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送葬人和罗德岛之间建立联系已经有段时间了,只是因为他和我本来就各自都各有各的忙碌法,前前后后又赶上了一系列的事件,貌似一直都没腾出空来让他到我这儿来进行深入体检。但听医疗部的干员说,他似乎比绝大部分干员都注重身体健康,甚至还是经常主动要求进行身体检查的“积极分子”,这么说来,不赶紧把我这儿的流程给他走完,那可是说不过去了。
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竟然多了个“圣徒”的称号,制服也换了一身,看起来不光更帅了,档次更高了,气势也更强了。但通过大家对他的反馈来看,这身制服虽然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可总的来说,送葬人给人的感觉却更……“亲切”了一些,他变得话多了,主动提出的问题也更多了,虽然也令大家感到更加困惑了,但愿意说话、主动交流总归是好事。
尽管他依然贯彻着自己的那套独有的行为逻辑,依然经常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但在我看来,他倒是经常直率得可爱,尽管我也经常无法和他顺畅沟通,一个简单的问题也能让彼此陷入困惑和纠结,但对于我个人来说,其实是非常愿意和他接触和交流的。
回过神来时,送葬人已经站在办公室、出现在我面前了。
“博士,你好。”
“嗨,费迪,早啊。”
送葬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吃惊。
我笑着摊手道:“只是觉得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似乎可以换个更加亲切的称呼,你觉得的呢?”
“你觉得喜欢就好。”
“费迪”这个昵称倒是像在叫一只小佩洛,用在他的身上似乎不那么合适,其实也没有多少人这么称呼他,我也只是不小心听说而已,但却莫名觉得这称呼很可爱。但平心而论,让我在“送葬人”、“圣徒”、“费迪”这几个称呼里选,我还是觉得“费德里科”这个原名更合适,不那么冰冷生硬,又是个好听的名字,这么叫他就挺好。
“博士,我听说你叫我过来是要进行身体检查?”
“嗯,其实早该走这个步骤的,只是之前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正好你也很重视身体健康,那还是趁早检查才好。”
“嗯。”他点了下头,很快绕过办公桌,走了进来。
“那就先脱衣服吧。”尽管这句话对每一位干员都要说,我也已经说了很多次,可每次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点难为情,但同时也期待着对方的反应。
送葬人愣了下,但很快问道:“要脱光吗?”
“嗯,要进行的是比较深入的身体检查。”
“好,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他便立即动手开始脱衣服。只是这一身专门为他量身定制的制服,比之前的那身制服繁复一些,配件也多了一些,要脱光,看起来就有点费功夫。
他先将身上的配件一一解下,放在我给他准备好的托盘中,又一边脱手套一边说:“抱歉,博士,时间可能要久一点。”
“没关系,慢慢来,别着急。”
尽管送葬人常给人一种硬邦邦、冷冰冰、不近人情、不好沟通如同机器人的感觉,但即便是怀疑他是机器人的干员,也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很有性张力,一个穿得如此严实、几乎一丝皮肤都不露的人,还能有如此强大的性张力和吸引力,其实并不多见。岛上也有不少女干员为他着迷,甚至鼓足勇气向他示好、对他表白,但无一例外,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倒是更令人好奇,能让他心仪的对象,会是个怎样的人,或者说,他究竟会不会对谁动心,产生类似“爱恋”的感觉。
上次回来时,他送了我一朵花,只是一朵普通的小花,没什么特殊含义,尽管如此,却还是让干员们议论纷纷,甚至传出了“送葬人向博士表白”、“送葬人试图向博士求婚”之类离谱的说法。但我寻思应该没有人会真那么想,大家只是被他这异常的行为给搞得有些兴奋而禁不住制造一些玩笑罢了。
我倒是觉得那朵花也没什么特殊含义,他送我花的行为也不像是人们平时送花表达感情的行为,而更像是送给我一份思考和悲悯。
安布罗修修道院的事,我听说了,也被受触动,可这片大地向来如此,我也已经见识过了太多的离别和悲伤,甚至有关生命离去的形式也已经见识到了很多种,似乎我的心也已经渐渐开始麻痹了。想必身为拉特兰执行者的他也已经见识过了很多离别和死亡,特别是,拉特兰对己方公民有多么温情包容,相形之下,对其他人就有多么冷漠无情,这一点他也必定见识过、经历了很多次,可这一次却不一样,他开始有了不同的思考,我看的很清楚。
他终于脱下了上衣,之前我就很好奇,他会在这身衣服里面穿什么,或者,干脆不穿?没想到他里面居然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很普通,但穿在他身上,嗯……果然比没穿还性感。
似乎是察觉了我的视线,也或者是被我这么一直盯着感觉有些不自在,他要脱裤子的手忽然顿住。
我开口说道:“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先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