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自清看不到自己来到了哪里,只感觉在车上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周围静悄悄的,没有车辆行驶过的动静,脚下的路颠簸了起来,持续颠簸了十分钟左右,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他被人扛着,听那人的脚步声似乎是在土路上走着的。
那人敲了敲门,里面的人问:“老张?”只听那人粗着嗓子应了一声,门这才打开。唐自清猝不及防被他重重摔在了坚硬的地板上,后背钻心地疼,左胳膊肘不慎磕碰,开始剧烈疼痛起来。有人摸了他全身的口袋,将他羽绒服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然后捆住了他的双手和双脚,背在身后的手小心翼翼地摩擦着,试图找出一点空隙来。
“这人是谁?”
老张瞅了角落里那人一眼,“大老板安排的,这小子挺聪明的。”他掏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对面那人的声音很小,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个女人,老张谄媚地说:“老板,人给您带来了。”
几个人来回踱步,有人一连抽了三根烟,等第四根刚点燃,门便被人敲响了,他连忙掐断了烟,几人快速跑到门边,恭敬地将门打开。
来人脚下的高跟鞋踩得“咚咚”作响,她走到唐自清面前,嗤笑一声:“不错。老李,把钱给他们。”
老李将铁箱扔在地上,几个人大喜,打开铁箱却发现钱不够,老张的眼神警惕起来,不悦地沉声问:“这是什么意思?”
“事成之后,我会将剩下的钱都给你们。”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
唐自清终于找出了一点空隙,手指触摸到了绳子的一端,用力一拽,绳结一松,他抓着绳子,不动声色地等待着。
那几人琢磨了许久,由老张说:“你当初分明说只需要把这个人绑过来,没说要做其他的事。”
女人撩了下头发,“我看到他后突然改变了主意,我要让你们办一件事,事成之后不仅会把剩余的钱给你们,还会另外给你们双倍的钱,你们做不做?”
“什么?”老张问。
“这个男孩年纪轻轻,却已经被调教得没有男人不行了,我这个做长辈的看了心疼,所以想要你们好好满足他。”
什么?
几个人大惊失色,有人恶狠狠地瞪向唐自清,“这可是你说的,总共两百万,事成之后一分都不能少!”
“当然。”女人轻轻一笑,余光注意到角落里还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衣人,那人戴着黑色帽子,微微低着头,看不清五官,她心里出现一分诡异的熟悉感,但没有怀疑什么,只说:“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八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她看向老李:“给明洲打电话。”
那个瞪着唐自清的人最先走过去,粗糙的手指颤颤巍巍地伸到了唐自清的衣领上,他看着眼前人白皙的人皮肤和殷红的嘴唇,下意识吞了口口水,但紧接着,脸部一阵剧痛!脑袋受力重重撞击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他痛得哀嚎一声,睁开眼时朦胧看到眼前的这个男孩正冷冷地盯着他,随即腹部传来钻心的痛意,视线中晃过一双高跟鞋。
他竟被生生踹出了两米远!
其他人愣了一愣,很快怒气冲冲地上前要制服他。唐自清飞快解开脚上的绳子,一脚踹开右方袭来的人,视线环顾一圈寻找趁手的武器,发现墙角立着一根棒球棍,而棒球棍的主人正直直站在旁边。他的眼里闪过疑惑,借着墙壁的力量飞起一脚踹到一人的面门,眼睛迅速锁定明智的位置,闪身过去箍住明智的脖颈,手臂用力,直箍得明智脸部涨红,“……你!”
唐自清垂眸瞥了他一眼,视线一一扫过南珍和管家,在看到管家时微微一顿,嘴角勾起:“管家,你还记得狼人杀的游戏吗?”
“我明明提醒过你的,你怎么不长记性呢?”
那群绑匪见形势逆转,想要逃跑,刚跑到门边却惊恐地倒退回来,只见门外围了几十个黑衣保镖,皆身材魁梧。
可明智亦是暗中安排了几十个保镖随行,见状,两方殴打起来,“乒乒乓乓”的武器声响混合在一起,场面极其混乱。
但林许安带的保镖远远多于他们,很快他们渐渐占了上风,没过五分钟便将所有人制住。
唐自清拉开羽绒服,将贴在腹部的手机拽下来扔给林许安,南珍见状露出惊惧的神色,“你们是有意的!”
那群绑匪慌了神,跪下来跟唐自清和林许安求饶,“我们是被逼迫的,是他们逼我们的!”
他们要恨死南珍三人了。
此时保镖们上前将绑匪大力拖到外面,有保镖走到角落里的黑衣人面前,那人微微抬头,保镖心中一惊,看似用力地将黑衣人带到外面。
有保镖将管家强行拖走,南珍心急如焚,却忽然眸光一闪,“等等,我要跟唐自清说几句话。”
保镖看向林许安,林许安担心会另生事端,示意保镖带走南珍,南珍却语速极快地喊道:“唐自清!你猜猜你的亲生父母知道你被明洲包养后是什么反应?”
唐自清看向她。
“他们三番两次找明洲要钱,一要就是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