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花眉眼含羞,轻轻点一点头。
武空就此告别单身的行列。
“叮铃铃铃……”预备铃响。
魏无形发现武空一改往常上课睡觉,玩手机看直播的习惯,学习斗志强得就差头上绑一条写着“奋斗”两个字的红条子。
“你这样能撑多久?”魏无形问端坐看书的武空。
“撑到毕业。”武空自信地回答。
爱情能改变一个人?向来懒散的武空居然认真学习了,魏无形翻开草稿本,写一行字递给武空。
你爱上范花了吗?
武空接过本子,看一眼,郑重地对魏无形说,“请你别打扰我学习。”
魏无形一拳敲武空头上,压低声音斥道,“就你那两百多分,自学你看得懂吗?”
武空斜魏无形一眼,翘着嘴喃喃道,“要是有人帮我们这些差生补课就好了。”?
想了一会儿,武空写下:爱这个字太宏大了,我对她还谈不上爱,就是喜欢吧。写完递给魏无形。
魏无形不解,写下:喜欢和爱有什么不一样吗?递给武空。
武空瞬间觉得自己像个情感导师,提笔写下:喜欢是一种感觉,爱是一种感情。
比如,我喜欢她,我能感觉得到自己喜欢她,但是如果我爱她的话,是不能时时刻刻感觉到的,因为爱情已经深入骨髓,成为和呼吸一样理所当然又不可或缺的事情。
喜欢一个人,是偷偷看她,是小心翼翼,是牵手拥抱,是悲欢与共,是满足大脑对情感的需要。
而爱一个人,是高山流水,是雏鸟鸣叫,是起了坨的盐,是墙角的蜘蛛网,是无处不在,却又抓不到摸不着的。
魏无形看完,真心的发问,“空空,你领悟得这么透测,唐三藏怎么不带你去西天取经啊?”
“阿弥陀佛。”武空一本正经地道,“不好意思,本空戒不了色。”
魏无形笑一声,把这几行字读了一遍又一遍,小声问武空,“当你看不到他的时候,会想他,这样就是爱吗?”
“理解能力勉强过关。”武空想起杨老师对魏无形寄予的厚望,关心问道,“你怎么还没开始练字?作文光卷面分就扣十分,你要不是明年的上海高考状元,老杨那么好面子的人,毕业了都要提着刀去找你。”
“练不好,我在家写了好几本字帖了。”魏无形合起草稿本,“这个太难改正了,我在四川那十几年乱写乱画,早就习惯了。”
“在四川是打脚的(四川方言:走路)住土墙房,到了上海,坐大车,住楼房,你怎么就习惯了?”武空不死心地追着说,“你就是不愿意改,愿意改怎么都能改好。”
魏无形将草稿本卷成一根“武器”,出其不意地捅武空肚子一下,嘴巴鼓气道,“就你厉害,就你能,你怎么不叫你师弟的名字,叫悟能啊。”
“猪悟能,在你大师兄面前,休得放肆。”武空伸手去抢魏无形捏得紧紧的草稿本。
“八戒,把你的猪爪子借大师兄用用,大师兄今晚要用它做椒盐猪脚。”魏无形与武空拉来扯去的打闹。
晚自习第一节课下课,魏无形在男厕所遇上武空,他心里憋了一个问题,解手的时候假装随意地问,“刚才你和傅如来演的什么啊?”
“花花画的漫画啊。”武空说,“她说她想看见真的如来和空演一段,看在她把我画得比傅如来还帅的份上,我就答应了。”
“你知道他画的是你和傅如来了?”魏无形这个罪魁祸首心虚地问。
“早就知道了,她早就告诉我了。”武空细想不对,“你又没看漫画,你怎么知道她画的是我和傅如来?”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魏无形反咬一口,试图蒙混过关,抢先说,“哎呀呀呀,别那么多废话,快去洗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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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补丁|———
年甚练习了一下午骑自行车,勉强能骑走,推车也逐渐顺手起来,他找话说,“今天天气真好啊。”
空气里弥漫的葡萄酒香伴着呼吸,使劲往魏无形脑里钻,搞得他脑仁疼,他现在除了打年甚扁年甚捶年甚以外,没有任何想法,更不想接话。
“你看这树,真绿。”年甚东望西望,再找话说,“你看这路,真平。你看这碗,又大又圆。”
魏无形听烦了,停下脚步,冷脸看年甚,“我记得你刚来伟联的时候,话都不说一句的,现在怎么这么多话了?”
“对啊,我以前都不说话的。”年甚藏起目光里的深情,只淡淡地笑,“我小时候有个外号,叫哑巴,形哥你医好了哑巴,我这个哑巴开口说话了。”
魏无形看着年甚的眼神,莫名觉得他有些可怜。
路边,双腿缺失双眼失明的乞讨老人晃动着手里一个又大又圆的要饭碗,嘟嘟囔囔说,““可怜可怜我嘛……我好造孽哦……硬是饿麻了,给点块块钱嘛……”
魏无形认出老人,是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