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巨大的力量险些将吕哲直接扑倒,但是他后退了几步竟然稳住了重心,直
接拧腰抓肩一甩,对方的身体也差点被他给抡起来,不过也没松手。
当年在孝感当兵的时候,伞兵部队擒拿格斗训练就是要求一击必杀,专往对
方致命的要害薄弱处下手。吕哲记得当年自己一拳能砸碎三块砖,对打训练几乎
都成了条件反射的似的动作,只要对方一有动作,这边连消带打一串攻势就过去
了。过了这麽些年,吕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迟钝了,对方这一招自己明明应对
了,但是就是甩不开,而且拳捣膝撞真是拼命用劲在打,对方就是能顶得住。
当人过来时,吕哲知道自己完了。先是手脚全被人按住,接着一枪托狠
狠砸在他的脸上,吕哲的脑子嗡的一声,眼前金星直冒,半张脸疼得好像烧着了
一样,鼻子里嘴里全是腥咸的粘液。无数枪托往下砸,很快他就被打得爬不起来,
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手电的光照了照他的脸。
「就是他!」标准的英语。
吕哲一只眼已经肿了,另一只勉强睁开一道缝,面前抓住自己的人不是那些
黑人警察,而是穿着防弹战术背心、美军沙漠迷彩服,手里端着自动步枪的白人
雇佣兵。
坏了,这是……那个酋长的私兵。真是最坏的结果,与其落到他们手里,还
不如刚才直接叫警察抓了算了。
「带走!」这帮人显然训练有素,没有过多的废话。拖着吕哲就把他往回带,
这时候车上那个日本女人也下来了,情绪激动地大叫大嚷,说的都是日语,在场
的几乎没人能听懂,一个全副武装的白人大汉正在安抚她的情绪,也不知道对方
能不能听懂英语,反复告诉她自己是当地政府执法单位,正在追捕逃犯,这里面
没她什麽事,要她冷静。
女人歇斯底里了一阵,终于不叫唤了。结结巴巴的用英语表明自己是游客,
自己是被劫持的,车也被撞坏了,还有她男朋友还在后面不知道什麽地方。连说
带比划要求对方帮她去找刚才那男的。
那白人士兵显然极不耐烦,不管这女的怎麽说他就是敷衍叫她冷静别着急,
等会有人回国来处理她的事,然后转身就走。女人追着他不放,似乎把他当了救
星。这时候后面那两辆皮卡也过来了,六七个警察也过来了,拦住雇佣兵当头的
说话,似乎想把吕哲要过来,大概意思是说部落雇佣兵只在部落自治区有行动权
利,部落自治区之外警察才是老大,但是雇佣兵们根本不甩他们,后来两边开始
各自给上面打电话。
最终警察们的后台可能是让步了,人还是雇佣兵们带走。不只如此,对方趁
机把那个麻烦的日本女人甩给了这帮一脸晦气的条子们。
女人看着离去的车灯,又看看面前的这帮警察,好像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身上
还有手机,拿出来一边找信号一边拨号,终于拨通了之后开始叽里呱啦的讲日语,
一群黑人听不懂她说什麽意思,觉得这是孤身女人是个肥羊,自己在那帮白人跟
前吃了蹩,得在这女人身上找回来,于是用蹩脚的英语说她得跟着回警察局录口
供,示意她跟着上车。
女人表示自己还有同伴,警察们一听更好,一个人罚一万美刀,两人就翻倍。
亚洲人最好敲诈,等回了局里把他们关上两天,还不是想怎麽样就怎麽样。这女
的身材还不错,压到床上干起来一定很爽,干脆来个财色兼收。想到这里,点头
示意她上车,车在路上一调头,直接往回开去找那个日本男人去了。
吕哲被押在车上,给上了背铐。
完了……这是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知道苏晨现在怎麽样了。这到底
是怎麽回事?是误会?还是被陷害了?那酋长肯定不是我杀的,但是究竟是谁杀
的?自己是碰巧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还是一开始就有人在算计自己?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目前他所在的车是一辆改装的悍马,他蜷缩在后面车厢里,两侧的持枪大汉
狞笑着盯着俘虏,显然根本没把吕哲放在眼里。其中一人直接就把脚踩在吕哲的
背上,嘴里嚼着口香糖,M4步枪的枪口距离吕哲的脸只有一尺远。
「你他妈看什麽,黄皮猴?想他妈吃枪子是不是?」
声音阴沉冷酷,一听就知道是说得出做的到的主儿。吕哲赶紧低下头不再看
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在想怎麽挣开手铐,突然车停了。司机开始按喇叭,接着探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