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委屈巴巴地捂住下半张脸,眼泪汪汪,躲在琴酒身后,小心扯着他的风衣一角,遮住自己大半个身子。“……呜……”小粉团子小心碰碰自己的唇,抬手看见指尖的血色,“……出血了……”
伴随血色一同出现的是alpha清浅的信息素,也如它主人一般柔软,只是委屈。
“……被狗咬了要消毒。回去给你上药。”
琴酒低头,摸摸她的头发,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完全没有再管贝尔摩德,牵着小alpha离开。
贝尔摩德也不在乎他最后的一点刺,只暧昧而轻佻地冲那个频频回头的小粉团子送一个飞吻,“下次见哦,我的小鸟儿~”
她很满意对方身上的味道,也很满意自己的。虽然知道临时标记、尤其是aa之间,信息素注定不会停留太久,但至少现在让她很安心。
美艳动人的alpha升上车窗,禁闭环境里还残留有小家伙身上的香气。清浅如海风的信息素缠绕在她身上,贝尔摩德趴在方向盘上,埋着头,指腹轻轻划过后颈腺体处留下的痕迹。少女小小的一个牙印。
……乖孩子……。乖孩子。……
我的小鸟儿……
alpha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日正常的样子,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女星眉眼间满是漫不经心,唇边始终扬起若有若无的神秘微笑,驱车缓缓离开。
只是琴酒依然察觉一种冷意,是他杀手生涯中培养出来的杀气直觉,一阵阵地,强烈,并且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他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
被惊动的烛好奇地抬头看他。
女孩儿今年只有十四岁,小小一只,还在发育期,身高还不足一米六。而握着她的手的killer身形高挑,烛要加上那根呆毛才堪堪到他的肩膀。
冬夜的东京气温已经变低,虽然烛自己不觉得,不过琴酒低头瞥了一眼她露在寒风中的胳膊和腿,皱着眉毛,相当不爽地。
“……贝尔摩德果然不会照顾你,”杀手冷冰冰的声音挑着刺,“那个女人麻烦又轻浮,你要离她远点。”
某方面来说相当可靠的一米九加的银发杀手神情不耐,但是动作相当温柔地,把那孩子的手揣进风衣的口袋。
……不过凑近也就能闻见那股子张扬炫耀的贝尔摩德酒味。
……真烦。
琴酒不爽地磨了磨牙。
和安全屋离得不算远,身高腿长的tk步履匆匆,小粉团子就有些狼狈地,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50米的距离,最后是被嫌慢的琴酒拎着衣服抱起来带回去的。
烛乖乖抱着他的脖子,很有眼力见地咽下那句“不是马上就要到了吗”。
小水母有些不解,无辜眨着眼睛,咬了咬指甲。——只是被琴酒挑开手,警告似的在她唇上伤口处点了点,声音平静又冷,“脏,以后不要什么都咬。”
……总感觉在指桑骂槐,是错觉吗……
烛更用力地搂紧他的脖子,脸埋进对方温暖的肩颈。“…唔。”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含混不清示意自己听见了。
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
…………
安全屋不算太大,但是足够温暖。
烛坐在沙发上,已经脱了斗篷袍子,不算规矩地窝在沙发一角,跪坐着缩起来。
琴酒在给她看资料。一行行字一页页纸,那么厚一沓,小水母蔫儿巴巴的,感觉都要缺水变干巴了。
“……呜……不要看……”
小粉团子扑到tk怀里,眼泪汪汪地撒娇,被他熟练地抱着撸毛,眼都没抬一下。
贝尔摩德酒的味道已经变得很淡,取代的是怀里小alpha自身清浅的气息,软软柔柔的,被同样很淡的琴酒酒味包围着。这到是让琴酒心情诡异地好了一点,所以他也难得地答应,把资料随意放在了一边。
小alpha没什么防备心理,趴在他怀里,娇小的身体能被他一只手揽住。烛终于逃离了资料魔爪,正开开心心地晃着腿玩琴酒的头发,似乎完全不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两个alpha的话自然没什么问题——或许吧。
只是琴酒忽然有点好奇,为什么烛会觉得他是个alpha呢。
银发的杀手微微低头,看着那孩子坐在他的大腿上,墨绿西装短裤露出大片萤白肌肤,触感温润如玉。她自顾自地捧着他的长发,银白发丝流淌,被她缠在指尖。……小水母似乎完全不觉得,被一个在她认知中“同为alpha”的人触碰,是件什么值得在意的事。
琴酒禁不住哑然失笑。
可是他真的不是alpha。而且谁说alpha就不会对她动手动脚的……
又想起那瓶烦人的酒。琴酒啧了一声。不过也想起来之前烛被疯狗啃了一口的事。
“…让我看看你的伤。”
tk的指尖挑起烛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