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来净善宫找我吧。”纳西妲看着荧,“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吧?”
荧点点头,跟纳西妲说了婕德写信让自己去塔尼特找她的事。
纳西妲思考了一下,“沙漠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可能没有办法帮到你什么。”荧摇头说了句没关系,随后就与纳西妲道别去了塔尼特。
转眼半月已逝,荧的脸上已没有了来时对与故友重逢时的兴奋,只剩下疲惫。
不止身体,更多的是心灵上的疲惫。
“派蒙,”千壑沙地的一角,荧抬头看着天空,“我们回璃月吧。”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黄沙伴着狂风在空中飘舞。
在千壑沙地这里呆的十数天内,荧经历了许多。与婕德分离后,荧来到七天神像处居高临下地看着遍布褐色痕迹的塔尼特营地,疲惫的眼神中怒气仍未消退。
一切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身旁的镇灵也不再言语,其中的利露帕尔已经回到了居尔城。这片沙地对于荧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停留的意义了。
荧身上的变化,派蒙一直看在眼里,她明白现在的荧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她对着荧点点头,答应了荧的要求。“好,我们回璃月吧。”随后她又想起什么,“对了,别忘记会净善宫找纳西妲。”
荧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朝着雨林方向走着。
纳西妲摇摇头,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荧,眼前的荧看起来疲惫极了,看来沙漠之旅给她给她带来了些不太好的记忆。“我找遍了世界树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任何关于如何解决业障的消息。”她还是不太能理解人类的情感,只是感觉刚刚荧的眼神似乎变得更暗了。
面对这种或许应该被称为失望的情绪,纳西妲再次开口:“但根据之前你跟我讲述的过往,我推测控制业障的关键可能就在你身上。”看着眼前女孩的眼神开始变亮,纳西妲的内心也变得轻快了一些,“深渊的力量归根结底与魔神相似,既然你能净化深渊的诅咒,那么对于魔神残渣应该或多或少也会有一点影响。即使无法根除残渣的影响,也能让那位夜叉的情况变得更为稳定一些。”荧听完后默默地记在了心里,她跟纳西妲道了谢,随后就拉着派蒙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璃月。
荧寻了个借口将派蒙打发去了万民堂,自己则前往了望舒客栈。派蒙也没多说什么,她明白荧现在需要更多的休息,便也没有揭穿她。
有多久没有见过荧了呢?魈也不太清楚。仙人的寿命极长,对于时间流逝的感知没有人类那么清晰。毕竟上千年的时光大多都是枯燥无味的,谁又会记得那种无聊的日子到底重复了多少次呢?
魈站在望舒客栈顶层的栏杆处,向西边眺望着远处的群山与蜿蜒的河流。即便表面上不愿意承认,内心里还是因为荧的不告而别难过了许久。倘若不是钟离先生告诉他荧收到了须弥朋友的来信后立刻动身去了须弥,他还以为是因为上次自己的冒犯惹得荧不高兴了,才会一直躲着他。
这究竟是第几天了呢?魈看着远处的太阳渐渐隐没在群山之下,天空被烧成一片红,然后红色的天空开始褪色,逐渐被夜幕侵蚀。
看来今天也等不到荧了。他的心情有些低落,转身打算回房间小憩片刻,却突然有一双手从他的腰间划过扣住了他的腰。
魈愣神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荧,内心不由地升起几丝欣喜,只是脸上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
“别动,让我就这样搂一会。”荧出声阻止了想要转身的魈。
尽管魈现在真的很想将荧搂入怀中,但他还是听话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女孩将头埋在少年仙人那壮实的后背,一言不发地搂着他。
魈感到有些不对劲,后背的衣物被温热的液体浸湿,紧贴自己的人儿正在微微颤抖。“你怎么了?”魈开口关心道。
听到关心的荧泪水如决堤洪水般涌了出来,这些时日所受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倾泻而出。她将自己在沙漠中被算计与背叛的事情全部都说给了魈听。哭泣声渐渐缩小,魈这才扭过身来将荧搂入怀中。
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抚摸着女孩的金发。他自知自己不善言语,与其说错话还不如就这样抚慰她。虽说如此,他还是在内心责备着自己无法陪伴荧的旅途。
良久,他感觉怀中的人儿不再哭泣便开口道:“下次再遇见这种事情,直呼我名,让我来处理。杀戮是我的强项,不必脏了你的手。”
情绪得到纾解后,荧抬起头来看向魈,摇摇头后挤出一个笑容,“你不是工具,我怎么能让你做那种事情呢?”随后拉着魈走进屋内,“先不说这些了,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来到房间内,荧将门合上,拉着魈坐在了床沿,“这次去须弥,我顺便去找了小吉祥草王询问了一下关于业障的问题。”她拉着魈的手,手指抚摸着少年手上因长期使用长枪所留下的茧。
少年看着正在抚摸着自己的女孩,没有开口说话。于他而言,这些都是他所应该承担的。他也曾与女孩说过不必为了自己那么麻烦,然而女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