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南宫述正惶恐不安的往后山跑。
丹陵那件事发生之后,因为他要处理门派事务,就强行被玄渊留在了门派中,没有去成。
但除他之外,其他各峰的峰主长老基本上都想办法弄到了令牌,一走就是几个月,至今还没回来。
包括玄渊。
南宫述也不确定玄渊回来了没有,但他理事几百年,对门派上下一清二楚,没听说过地下藏着什么东西。
如今出了莫名其妙的情况,动静还这么大,想想也只有他师父玄渊有这个本事了。
难道他提前回来了?
南宫述不敢怠慢,飞速赶往玄渊的宫殿,然而到了之后,小童又说师祖还没有回来,直接将他最后的猜测打破。
南宫述失望极了,正准备离开,却见他身下的这方地方震动愈加厉害,轰隆声渐盛,山脉都像是要塌了一样——
师祖玄渊的住处,当然是建在整个宗门灵气最浓郁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他如今人不在,又没留下过什么消息,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南宫述焦头烂额,看他的宫殿都要塌了,山峰也有倾倒的趋势,顾不上许多,只得先远远的飞开。
就在整个两仪宗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后山灵脉处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陌生的黑衣老头从他们的地盘飞出来,身形未作停留,直接朝着正顶的天空飞身而去。
叫两仪宗弟子们震惊的不是这人脸生,而是他飞起时裹挟的那股力量,十分之强大,直接将他附近的那些御空修士撞了出去,就跟撞飞几只普通小鸟一样轻松……
南宫述就是其中之一。
他堪堪停住身形,仰头看着已经成为一个小点的陌生老头儿,嘴巴张的有鸽子蛋那么大。
他好歹也是金丹后期修士,如此轻易的就被掀翻,那老头儿得多厉害?
不,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所管辖的两仪宗下面怎么会藏着一个修士,还是这么厉害的修士,他从哪儿来的?
这些南宫述都无从得知,他只能跟门派中的其他修士汇集在一起,傻愣愣的抬头往天上看。
然后叫他们更加震惊的事情就发生了。
只见那老头近了万里无云的天幕,伸出五指一抓,就将那轻飘飘的云层抓出一道大口子,口子里面雷电涌动,叫人心惊。
旁边有长老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难道是哪位要飞升渡劫的前辈?可也没见过雷劫是这样的渡法呀!”
“难道是飞升雷劫有所不同?”
南宫述一头懵:“这位前辈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除了江绫没人能回答他。
此刻懵的不止是两仪宗的人,这么大的动静,几乎将整个南陆的高阶修士都惊动了。
不管是驻守门派里的,还是藏在哪个深山老林里的,看到天幕被撕裂之后,几乎都倾巢而出,凝望着苍穹。
天幕被撕裂之后,裂口越来越大,裸露出来的雷电也越来越多,正当众人猜想黑衣老人想干什么的时候,他竟然直接飞了进去!
即便有雷电遮挡着,众人仍能清晰地看到他并没有受什么伤害,只是闲庭漫步般继续往上飞,直到触碰到什么屏障,又是伸手一抓——
浓郁的灵气忽然从天幕上泻了下来,朝着大陆上各个角落弥漫,而老人的身形却没入雷电后面消失了。
他消失之后,雷电依旧在涌动,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灵气也依旧在流泻,天幕像是缺了一块,仿佛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什么情况?
江绫神识能达到的范围不如高阶修士广,自然不能看清龙钟客的一举一动,但光是看到那片天被他撕出个缺口,就足以叫她竖起大拇指了——师父牛批!
这会儿两仪宗地面上的震动已经消失,江绫仰望着天上奇特的景观,蓦然想起龙钟客给她留下的封神棺。
其他人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里,但是等他们反应过来,势必要遣人调查的。
照修真界这帮人的秉性,掘地三尺也不是没可能。
江绫趁着他们愣怔的功夫,四顾无人,偷偷朝着地面飞了回去。
石室已经坍塌尽毁,江绫通过传送阵到达地底的时候, 差点没被挤成rou饼。
好在她如今身体强悍, 硬是顶着倒塌的石壁收起了封神棺, 成功从地底退了出去。
抹平传送阵之后,她注意到天空那道裂口丝毫没有闭上的迹象,似乎已经完全被撕破了,没有汇聚的希望。
灵气源源不断地从那里流泻下来,几乎能看见淡淡白雾, 像是挂在天际的一道瀑布。
看那灵气浓郁的程度, 竟然不弱于两仪宗内门,但两仪宗内门的位置本就是得天独厚,位于一处灵脉上,久经灵气浸润, 在整个南陆都十分罕有。
再一回想龙钟客的话,她有些明白了。
云层里的雷电是用来拦截修士的, 那么这些云层, 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