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满心期待望向蒋嘉堂。
大少爷回给他一句冷冷的:“不要。”
顾典慈内心流泪,他帮弟弟洗澡都用沐浴球的,不用碰到皮肤,多好?!!
他想再多争取一下,试探问:“那我用什么给你抹沐浴露?”
大少爷眼神像在看一个笨蛋,薄唇轻启吐出冷淡至极的一个字:“手。”
“好吧。”
顾典慈垂眸,看着漂亮精实的肌肉,努力说服自己这是美术课本的大理石雕塑,可是......雕像的皮肤不会滴水,水不会包裹体温打在他脚上。
“冷。”
雕像不会打冷颤,不会催促他快点帮它洗澡,更不会受凉发烧生病。
可是蒋嘉堂会。
顾典慈牙一咬,搓揉沐浴露起泡,温热小手摸上他的脖颈、双臂、胸膛,试图给水分蒸发带走热量的的冰凉身躯一点温暖。
胸肌下心脏跳得很快,他也很紧张吗?
顾典慈偷看他一眼,没能从淡漠脸庞上取得什么信息,但心跳应该没办法戴面具吧?
知道蒋嘉堂同他一样紧张后,他稍微自在一点,摸遍光滑年轻肌肤,避开乳头和私密处,将有体温的健美雕塑正面背面抹满沐浴露白白香香的泡泡。
正当他要去取花洒冲掉泡泡时,蒋嘉堂开口了:“还有地方没抹到。”
“哪里?”
“一定要我说?我觉得说出来你会更害羞。”
顾典慈双手绞紧,再次确认:“你确定要我帮你洗那里吗?你不介意?”
“确定。我不介意。”
面对他无懈可击的回答,顾典慈放下花洒走回他身边,哪怕他单纯摇头或点头,都能曲解成“不确定”或“介意”两种完美答案。
可是他偏偏不给顾典慈退路,一定要他洗。
洗就洗,又不是他被吃豆腐,有什么可怕的......
顾典慈挤出白色沐浴露、打泡、面无表情地擦过乳头,闭上双眼抹满臀部,抿死嘴唇轻抚囊袋,双手虚虚圈住阴茎从根部滑摸至冠状沟。
冠状沟抵住手指那一瞬间,他紧紧蹙起眉头,不断告诉自己快结束了,双手微微松开往前,包裹住大龟头,再往前,终于没有东西,他闭着眼转过身,睁眼,告诉自己:没事,都结束了。
“谢谢你。对不起。”
他听见蒋嘉堂对他说。
他回眸,清浅一笑,呢喃:“没事。”
剩下的事简单得多,冲掉泡沫,给大少爷擦干身体、解保鲜膜、更衣、扶到床上。
煮好热水,兑半冷水,端着温水放在床头柜,轻声询问:“那我先回宿舍,明天上课前来接你?”
蒋嘉堂面色薄红,虚弱无力掀了掀眼帘,美目微敛,伸出绑满纱布的手轻轻搭住他的衣角,咳嗽咳哑的嗓子低低请求:
“陪我。”
其实顾典慈预料他会提这样的要求,他行动不便,浴室那么远,起夜都没人搀扶。
可是这套房那么贵,房间很多,床却只有一张双人床。
只能委婉地说:“你知道我家情形,我住不起这么高档的酒店。”
蒋嘉堂还是那句话:“我付。不用你。”
“只有一张床......”
“澡都洗了,你还怕这个?”
“不是......,我怕压到你的伤口。”
“不会。”
顾典慈不知道他怎么能那么肯定,床是肯定不能睡的,套房里沙发那么多,指不定五星级酒店沙发椅比寝室的床舒服。
“那我先去洗澡,会带手机进浴室,你如果突然要什么,就打给我,好吗?”
他点头,说:“我也有买你的衣服和毛巾,你看一下袋子上的字应该能找到。”
顾典慈正要推拒,蒋嘉堂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先声夺人:“我付。不用你出钱。”
满口的话被堵回去,最后只能说一句:“谢谢。”
在一堆不同奢侈品包装里,他找到几个纸袋上写着“慈”,里面的衣服是他的尺寸,甚至还有内裤。
他满腹疑惑,为什么是“慈”,不是“顾”?
为什么蒋嘉堂会知道他穿什么码的衣服?目测能那么准确?
连内裤看起来都刚刚好?
他记得他从没在寝室内晾过内裤......。
他只知道经验丰富的麻醉师可以一眼预估出病人的体重,没听过有人能透视内裤的尺寸。
难道他屁股太大了?
这些问题应该得不到解答,干脆不想了,他剪掉内裤吊牌,衣服裤子的吊牌留着,小心翼翼抱进浴室。
洗完澡神清气爽,手机也不曾响起大少爷的消息,他舒舒服服吹干头发,放下吹风机,坐进客厅软沙发里打算将就一晚。
“叮。”
一看手机,大少爷召唤他:“进来。”
他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