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纹银,就说是本小姐给你们的赏赐,下去
吧!」
李二等人闻言,连忙下拜谢恩,喜滋滋地领赏去了。
待所有人走后,穆羽缓步走到穆桂英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桂英,不
必太担心,按目前线索来看,佘太君她们应该没有大碍。」
穆桂英将杨宗保的断枪小心翼翼地包好,若有所思地道:「桂英的想法和爹
爹略同,但却有一个疑问?」
穆羽道:「什么疑问?」
穆桂英道:「如果祖母她们成功脱离了敌人的魔爪,为何不往穆柯寨而来?
为何所有人都仿佛消失了呢?」
穆羽略略思考了一番,回道:「这穆柯寨附近山高林深,山间小道错综复杂,
许是她们不熟路径,在大山中迷了路,所以才没有音讯吧?」
穆桂英赞同地点了点头道:「爹爹所说不无道理,我们遇险之处距离穆柯寨
足有十几里之遥,而祖母她们乃是往坡下突围,更加远离了穆柯寨,而之前她们
从未到过穆柯寨,在这茫茫大山之中,一时半会间的确很难找到来穆柯寨的路。
若是如此,桂英倒不担心,因为以祖母大娘她们之能,即使一时找不到出路,
生存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桂英怕的是另一种情况。」
穆羽皱了皱眉道:「桂英担心那些贼徒仍不死心?」
穆桂英叹了口气道:「不错!女儿昨夜仔细思量了一夜,认为这些贼徒绝不
是一般拦路劫财的山贼盗匪,而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刺客,他们处心积虑在我们必
经之道上设伏,就是要置我们杨家于死地!如此想来,就算祖母她们成功突围,
这些贼徒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些贼徒人数虽然不多,但个个悍不畏死,匪首阴险
狡诈,诡计多端,且对附近的地形十分熟悉,随时都有可能对祖母她们造成威胁!」
穆羽闻言,面色凝重地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穆桂英斩钉截铁地道:「再狡诈的狐狸也不敢在猎人面前撒野!相对于祖母
她们来说,这些贼徒算是人多势众,但比起我穆柯寨,那便是以卵击石了!况且
我寨中兄弟在此地生活多年,对地形的了解也更胜于这些贼徒,我们只需多派些
兄弟下山搜寻,这些贼徒便决不敢再在山中停留,此计虽有打草惊蛇之嫌,但如
今当务之急便是保护祖母她们的安全,让她们免于落入贼徒之手,此外,此举还
能扩大搜寻的范围,增加找到祖母她们的可能性!」
穆羽颌首道:「桂英所言有理!事不宜迟,爹爹即刻就派人下山。」
说罢,穆羽一扬手,示意堂外的守卫近前,吩咐道:「速去唤李贤弟前来!」
穆桂英闻言,眉头一皱道:「爹爹要将此重任交给谁?」
穆羽有些诧异地道:「就是昨日护送你和广儿回来的李头领,有何不妥么?」
穆桂英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不妥,只是女儿另有要事想询问他。」
穆羽点点头道:「那好,此事就让曾福去办,他为人办事也挺稳重的。去传
李头领和曾头领一齐前来议事。」
目视着守卫离去后,穆羽缓缓开口道:「桂英,你是对李头领不放心吧?」
穆桂英微微叹气道:「女儿的心事果然还是瞒不住爹爹,实不相瞒,女儿确
实觉得此人可疑!」
穆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目视着女儿道:「那你跟爹爹说说,他有何可疑?」
穆桂英一时被问住了,她之所以怀疑李元昊,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李元昊趁她
昏迷时轻薄了她,但提到此事,其他人的印象都是李元昊英雄救美,而她对李元
昊的怀疑(或者说是厌恶)几乎都基于此事,若是抛开不论,穆桂英还真找不出
什么理由来,她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道:「女儿也说不清,只是觉得此人身形奇
特,相貌怪异,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穆羽捋了捋银须,哑然失笑道:「就凭这点?桂英,你以前可是经常将人不
可貌相挂在嘴边,怎地如今却变得以貌取人了?莫非是这些年在天波府享惯了荣
华富贵,跟杨家人一样瞧不上爹爹这些草莽人物了?」
穆桂英见父亲误会了自己,忙解释道:「女儿也是草莽出身,怎会忘本呢?
这些天来女儿连遭大难,历经艰难才回到爹爹身边,女儿自思除爹爹外,再
无人可以分忧,所以才将心中忧虑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穆羽闻言语气一缓,轻叹道:「是爹爹多心了,你最近连遭厄难,心中苦楚,
对身边的陌生人心怀戒备实属正常,对于李头领,你还有什么疑问,尽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