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好些年没去过了。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玉婷她们俩正江边散步
偶然想起过去看看,地方有些远了,一时也找不到回家的车,所以打电话让我过
去送一趟。正好内射了亲姑姑,暂时也懒得多说废话,干脆趁机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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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街依然是窄小的马路,相向而行的车辆只有小心地互相避让,不少地方
还有摩托车或者三轮,让我开得心惊胆战。道旁老旧的楼房多数是空的,听说已
经快要拆了,剩下的除了破旧的小饭馆就是顽强的钉子户。
在一个废弃的厂房门口停好车,慢慢跟随记忆往三叔的老方子走去。有些年
没过来,加上是夜晚,印象有些模糊了,找了好一阵才确认是哪一栋楼。来到楼
下,一抬头就望见路灯映照的三楼阳台上,婷婷正搂着朱玉婷在哭,怎么回事?
我赶紧快步上楼,房门已经被拆掉,我径直跑到了阳台边。
婷婷一边啜泣一边从包里掏出一张手绢,有些眼熟,好像是她一直带着的手
绢,黄色底带着橙色的线条,上面有个婷字,不知道是不是义父专门给她订
做的。婷婷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哽咽着说:「你看看这手绢,你认识吗?这是我
爸爸捡我的时候一起捡到的。」
朱玉婷接过手绢,借着路灯仔细翻看,看着看着她手抖起来了,又抬头仔细
看着婷婷,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赶紧上步轻抚朱玉
婷的后背问她们到底在说什么。
两个女的搂在一起只哭,半天都没说话。我也没办法,只有继续抚摸她的后
背。看着朱玉婷手中的黄手绢,感觉有些眼熟,隐约记起义父曾经跟我说过为啥
取名婷婷的原因,好像正是因为这条黄手绢。十多年前的某天深夜,义父正和耳
叔在临近城市的江边搬运一批私货,突然芦苇丛中传来小孩的哭声,义父试探着
吼了一嗓子,一个黑影拔腿就跑,两人走过去发现一个小女孩正坐在地上哭泣。
这个女孩就是现在的婷婷,小女孩对自己情况一问三不知,忘记了名字、年
龄、父母,第二天把她带到派出所去,谎称在江边救起的溺水的孩子,因为在另
一座城市,那时候也没有联网,小姑娘成了不存在的人,义父决定收养她,因为
随身的黄手绢上有一个婷字,为了让家人能够找到她,就取名黄婷婷。他喵
的,这怎么会跟玉婷扯上关系呢?
朱玉婷一边啜泣一边低声道:「这条手绢本来是我的!刚才这孩子也说认得
出这条街和这个阳台,还有路灯都是她小时候住过的……」
什么?我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难道黄婷婷就是小玉?这是一
部韩剧吗?这样狗血的剧情还让人怎么看下去!不,不可能!我要阻止剧情往这
么恶俗的套路发展下去,立刻反问道:「你不是说过当初找到了小玉的、的尸体
吗?而且衣服都穿的一样,哪有这么巧的?对了,年龄也不对啊!小玉可比婷婷
小几岁。」
朱玉婷和婷婷都停住了哭泣,相互对视一眼,朱玉婷想了想才继续道:「好
像也是啊,连血型都一样的。」说着又看了一眼婷婷,玉婷就是这样没有主见的
人。
婷婷抬手擦了擦眼泪说:「要不,我们去验验DNA吧!」
她居然这么冷静,按照狗血电视剧的模板来说,一般失忆的人突然回忆
什么大事不是应该先是脑袋剧痛,然后强忍着打死也不说出来吗?怎么会像婷婷
这样直接就说出来了,太不科学了!
因为有业务关系,朱玉婷很快联络好了市里的亲子鉴定中心,对方同意了她
们当晚就能进行样本采集,我把她们俩送了过去。心里还是怎么都放不下,干脆
去一趟义父家。出发前给他发了一条长长的信息,快到他家楼下时,他才回了信
息,只有两个字: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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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打开门冲我点点头,我看得出他紧锁眉头,似乎婷婷的事情让他也有些
焦虑。我们俩在沙发上分别坐下,茶已经泡好,义父端起茶杯放在掌心把玩,虽
然屋内有空调,但茶杯放在掌心还是颇为烫手的,这可不像义父的作风,莫非婷
婷的身世另有隐秘?
我刚要开头询问,义父一抬手:「别急,婷婷的事情好说,我还有重要的事
情,我先要捋一捋该先说哪一件。」
我只好点点头,静静等着。义父把茶杯放回茶几,很快又端了起来,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