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从一个废物家里蹲蜕变成被资本压榨的可悲社畜的江澜,历经数年呕心沥血的疯狂加班,终於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虽然远远比不上沈清泽在娱乐圈赚的零头,但这笔钱对江澜来说意义非凡,是他白手起家赚回来的结婚基金。
下班後的江澜迫不及待地杀去珠宝店,买了一副对戒,并亲手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准备给沈清泽一份惊喜。
沈清泽是现今娱乐圈的一线流量,当红影帝,和江澜这个平凡普通的白领社畜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但是江澜并不为此感到自卑,同样生而为人,人人平等,不分阶级贵贱,不过是薪水多寡的差别罢了。
更何况江澜在沈清泽正式出道前就跟他在一起了。在江澜眼中,沈清泽依然是当年那个沈清泽,不曾改变过。
他们相爱了多年,却不可能将恋情公诸於世,为了沈清泽的名誉与形象,江澜一直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身分,不让任何嗜血的狗仔抓到把柄,察觉蛛丝马迹。
所以江澜选择了在今晚和沈清泽求婚,即便只是走个过场,也足以圆了他们青春年少时定下的誓约。
一想到沈清泽收到戒指时的吃惊表情,江澜不自觉露出了幸福的傻笑。
然而江澜等呀等,等到桌上的饭菜都凉了,电视的新闻轮播了一则又一则,都没等到沈清泽。
江澜垂眸看了下手表,他记得沈清泽今天下午在电话里说过的,今天提早收工,最迟傍晚就会回家,可现在都已经十一点了,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江澜担心沈清泽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於是拨通了他的私人手机号。
第一次没打通。
第二次没打通。
第三次没打通。
每一通都是未接,江澜心中的焦虑逐步攀升,回拨的速度也愈发地快。兴许是天可怜见,苍天有眼,第十八通电话的铃声响了几秒,就被接起来了。
“嗯啊……江澜?”沈清泽的声音在电话的彼端响起,声音低沉嘶哑,参杂着显而易见的疲倦,以及一种难以形容的……妩媚?
怎麽回事?
江澜将音量瞬间开到最大,出乎意料地听见了一些嘈杂的背景音。
诡异的震动声响,粗重的喘息声,奇怪的流水噗哧声和闪光声,以及一些陌生男人的哄笑声。
江澜的心底刹那间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却又快得抓不住。欲待深入思考的同时,却被沈清泽的发话打断了思绪脉络。
“我晚点、咿啊……就回家……”沈清泽似是在忍耐着什麽,声音压抑而苦闷,“你不、不用等我……先睡吧……唔嗯……”
江澜心中的违和感愈发强烈,他的直觉告诉他沈清泽出事了,可他还来不及追问,电话就被喀擦挂断。
在电话被挂断的同时,江澜分明听见了沈清泽的哀叫。
江澜不放心,又回拨了一次,然而传入耳畔的冷漠女声却告诉了他用户已关机。
他愣愣地盯着黑了屏的萤幕,不祥的预感犹若乌云笼罩心头。
江澜将一动未动的饭菜用保鲜膜封装好,一一放入冰箱。他进浴室冲了个澡,平复他不安的心情。接着他回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痴人似地盯着挂钟看。就连电视在播着什麽都不在意。
在短针走向二的时候,玄关传来了门扉被转动的声响。江澜匆匆跑到玄关,总算看见了迟迟未归的沈清泽。
无论如何,平安就好。
悬在心中的大石头终於放了下来。江澜放松似地拍拍胸口,呼了口气。正打算和往常一样迎接沈清泽的时候,却被对方错身避开。
江澜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时间抬也不是,放也不是。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尴尬,沈清泽回过头,哑声开口,“抱歉,我现在很脏,想先去洗澡。”
江澜连忙点头说好,沈清泽没再分给他半分眼神,转头便拖着疲惫至极的步伐走向了卧室。
将沈清泽随手扔在地上的包包和文件收拾好後,江澜关上客厅大灯,回到了卧室。
浴室里传来了淅沥淅沥的水声,沈清泽正在洗澡。
江澜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看着那个小盒子,莫名感觉到了几分苦涩与难过。他很清楚现在不是送出这份礼物的好时机,可错过了今日,沈清泽又要飞往帝国东区拍戏,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时候……
而且江澜还有些事情要问沈清泽,问清楚他到底遭遇了什麽事情。只有掌握到了事态发展,你才能够跟他一起解决问题。
但是瞧沈清泽方才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样子,似乎压根就没说的打算。
江澜无奈地叹了口气,沈清泽从以前就是这样逞强,遇到任何麻烦都只会憋在心底,独自面对,从不考虑要和他分担他所面对的困境与挫折。
他知道沈清泽这是为他好,他每天就像个陀螺一样在公司打转,下班回到家已经累得像条狗了,哪还有多余的Jing力去处理问题。
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