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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砀山到姑胥四百余里,常人需三月聚粮,跋涉半月。前来狩猎的贵族往
往绕东而行,到鹤汧水再顺流直下,路途虽然远出百余里,但借助水力,昼夜行
进,只需七天。
子微先元对这里地形颇为熟悉,他用了一日一夜,径直穿过北砀山,进入河
流密布的姑胥平原,再循水北上。子微先元一路留意,并没有发现祭彤等人的踪
迹。因为还带着眉夫人,他不再停留等候,就地觅了条小舟,连夜驰往姑胥。
这条水路顺风顺水,升起轻帆,小舟便随波北去。子微先元奔驰一路,这会
儿才松了口气。眉夫人却是初次离开深山,满眼都是新奇。子微先元索性在船头,
将她拥在怀中,指点两岸的景物。
小舟在月光下轻驰,两岸尽是连绵不绝的稻田。姑胥的富庶,一多半就来自
这些每年成熟三次的香粳稻。此时已是深夜,辽阔的原野一望无际,夜幕穹庐般
低垂下来,闪烁的星光彷佛触手可及。淡淡的稻花香气沿河飘荡,四野一片静谧。
眉夫人偎依在子微先元怀中,美目中闪动着喜悦的光芒。她这时才知道,天
地如此之大,相比之下,自己以前居住的庄园就像一个Jing致的牢笼。
「姑胥的香粳稻天下驰名,不仅遍及南荒,还作为贡品进贡给北方的天子。」
眉夫人忽然露出害怕的眼神,小声道:「那是什么?」
子微先元顺着她的手指望去,不禁失笑,「那是稻农扎的稻草人。」
眉夫人抚着胸口松了口气,「样子那么奇怪,奴家还以为是那晚的坏人呢。」
子微先元大笑起来。眉夫人赧然摀住面孔,忽然tun下一动,一个硬硬的物体
不安分地顶住她腿间。
抱着这样一个妩媚的妇人,耳鬓厮磨,肌肤相接,难免会有身体反应。子微
先元尴尬地说道:「唔,那些稻草人怪模怪样,难怪你会看错。」
眉夫人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挪开身子。
「哈,如果把一身布条的翼道弟子放在田里,用来吓吓鸟雀,倒是不错。」
子微先元正说着,美妇已经伏下身,用红唇含住他的阳具,柔媚地吞吐起来。
眉夫人的唇舌滑腻之极,卷动时传来阵阵快感。她用指尖扶着阳具,像吹箫
般细致地舔舐着rou棒。动作不仅优雅柔美,而且别有一番入骨的媚态。
待阳具完全勃起,眉夫人吐出rou棒,柔声道:「奴家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公
子若要奴家服侍,只管吩咐奴家。」
子微先元笑道:「好个可意的美人儿。」
眉夫人垂首拉起船舱的竹帘,子微先元拖住她的手,笑道:「何必进去,不
如就在此间,一边赏美一边赏月。」
眉夫人羞道:「让人看到了呢。」
「夜阑更深,哪里还有效?」
正说着,前方的河汊传来一阵丝竹乐声。
一条楼船缓缓驰来,船上张灯结彩,与寻常的商船大相径庭。高大的船体与
小舟相错而过,只听船上调笑声不绝于耳。忽然一个白光光的身影从舱内跑出,
却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
她刚奔出几步,就被一个华服男子追上,搂住她赤裸的胴体上下其手。那女
子乞求道:「奴婢真的不能再饮了。」
那男子道:「不喝容易,就在这里伺候大爷吧。」
说着把那女子推到船边,拉开衣服,硬生生从她tun后插了进去。那女子扶住
船栏,半身悬在船外,两只ru房摇晃着,被干得不住痛叫。
楼船驰出很远,眉夫人才回过颜色,「那是什么人?」
「是姑胥的娼ji。」子微先元道:「你见到的这是私ji,还算好的。若是官
ji,比这更不堪。」
眉夫人心有余悸,「那些女子是哪里来的?」
「私ji大多是买来的,官ji是犯了官刑的罪奴,还有战争中的俘虏,不许赎
卖。」
见了这一幕,两人绮念全消。看到眉夫人面露不忍,子微先元不由心生怜爱,
两人便在船头相偎而卧,在静谧的夜色沉沉睡去。
沿河行了三天,第四天清晨,缕晨曦透入船舱,子微先元睁开眼睛,先
看到眉夫人那张娇媚如花的玉脸。眉夫人侧身坐在他旁边,一双水灵灵的美目凝
望着他的脸庞,眉眼间满是喜悦。
子微先元笑道:「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很好看?」
眉夫人掩口而笑,过了会儿声道:「公子生得很像一个人。」
子微先元叹道:「我还以为我生得特别好看,你才开心。我长得像谁?」
眉夫人垂下首,「奴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