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却接不下口。
只听污衣老丐又续道:「剑乃百兵之祖,能以气御剑,伤人于无形,始臻上
乘。故擅于剑道之人,必先练气……」
心怡忍不住插言道:「这点家师也曾谈过,只是练气行功,必须循序渐进,
积数十年之苦修效果,始可望成就我这点功行,连家师十之一二都没有得到。」
污衣老丐点头:「不惜,无论禅门或是道者,其行功之道,首在调呼吸,练
百骸,气转回天,神游体外。功成之日收则存于方寸之间,放则于六合之内。」
若有形,若无形。有形者,会于人身,犹风雨行于宇宙。无形者施于体外,
若电雷发于太空……
轻吁一口气接道:「只是人生数十寒暑,纵能得其诀要,已是垂垂老矣,至
时不仅雄心尽失,且将大好青春,消磨于斗室之内,于人生又有何裨益。」
心怡耳听夏无乐滔滔不绝,纵谈练气功之道,不禁悠然神往,及至后来这番
议论,又闻所未闻,禁不住又插言道:「前辈之言固是有理,但若不循序渐进,
如何能望其成?莫非另有快捷方式不成?」
污衣老丐见她满脸惊异之色,不禁微微一笑,招手道:「你且附耳过来。」
心怡依言行近他身边,污衣老丐随即附着他的耳朵。
缓传了他一遍内功口诀,心怡天资聪颖,念了几遍,也就记住了。
接着又将打狗棒法的口诀传给心怡,这狗棒法的口诀甚为复杂,污衣老丐直
念了十来次,心怡这才记住。
污衣老丐突然正言道:「棒法的口诀法不传与第三耳,切记此诀万不可传与
第三人。」
心怡点头道:「这个自然。」心里却不以为然,心想,连妹妹与师傅也不能
说吗?
心怡之师父,乃是当代奇人。十余年来,于他专心教导之下,心怡对内功一
门,已然登堂入室。只觉污衣老丐所传口诀,虽亦类似内功修司之法,但意义深
奥难明,似乎别有蹊径。正自寻思之间,蓦地污衣老丐一阵狂吼,伤口崩裂,-
口鲜血喷了出来,双腿一蹬,风火神掌夏无乐,却已然饮恨长逝!含忿而死。
心怡一见之下,手足无措,却见那病褟上的妇人,将一柄匕首插在心口,早
已气绝,心怡只觉俩人情深意重,不禁十分感动,收拾了锦盒与绿竹棒,放了把
火,将茅屋连同夏无乐夫妇的尸首烧了,就离开了空谷回到了道旁。
寻回小花驴,继续往北而行,不久来到一小城镇,见天色已晚,便在镇上住
了下来。
一日奔波,路上细雨迷离,心怡只觉全身都很不痛快,便想先洗个澡。
这小镇平时商旅颇多,所以这客栈厢房不仅床铺被褥一应俱全,而且也准备
了一个大木桶,供客人洗澡。
心怡看看木桶,内面满满的一桶水,伸手一浸,水温不热不冷,正好洗澡,
心中不由称赞这客栈服务得周到!
「心怡小心地闩好门,开始脱去衣裙准备洗澡。月光从窗角射入,照见她那
美丽的胴体,发育得很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大腿……」
心怡跨入木桶内,浸在水中。
她闭上眼睛,松弛全身的神经,泡了好一会儿,正自享受之间。
突然间,「答」的一声轻响!响声极轻微,要是心怡功夫差了点,只怕就听
不到了,睁开眼睛一看一条细长的芦苇悄然伸进来,且更喷出一些淡白色气体。
心怡心念急转,猛然醒悟:毒烟?于是心怡伸手取过衣服披在身上,从浴盆
中站起身来,取过短剑,就在门边等着,过了半晌,只见一薄利的铁勾把门闩挑
开,接着门就被轻轻的打了开来。
只见门外站着一群黑衣人,或提剑或拿刀,共有七名之多。他们一见心怡竟
站在门边等着,不受毒烟所迷,均微感惊愕,继而一齐的攻向他。为首的一人叫
道:「死丫头!竟不受我毒烟的迷魂,看我如何将你收拾!」
众黑衣人恃着自己在人数上绝对占优,兼且对方只是个年轻少女,所以并不
放在心上,其中一人还笑嘻嘻的道:「哎呀,这样俊俏的姑娘杀了还真可惜哩!
乖乖的不要反抗吧,要不然就倒大霉了。」语调放荡意淫。
心怡彷若不闻,真气凝聚于剑上,一柄太阿剑就如皎洁明月。
发出淡淡青光,淡然道:「谁要倒大霉,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但见一名
黑衣人提刀擘向心怡腰间,心怡侧身避开,反手一剑划中那黑衣人胸口。这一剑
既快且准,只见那黑衣人伤口鲜血狂喷,摔在地上扭动数下,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