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11日朱雀堂,是负责太初门一切对外事务的所在,分为前堂、中庭、后堂与遮月室四部分。
前堂宽敞,但并不明亮,Yin沉得像是细作组织,虽然充满了来回忙碌的人,但都轻手轻脚,彼此间交谈大多低声低语。
韩云溪进了前堂,径直朝内里走去,一路收获了一堆招呼,都一一微笑回应了。
他在太初门声名显赫,无论这声名是好是坏,但不得不说,韩家三位公子小姐中,他是最具亲和力的。
大哥韩云涛和二姐韩云梦都是在天上的人,腾云驾雾,罕见踪迹,一些新进门的人迎面见着了也未必能认得出,更遑论交往了。
韩云溪名声不好,但那是对女人,平日喝酒吃席,那是毫无架子的,而且谁都能聊上几句。
出了前堂,过了中间的四方庭院的拱门,韩云溪步入后堂。
这里则是门主姜玉澜处理事务之所,门前有两位女卫把守,他能唤出名字“云凤、雨凤”,他常因为这名字起得随意嘲笑女卫头子裴长老。
进门,越过屏风就是会客厅。
会客厅除开上座,左右各有六座,地上铺了一张虎皮毯子。
从旁往里继续走去,过了一道门,一道长廊,与驻守门前的女卫挂月闲聊几句,再推门而进,是垂落的竹片帘幕。
这是是止步之处。
韩云溪自不在此列,他直接揭开其中一道帘幕进去,却又是一个会客厅,但下首拢共只有六座,母亲的长案则在六座之后,三级阶梯后的平台之上,也有帘幕,但并未垂下。
“母亲。
”韩云溪毕恭毕敬行礼。
正低头专注看宗卷的姜玉澜,在韩云溪请安后才抬起目光,瞥了一眼后又回到那宗卷上,但那含过暗红口脂的朱唇微张,却道:“上来吧。
”嗯?韩云溪略微诧异,这么多年,他在朱雀堂见母亲,这还是首次被母亲邀请到身旁落座。
那可曾经是大哥的特权啊……但母亲邀请,他也无暇多想,应了一声,然后拾阶而上,在母亲一旁屈膝坐下。
嗯?刚坐下,没等到母亲说话的韩云溪,心里又嗯了一声,眉头不由自主地轻微皱了一下:他在母亲那四处飘逸的浓郁勾人体香味中,突然隐约嗅到了一丝怪异的味道;那味道若隐若现,细不可闻,也就是韩云溪,这味道他异常熟悉,才敏感地捕捉到了……那是阳Jing的味道!韩云溪很快又意识到,母亲若是转过头来与他交谈,很容易发现他的异状从而询问,他不好作答,又控制表情,让眉头舒展开来。
但姜玉澜一直专注看着宗卷,未曾再发一言。
这时,放下心来的韩云溪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毫无疑问是憋久的父亲,应该在清晨起来之后……可没等他展开联想,揣度着自己父亲与母亲的房事,这时,被他意y着的母亲姜玉澜却突然转过头来了。
他心中打了个激灵,本能地,脑中歪念顿时一扫而空,又心虚地挺直了背脊,正襟危坐起来。
姜玉澜转过头来,只是看了韩云溪一眼又转了回去,然后声音平淡地说道:“无须如此拘谨。
”“是。
”韩云溪其实没有拘谨,只是心虚罢了,刚刚他还大方地看着母亲的脸,回应母亲的目光。
他要装作坦荡。
过去,母亲的脸庞美艳刺目,让他不敢直视,唯恐让母亲看出他心中歪念。
现在,他对母亲的亵渎之念是愈发强烈了。
尤其是收服了姐姐,彻底亵渎了lun常后,又因为与母亲的修炼中发生的一些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尤其是那几次意外,让他对母亲的敬畏在不断地削弱。
此刻,他注意到母亲的异常:母亲过去从不涂脂抹粉的,因为并不需要想,脂粉反而会让她天生丽质的美貌受到削减。
但今日,母亲非但涂脂,还是妖艳的暗红色,冷艳得勾魂夺魄,若不是那一身自然散发的威势,韩云溪甚至觉得这种妆容有些堕落y邪的意味。
母亲的美不再是那么咄咄逼人、无法直视了,但本就勾魂夺魄的,如今却是看着就让人感到被敲骨吸髓了。
就这么,姜玉澜专注看着宗卷,而韩云溪一动不动地跪坐于一旁,整个后堂弥漫着静谧。
但没一会,这静谧就被打破了,开始陆续有人进来,隔着那帘幕向姜玉澜禀报、请示事务,偶尔需要递交什么的,会由陪同进来的挂月将之呈到案桌上。
韩云溪注意到,那女卫挂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他知道挂月在想什么,因为他自己此刻,心跳也难免地有些急促起来。
他已经晓得自己坐在母亲旁边,旁听旁观母亲处理太初门的事务意味着什么了。
那是对他的刻意栽培。
那是……韩云溪脑中自然浮现摆在青龙堂的那张椅子。
一想到那个可能,他怎能不心跳加速?他略微有些不淡定起来。
但他又必须表现得淡定!因为,要坐那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