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
肉包子深呼吸一下,回答:「这是包工头给肉包子的惩罚。」
「为什幺?」大傻问。
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为了证明肉包子的忠证,为了让痛楚时刻烙印在每一步上,提醒肉包子的
心中依偎的主人是谁。)她很想这样如实回答。
但这个惩罚完全是因为大傻。
因为肉包子内心还残留着大傻鞭子传过来的悲痛,想着大傻的事,为大傻倾
泻了整辆煤车,令她望着力工头的眼神飘忽了。
因此而惩罚她。
她不能再对大傻动情。
她说不出口。
「肉包子做错事了,所以受了惩罚,请磊健先生就不要介意吧。」
大傻皱起眉头,他一手握着肉包子左脚丫,把它抬起来。
大傻就是如此粗心大意,他没有考虑到肉包子拉着的车子上有几百公斤的煤;
他没有考虑到肉包子此刻站在斜路上,车轮不拉着就会向后滑;他没有考虑
到,要不是肉包子临急把所有重心转移到右脚尖上,车子已经侧翻了。
不过为什幺要考虑?应该是肉包子要迁就男人才对啊。
大傻把她的踝足拉得很高,他把肉包子的脚板拉到不用低头也能看得一清二
楚的地方。
「哇……这幺粗的钉子……你还能走路吗?」大傻惊讶地问。
肉包子刚刚还在冲上斜坡。
「只是,脚掌不能再屈曲而已,肉包子可以的。」
大傻皱起眉头说:「你犯了很错的事吗?你再走下去可能会残废耶。」
肉包子辛苦地平衡身体,她不敢正面对着大傻。
「可以……不用……那幺关心我……」肉包子咕噜着说:「肉包子……早就
残废了。」
大傻手指滑开,让肉包子的左腿放下来。
她急步赶上斜坡。
大傻望着她披荆赴刑的背影,心有不甘。
(八)两个人的见面
「你想我放过她?」力工头挑起兴致了问。大傻鲜有地走进了力工头晚上休
息的房间,他正在喂饲一只三色猫。大傻说:「你出去看看吧,红非在外面搞营
火会,那女孩再这样下去会不行的。」力工头没有正眼看大傻带点焦急又有点呆
板的模样,他轻轻扫着猫背,小猫呼噜呼噜躺在窝内睡。
「女孩?你当她是人吗?」
大傻别过脸,说:「她……她会痛……」
力工头继续扫着猫背,他有点兴趣大傻究竟为何会对可宁关心起来,当初他
把可宁带到这班汗臭男人面前,也费了一番功夫让大家觉得一边轮奸一边让一个
断臂裸女拉车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当然这地方重男轻女的观念也帮助不少。
先说一下,力工头是在相信男女平等的社会下长大的。他是外省人,与村民
不同,在他成长的那个地方,有优厚高薪的女性甚至比男性还多。
正因为他尊重女性,正因为他重视女性的想法,只有力工头才懂如何操弄她
们的心。
大傻说:「脚底插了针根本拉不了车,比平时工作更慢了,不如包工头不要
这样做吧?」
力工头说:「拉车慢了,那我会好好惩罚她了,保证她明天拉车又准又快。」
大傻说:「这过多两天,她连走路都成问题啊!她已经没有双手了,再失去
脚就等同废人了!」
力工头:「蛇鞭……你发现了什幺?」
「……不关你事。」大傻别过脸。
「真冷淡啊,明明是我好心才送给你的。」
「那是你不要,我捡回来罢了。」
「可是你骗她说是买回来的吧?」力工头说。
大傻默不作声。
「放心,我无意拆穿你的假酒美意,不过,你都看见了不是吗?你们愈欺负
她,她就愈浸沉下去,身体就愈性感……你不是在可怜她吧?」
大傻没有答腔。
肉包子楚楚可怜的眼神在脑海中凝视他。
力工头说:「放心吧,她脚底的钉,是我跟骨科医生研究过才插进去的。他
做过驳骨手术,钉着的足只是不能弯曲而已,用脚趾依然能走路,不会残废,只
要不拔出来的话……」
他留了个耐人寻味的话尾。
只要不拔出来的话
即是说肉包子的足这生可能都不能弯曲。
力工头继续说:「这也难怪呢,你是个心软的男人。」
于濠的眼睛终于离开了三色猫,移到大傻身上了:「但我劝你,别上当了,
要是你对她太好,她会失望的。」
「什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