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得人仰马翻,不可收拾。虽然魏登已经多次奸淫了这名女元帅,
但在他心底深处,还是深藏着对她的恐惧。为了保险起见,魏登想把她重新捆绑
起来,但在屋子里找遍了,却寻不到一根绳子。只好取出一段迷迭香,用火折子
点了。自己用袖子挡住鼻子,屏住呼吸,将一缕袅袅的青烟送入穆桂英的鼻中。
穆桂英闻到一股悠然的香味,是如此的惬意,如此的怡然,让已经身心俱疲
的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魏登看着穆桂英的呼吸逐渐匀称起来,这才放心地走出了房门。
屋顶上的曾杰,听着魏登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取出飞虎爪,勾住檐角,
将绳子丢进屋内,然后揭开瓦片,露出一个足够他身体下去的洞来。他顺着绳子,
「哧溜」一下,降在屋内。他蹲在原地,一双鼠目滴溜溜地转着,向四处张望。
待确定了安全后,才站起身来。
曾杰走到床边,穆桂英双目紧闭,神态安详。既无平素大元帅的威风,又无
刚才浪妇般的疯狂,此时的她,如同一名尚在母体内的胎儿,于梦中使自己重归
于平静。曾杰拾起地上的衣服,盖在穆桂英赤裸的娇躯上,唯恐二人以这样的场
面相见尴尬。他推了推沉睡的穆桂英,轻轻叫道:「元帅,穆元帅,醒醒!」
可是穆桂英依然如死了一般,毫无动静。
曾杰心里焦急,翻开穆桂英的眼皮,见她瞳孔涣散,便知神智已不在她的体
内了,应是中了迷迭香。他心里暗叫:「不好,穆元帅怕是一时半刻醒不过来了。
可现在正是营救她的大好时机,如错过了,怕日后魏登会将她看得越发紧了,
再无下手的机会了。」他连忙把穆桂英整个身体都翻了过来,也不再害怕忌讳,
掐着她的穴位,给她推拿起来,一边低声祈祷:「元帅,快快醒来!」
可纵是他再怎么推拿折腾,穆桂英依然没有回神的迹象。就在他一筹莫展的
时候,房门突然「哗啦」一声被踢开了。魏登出现在门洞里。
魏登醉眼朦胧,见到一个矬子正坐在穆桂英的身上,当即大怒:「何方来的
贼子,居然敢私闯老子的洞房,猥亵老子的女人?」
曾杰被魏登突然闯入吓了一跳,赶紧翻身从穆桂英的身上下来,拔出藏在腰
间的兵器。
魏登大怒,苦于手边没有兵器,不敢与他拼命,两人怒目对视。
曾杰心里暗忖:此处乃是龙潭虎穴,杀机四伏,不可久留。如南唐军士得到
消息,必定赶来。到时我便插翅也难飞了。他虚晃一刀,转身便要跑。
魏登一个箭步上前,扯住了曾杰的衣角,怒喝道:「贼子,哪里走?」
曾杰回手就是一刀。不想那魏登虽已大醉,但神志还算灵清,只见他将身子
一矮,躲过了砍来的一刀,手中依然紧紧拉着曾杰的衣服。
曾杰心里着急,甩手从袖子里掏出枣核镖,向魏登的下盘疾射而去。
魏登猝不及防,被暗器打中了大腿根部。只见他「哎哟」一声惨叫,双手捂
住裆部,污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他一瘸一拐地退出房门,边跑边大声叫喊:
「来人呐!有刺客!」
曾杰本想追出去结果了魏登的性命,但他已经听到了满院子有士兵奔跑的声
音。想必守卫和巡逻的南唐卫士,听到了魏登的喊叫,正从四面八方赶来。能结
果了魏登的性命,自然是好,但就怕到时耽搁了时间,营救元帅不成,自己反而
身陷牢笼。他又回到房里,见到依然沉睡不醒的穆桂英,想到了方才她被魏登凌
辱的场景,暗自道:「魏登小儿已被我打伤,我若留下元帅在这里,他们必将加
倍折磨于她。不如我现在便就她脱离这虎穴。」想到这里,他走到床前,用衣衫
将穆桂英的身体裹紧了,然后将她扛在肩上,抓住飞虎爪的绳子,「噌噌噌」几
下爬上了屋顶。
曾杰在屋顶放低身形。此时满院都已经亮起了火把,几股南唐侍卫如火龙般
朝这边涌来。曾杰踩着屋顶的瓦片,绕到屋后。穆桂英的身材高大修长,比曾杰
还高出一头。饶是他轻功过人,抗人奔跑,还是踩碎了几块瓦片。
已经闻讯赶到屋里的南唐士兵,听到了上面的动静,喊道:「他们在上面,
快上去捉人!」
还没等他们爬上屋顶,曾杰早已挂好飞虎爪,顺着绳索降到了屋后。
两名南唐士兵手握长矛,向曾杰刺来。曾杰毫不畏惧,侧身避过,手起两刀,
将二人砍翻。他来不及收起飞虎爪,扛好穆桂英,避开人多的地方,几个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