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维比娅身后跟着两个陌生的仆从来到房门前,兰斯洛特神色淡淡地放行,又说了一遍:“洗澡水。”
“已经烧热了,只消一会儿就好。”维比娅说。
他们两人就站在一边,眼睁睁地看身上一片狼藉的奴隶被重新戴上口枷、塞住了嘴,后庭插入一根粗壮的假Yinjing,彻底阻绝了Jingye的流出。
大约,他们认为国王会喜欢这样吧。
维比娅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怜悯。
其实柏格本人倒不觉得遭受了多残酷的对待。他终于回忆起少年的嗓音——属于那个阿特兰萨尔年轻的新王。比起调教时经历的种种,那人实实在在的侵占反而谈得上温柔。
新王显然没有折磨他的意图,横冲直撞、技巧还很生涩——他的经验绝不会超过三次。即便如此,与那些冷冰冰的假阳具不同,对方大力挺入时他确实有了别样的快感,差一点呻yin就要溢出喉咙。
——原来自己也有如此yIn荡的一面。
曾经受万民敬仰的王、令敌军闻之变色的凛冬战神也有今天……
从那至高无上的宝座跌落,然后一寸一寸,陷进污浊的泥沼之中。
还好阿诺德不在这里。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他经历这些……倘若亚特兰萨尔的王言而有信的话。
那是支撑他活着的全部意义。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守在浴室外的维比娅几番迟疑,终于忍不住轻叩房门:“陛下……水都凉透了,我令男仆为您新换一池吧。”
里面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兰斯洛特刚入浴不久,门内就传来激烈的干呕声,持续了好一会儿,之后便再无动静。
该不会……?
侍女担心他出什么意外,再顾不得礼仪,干脆上前“嘭嘭”敲了起来。
“陛下,您还好吗?陛下!”
她心乱如麻,立即派人去取钥匙,待男仆匆匆离去,那个空灵到近乎飘渺的声音才响起:“别吵吵嚷嚷的……我只是在闭目养神。”
维比娅猛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她为自己难得的慌乱忿忿不平。“您这样会着凉的!请快出来,晚餐已经延后许久了。待会儿该怎么和阿维都斯亲王解释?”
按照惯例,他每晚都要与亲王与要臣共进晚餐,听他们针对时政进行一番高谈阔论。
里面的人依旧不疾不缓,等兰斯洛特总算披着浴袍走出来,维比娅却说不出责备的话了。
他的脸色苍白到透明,金发shi漉漉地搭在背上,领口大敞,Jing致的锁骨修长而凸出,令人忍不住想触碰,并情难自禁地心生疼惜。
——仿佛他身上具有某种特殊魔力。
“我这副模样,可没办法去用晚餐……让那些人随意好了。就说我没有胃口,或者病了。”
维比娅很快消了气,忧心忡忡地为他披上外袍。“您究竟怎么了?”
年轻的国王没有回答她,大概是因为周围还有仆人在场。于是少女不再多问,扶他慢慢走回了塔顶的房间。
为兰斯洛特铺好了被子,放下床帷前,她见少年安静地侧着脸,只一味望着窗外,漂亮的眼眸空茫茫没有焦点。
“现在可以说了吗?从您享用过那名奴隶,就一直心神不宁。是因为失去了贞洁,所以怅然若失?”维比娅故作轻松,甚至借机调侃了他一下。
她的性格一丝不苟,老成稳重,说笑对她来说可是件稀奇事。或者说,是有意为之。
兰斯洛特淡淡微笑了一下,转过头来。“和贞洁没关系……我只是想到了‘那个人’。”
侍女脸上的笑容敛去了大半。“……为什么?”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偷溜出塔楼那次吗?”
维比娅脸色微白,显然并没有忘记。
“作为王子,那还是我第一次潜入主殿……幽深的长廊毫无止境,通往主厅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仆人们都被他赶走了。你和我躲在柱子后偷窥,直到最后他也离开……只剩下那个女孩。她的头发就像柔滑的丝缎,睁着大大的、宝石似的眼睛……”
经由他幽灵般空洞的叙述,那个艳糜而毛骨悚然的场景又呈现在她眼前——
女孩披散着长长的鬈发,除却脖颈上触目惊心的淤痕,她的肌肤宛如凝固的油脂般洁白、细嫩。破烂的衣裙被撕扯得不成样子,ru房被匕首划开十字状伤口,下身尽是血污,琉璃珠似的眼睛失去了光泽,嘴唇微张,腮边挂着凝住的泪水……
而即便如此,依然无损于她本身的美丽。倒不如说,正因为饱受蹂躏,才更激起了人心底的凌虐欲……于是,阿特拉斯在侵犯少女的同时,竟活活将她扼死了。
两个年幼的孩子目睹了全程,他的行为,称得上骇人、邪秽、不堪入目……
兰斯洛特讽刺地一笑,“那个男人,竟然是我的父亲……能想象吗?我身上流淌着他的血ye。而现在,我继承了他的王位,如他一般心安理得地Cao纵着生命,或许终有一天,我也会变得暴虐、无情、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