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被褥中思考人生。
yan光从没有密实拉合的窗帘缝中钻入,变成细细一条光线打在木质地板上,随着时间逐渐缩短。
耳边传来老旧电扇在旋转时发出的吱嘎声,是台湾夏季寻常人家中的背景音。
这没什麽好奇怪的,奇怪的是,我非常确定、肯定以及笃定,我房间那台据说高龄二十岁的电扇早在我高二的暑假便宣告报废,还是我亲手送了它最後一程—送到巷口的废弃家电回收站—之後良心大发的老爸在某次回家时大手一挥,请人在我房间安装了一台变频空调,从此我的房间再也没有电扇的踪影。
而黑馆房间就更不可能了—光靠着不知道哪方怨灵产生的y气就可以让全黑馆住户撑过整个酷暑,空调或电扇这种人类科技产品在atntis学院是不存在的。
综上所述可得,已经升上大学部三年级的我,距离上次听到这台老朋友的声音应该过了至少四年,那麽问题来了,我现在听到的老风扇声是哪里来的?
最最重要的是,我在昨晚闭上眼前都还被囚禁美其名曰保护监管在公会监狱中看星星,那些绿袍也不太可能发善心为个一级警戒对象从原世界搬来一台电风扇就为了让我怀念过去。
说到绿袍,我一直以为他们类似於台湾警察,作为人民保母维持守世界的秩序—当然一般情况下他们是的,不过一遇到人人喊打的黑se种族,他们实际上更像明朝的锦衣卫。
逐渐发散的思绪被天花板上熟悉的纹路拉了回来,尽管不可思议,但我确实正躺在我原世界家中的床上,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现在是2007年5月28日上午六点半,距离基测放榜还有一个礼拜,距离我收到atntis学院的入学通知还有一个半月,距离我的标题是字谜欧可以猜一下:d答案在文末
在学校又苟了几天之後基测放榜,早就知道成绩单会如何惨烈的我心态良好,还反过来安慰替我打抱不平的好运同学。
「真是太可惜了,冥漾你平常模拟考明明都考很好。」卫禹挥舞着他那张并不b我好看多少的成绩单,「大考中心就因为一次食物中毒而放弃一个学生吗?!要是办一个谁衰谁得分的考试,冥漾你一定可以满级分的好嘛!」
谢谢欧我并不想在谁衰谁得分的考试里面拿满级分然後上新闻放送,於是之後走在路上都会被指指点点:看啊,他就是那个全国最衰的孩子。
「所以,你想填哪里?还是要拚拚看二基?」卫禹眨巴眼睛望向我,似乎很期待我会有甚麽诸如杀到大考中心理论,或到东o新闻台投稿之类的惊人之举,但我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应该就随便填一间有钱就能读的贵族学校吧。」我连学校名册都没买,反正不管志愿卡上填甚麽我还是会收到那袋见鬼的入学通知,「能毕业拿到文凭就好,我家不太在乎这个。」
我姊是公会巡司,我表哥是妖师首领,我是真的不知道原世界的一张纸对他们来说有甚麽意义,可能b厕所卫生纸还不如—卫生纸能擦pgu好吗!拿毕业证书来擦pgu应该会血流成河吧?!
「这样就不能继续跟你读同一所学校了说……」卫禹在学校名册的某一页把他预定要填的学校名用萤光笔来回画了几次,直到薄薄的纸张开始起屑,「我以後可以去你学校看你吗?我还没参观过贵族学校耶!」
「…再说吧。」我眼角跳了跳。让你进去是没问题,但之後要洗脑很麻烦啊……啧为甚麽我的思想已经被那群动不动就要给人家洗脑的火星人带偏了。
反省自己不再天真无邪良善的思想,我在周遭同学祈祷一定要上第一志愿的氛围中,老神在在的迎来了人生的第二个国中毕业典礼。
回学校交志愿卡的那天是个好天气,本来想早早出门ga0定志愿卡之後去台中市图看书的我,在确认台中地区短时间不会有乌云飘来後放弃了早上出门的念头。
在房间挺屍到下午三点多,老妈在我出门时吩咐我回家前顺便去夜市买几串烧烤加菜,老妈的原话是:「庆祝我们家漾漾终於不用再烦恼学校要填哪所了!」……并没有烦恼好嘛!再说我那个分数也没什麽好烦恼的吧?!
我在志愿卡小小的方格中填下了atntis学院几个字,接过资料的学校行政人员确认了好几眼也没有发现甚麽不对,祝我顺利升上第一志愿後便开始进行归档作业。
……在一般人类眼中我们学校的名字到底长甚麽样子啊?我真的超好奇耶!
大概是这个时期我身t里心语的力量还根深柢固,虽然我已经极力避免了几次可能让我进重症病房的灾难三楼花盆砸下来或是消防队抓的眼镜蛇逃逸之类的,但还是发生了几次b较轻微的意外,b如现在。
「真的很不好意思!!!」穿黑se吊嘎的小哥拼命向我道歉,看起来大概是附近的大学生。
「不,真的没关系……」轻轻戳了戳小腿肚上在几分钟内成形的水泡,我有些眼神si的说。
「还是我们送你去附近的诊所吧!!」和小哥同行的红毛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