这句sao话,但最终出口的,却是冷冷地一句,“对不起,我对你不感兴趣。”
年甚知道魏无形最不喜欢什么,他不会贸然踩雷。
得了台阶,魏无形顺势下台,把身后的椅子一拖,含着怒气往外走。
武空起身想追出去,被傅如来喊住,“空空,和我一起去拿虾,手慢没了,海鲜就只能吃海带了。”
年甚故意把面前一盘花生弄洒,拎着弄脏的衣服,以去厕所清洗一下为借口离开餐桌。
朝魏无形离去的方向走,年甚猜想,他不会又哭了吧。
事实证明,年甚低估了魏无形的承受能力,他不仅没哭,还在楼梯转角等着“报调戏之仇”。
听着外面的雨声,魏无形看见年甚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弹掉吸了两口的烟,冲上去,他一手扣住年甚的脖颈,一手捏拳直击腹部。
闷响一声。
魏无形这是用尽全力的一拳。
这一整套动作并不算太快,年甚有反应的时间可以躲开,但他没有,算是为刚才的事情道歉。
傅如来让年甚背了口黑锅,年甚把这口黑锅扣脑袋上,不准备摘了。
“算我求你了,别再靠近我。”魏无形带着呼吸声和热气的祈求,声音如同水滴落下一般轻。
年甚听起来却是掷地有声,他痛苦的表情严肃起来。
今天要做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年甚一直在犹豫,始终没有想好。这一刻,魏无形近乎苦苦哀求的一句话,帮他做了决定。
勇敢去爱还是徒留遗憾。
他选择了“勇敢去爱”。
我才十八岁,我怕什么?
不可否认,魏无形的不断拒绝,让他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觉得隐隐作痛。
“我做不到呢。”年甚喉咙发干,吐出涩涩的几个字。
魏无形扬手又想挥拳,被年甚敏捷地捉住手腕,他保持这个身体靠近的姿势,没移脚步,偷偷贪恋这一头长发带给他的心动。
魏无形的长头发让年甚的下丘脑分泌出大量的苯乙胺,使他仿佛置身于炙热的爱情之中。
年甚不喜欢女生,但却喜欢长头发和口红的香气,所以才会对长头发的魏无形一见钟情,才会在厕所里闻着手心魏无形留下的唇彩香气自/慰。
手腕挣脱钳制,魏无形退后几步,“别以为你爷爷是什么药监局局长,仗着有钱有势就胡作非为。”他颇有气势地反问一句,“惹我?我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临走,还气鼓鼓地故意撞了一下年甚的肩。
魏无形说不清自己到底更渴望爱情还是更渴望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那些打到脸上的巴掌,一句接一句的自我否定,只要遇到年甚,就会动摇,然后被瓦解。
真是命中注定的克星,魏无形暗骂着回到自助餐餐厅,远远的,他看见人群里,武空和傅如来正在开心的抢海鲜,两个二货,表情好比捡到金元宝。
没烦恼真好,魏无形羡慕他们能不顾形象和一群小妹大妈抢海鲜,反观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真正的活出自己?
魏无形没走近,等两人端着盘子回座位后,给武空打一个电话,“整蛊行动开始。”
傅如来看见武空接电话,迅速靠拢,竖起耳朵做偷听状,等武空挂了电话,他往嘴里送一口贝壳rou,随意问,“什么事啊。”
武空做了个拉链拉上嘴巴的动作,留给傅如来一个欠扁的得意表情起身往外走。
傅如来看胡帅一眼,胡帅回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该吃吃该喝喝。
“计划有变,现在实行新的计划,让人把……”年甚在楼梯口打完电话回到自助餐餐厅,看见少了两个人,坐下小声问傅如来,“他们开始了吗?”
“嗯。”傅如来有一丝担忧,靠近年甚,低声问,“你就那么确定他们不会临时改方案,万一他们改了,我们可就惨了。”
“不会的。”年甚其实不确定,但也只能这么答。
胡帅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武空焦急地声音传出,“快来顶楼,小形子腿好像摔断了,我一个人背不了他。”
胡帅朝两人憋出个一切竟在不言中的畅爽表情,“要人帮忙吗?我喊两个人上去。”
“不用,你来就行了。”
“好,我马上上去。”胡帅挂掉电话。
傅如来嘴角带起一丝笑意,“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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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补丁|———
年甚按开客厅顶灯,看见躺在沙发上的傅如来,随口问一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疲累的眼睛。
“睡不着,我想我妈了。”傅如来望着窗外上海繁华的夜景,手上的易拉罐啤酒又往嘴里送。
年甚换好拖鞋往楼上走。
拖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踏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