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慎说睡就睡,旁边的许柏却大睁着眼睛,从十二点一直睁到两点。
他生气了,比章慎打他一嘴巴还气,章慎打他骂他都还能忍,但他不能把他当猫狗来对待,逗完了就丢到一边不管。
看着高高支起的帐篷,许柏偷偷把手摸进被窝里,从他那衣服底下钻进去,在他胸口后背胡乱摸。大概是摸摸不能解渴,他又把嘴贴到他脖子和肩头上,像只馋狗似的舔,可章慎睡得太沉,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气极了,许柏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章慎皱着眉,翻了身,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绵绵的,听上去撒娇似的拐弯。
忍不了了,一只手摸上他的裤腰,偷摸着要扒下来,但这一瞬间仿佛理智还没完全消失,许柏收回手,他怎么能这么干呢!然后他一翻身坐起来,一边看着章慎睡着的脸,一边用手疯狂地打,不用多久就射了出来,趁着他那玩意儿已经软,赶紧收拾一番,躺下睡觉。
临睡前,许柏想亲一口章慎——只是亲一亲,没有很过分。结果刚俯下身,章慎忽然口齿清晰地呓语一声:“走开!”
吓得许柏脖子立刻缩了回去,以为他这是醒了,看仔细了才发现章慎两眼还闭着,拧了眉毛,好像在梦里跟别人吵架。
他太坏了,醒着故意勾引他,还不让他碰,就连睡着了也不让他碰,许柏带着怨气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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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过去几天,剧组重新开工。
章慎趴在郑冠文的背上,相当悠闲地啃着一只梨子,梨汁儿流进手心,顺着小臂,淅沥沥地往下淌。
“你能不能不要吃得那么邋遢?”
因为不远处有摄像对着他们,那是剧组用来拍摄花絮的摄像机,所以郑冠文虽然不耐烦,但没办法只能微笑。一边微笑,一边恨不得把背上的人扔下去。
“不管拍什么,我这个放松自然的状态是最好的,你呢?”章慎得意地晃着梨核,偷偷地把手背上的梨汁蹭到他脖子上,“肌rou怎么僵成这样子?”
“你他妈……老子不背了!”一缩脖子,郑冠文用仅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骂,摇摇欲坠地想将他放到椅子上——他为了炒cp做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
许柏匆匆赶来,甩着手上的水,他刚才去上了一趟厕所,回来就见那两人拔丝似的连着,章慎还悬在半空,没落下,看着很危险。
两三步走到旁边,一声不吭地抱住章慎,放到椅子上,拿纸巾给他擦脸和擦手。
郑冠文见了不禁惊讶:“你这是找了个助理还是保姆啊?”同时疑惑脖子为什么黏黏的,用手腕去擦。
“你很羡慕?”
郑冠文白他一眼,章慎见他连白眼都翻得这么遮遮掩掩,就感到好笑。这时郑冠文的手机在裤袋响了一下,掏出来一看,他的表情立刻软化,有种不可言说的春意。边接听,边走远了。
原来前段时间,因为章慎受伤,剧组不得不先去拍摄了梁方磊的部分,郑冠文的时间也随之空了出来,他就趁机会跑去上海玩一趟,顺便勾搭了一个小模特回来。
章慎一直工作到天黑,完成今天的拍摄任务,心情格外舒畅,不愿意再憋在宾馆里睡觉,决定让许柏去开车兜风。
许柏握着方向盘,是章慎指哪儿去哪儿,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兜圈子,除了被扬了一脸黄沙,别的什么都没有得到。
章慎失望至极,最后还是打道回府。
然而他一身的活跃因子并没有冷却,在看到桌上那瓶郑冠文送的红酒以后,又开始跃跃欲试。
“喝红酒吗?”他没想真的要许柏同意,冲他扬扬手,“去,快拿开瓶器和杯子来。”
他一发言,许柏就乖乖地去做,可惜找了一圈,只找到开瓶器,至于高脚杯,是怎么找都没有,没办法只好用两个一黑一白的情侣杯来代替。
那杯子的外壁上还印着卡通图案,杯沿有一圈金色,用来喝咖啡尚可,喝红酒就太违和了。
章慎皱着眉头,勉为其难地扫了这两个杯子一眼,拿起开瓶器,砰地一声拔出木塞子,自言自语:“算了,郑冠文这瓶酒也不是什么好货……”
许柏看见他开了酒,就把两个杯子递过去,等他倒进去。
“不用这个。”他拨开杯子,看向他,噼里啪啦地,眼神里带了火花,短短几秒,章慎又有了新主意。
“靠近一点。”他把这四个字说得相当温柔。
许柏恍惚间产生一种被他包养的错觉,他其实并不想喝酒的,可让他拒绝他,似乎也做不出来。
“含一口,对,就是这样。”摸着他的头顶,章慎因为兴奋,脸有些红,而兴奋中又带了一点类似慈爱的笑。
许柏觉得自己现在很像一条狗,指挥棒被章慎握在手里,说不羞愤是假的,只是还没到欲死的程度。不过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章慎用嘴吸住了他的嘴唇,懵懵懂懂间,口里的酒已经消失大半。
喝完这一口,章慎还咂摸咂摸嘴:“不好喝。”
许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