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吞吐的声响停歇後,一名脸色泛着红chao的陌生青年从御子殇的书桌底下爬了出来,嘴角挂着不可明言的白浊ye体。
他搓着手,面露期待地注视着神情淡然的御子殇,彷佛在等待着他的一句承诺。
像条咸鱼靠坐在柔软沙发上的御江澜翻了个白眼,随後坐直身体,从桌上拿起一块饼乾叼在嘴里。一进门他就被魔音穿脑,被迫全程听广播剧一般听青年替御子殇口交。
那青年御江澜在电视上见过,名字长相虽然记得,但是青年给他的印象不深,演的都是些配角,估计是个不知道排在第几线的小明星。
除非是御子殇让这小明星来的,否则他不可能有机会进到这宅邸,甚至是书房。但是说难听点,凭御子殇的身分地位,他就算要草也是草沈清泽那种一线咖位的明星。
而在座恰恰就有一位一线的当红明星。想来是她带这青年来到此处,并将青年推荐给了御子殇,或者是青年找上了虞沁,请她帮忙引荐。
不过无论动机为何,青年都选择下海了,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平心而论,青年生得眉清目秀,颜值不差,要是愿意下功夫多琢磨自己的演技,兴许很快就能凭自己的实力呈现出优秀的作品,在娱乐圈获得一席之地。
只不过青年选择了走捷径,对此御江澜表示尊重祝福,愿青年有个光明的未来。毕竟御子殇的真爱是他那可怜的亲爹,所以金主包养的金丝雀上位成功的机率是绝对的零。
“技术不错。”御子殇拿出一个信封袋,“你可以离开了。”
青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没想到会迎来这个结局。他颤巍巍地接过信封,哽咽着道谢後,便咬着下唇往外走。
或许是现实跟期望落差太大吧,那青年在经过沙发时,御江澜看见他眼睛都红了,看起来就是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待那青年离开後,嘴里叼着饼乾的御江澜挑起眉头:“人家为了事业都拚成这样了,您干嘛不支持一下?”
御子殇摘下金丝框眼镜,走到御江澜身旁坐下:“我没兴趣花钱做慈善。”
“您让御江涟给他找几个资源不就成了?”
“江涟的人她自己会管教,不需要我插手。”
“喔,她的确挺会管教的。”御江澜幽幽道,“搞得我都想亲眼见识一下她的手段了。”
听出话中有话的御子殇斜睨一眼御江澜:“你想去她公司上班?”
“反正季程羡那位置都空了,我替上去不是刚好?”
“你凭什麽认为你姐姐会给你开後门?”
“喔,我才不需要她给我开後门。”御江澜又拿了一块饼乾,“您给我开就行了,她那麽听您的话,您一通电话打过去我就可以直接上班了。”
“帮你。”御子殇倒了杯茶,清新的茶香顿时四溢开来,“我能获得什麽好处?”
“您难道不该帮我?”御江澜笑了笑,忽地丢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一个小时前想起来了,全部。”
丢失的过去,十二岁到十六岁之间残破的空白,他已经全部都找回来了。
御子殇的动作微不可闻地顿了顿:“是吗。”但他依然面不改色,声音也不见丝毫诧异的波澜,“你哥哥葬在郊区墓园,记得去探望他。”
“比起那件事,我更在意您的回答。”御江澜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您改变主意了吗?念在我以前替您干了那麽多脏活却领着少少薪资的份上。”
包括但不限於,暗杀敌对势力,抹煞异端分子,剿灭境外侵略者。
御江澜瞟了眼始终坐在对面沉默地喝茶的虞沁。她的神色平静,彷佛完全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一样,完美地扮演着空气。夸她一句心理素质过硬似乎也不为过。
“如果我没记错,那些工作似乎都是你主动上门找我要的。”
“没办法呀,把拔不给零用钱,可怜的小朋友只能自己打工挣钱买玩具了。”
已经确信御江澜说的恢复记忆是如假包换的御子殇沉默了下。御江澜在记忆尚未完全恢复的那段时间,嘴巴虽欠,但也顶多是让他想把这个兔崽子嘴巴撕了的程度,而现在御江澜说话......总是三两句就能让他产生弑崽的冲动。
御子殇忽然顿悟为何自己从未把御江澜当成御枭的替代品来对待了。
因为他的父亲是欠Cao,而这个兔崽子是欠揍,两人虽然长得如出一辙,但性格与行为却是天差地别,他根本无法在御江澜身上看到任何一丝御枭的影子,连聊以慰藉都成了奢望。
“这件事我会考虑。”御子殇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稍稍压抑住了朝这屑崽动粗的冲动,“你还有其他事?“
“没罗,就这样。”说罢,御江澜站起身,御待离去时又想起了什麽,停下脚步,“对了,您之前在书房跟我说过,御江澈是把我当成御枭的替代品,对吧。”
御子殇懒洋洋地抬起眸子:“是又如何?”
“那个时候,他亲口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