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0u屉,不知不觉积了很多,却大部分都没能如自己希望的传达思念,反而进了同样绝望的si胡同。
每次想厘清自己的想法,写一写总是变成,我好想si,si了可以去你的身边吗?你走了之後我根本不算活着,我站在高处就想跳下去,我在月台边总想着自己被辗得血r0u模糊的样子,我开始策画要怎麽不被任何人发现的从世上消失,开始思考要怎麽不那麽困扰世界的si去,最後我想到的方法是跳河,然後最好不要被打捞上岸,漂流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在那里安静的腐烂。
他写不出最後一句: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他写不出来,多像怨妇。
还记得有谁跟他说过,情绪从来不是他人给你,是自己给自己的,所以不要怪别人让你不好受,是你决定要不要让自己悲伤,那是他还会任x的时候某个大人告诉他的,在那之後他都极力掩藏自己的痛苦跟难过。
但是,克制不了,可以控制表情,可以控制举止,却控制不了情绪在x膛翻腾,若要把那些全部怪罪到某样东西上,他还是只能怪罪自己,是自己心理素质太低,毫无抗压x。
所以他最後把那张信撕了,确认碎到无法辨认内容才扔进垃圾桶里面,再次提笔好好写下了没有指责的文字。
对不起,那时没有勇气去认清自己。
我想我也是喜欢你的,但是又觉得那样的说法不够准确。
对你的形容词,我也是花了三年的时间,才找到最後的答案。
你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却是我仅有的全部了。
若能重来,我也想不顾一切的把你的双手握紧。
那天傍晚,好多人来去。
等着谁的时候,总不会觉得自己是孤寂的,就算是自己坐在h昏的长椅上,看着夕yan成了白天的尾巴,夜晚的降临。
之前她是很讨厌h昏的,因为h昏来了就代表一天要结束了,总觉得橘se是衰微的颜se,是孤寂的颜se,是抓不住所有的颜se,因为大家都回家了,而她忘了自己也有地方该回去。
她看着远方的时候是看不到近处的,特别是脑里还在想着些什麽的时候,所以一切像是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
宛如不曾离去一样。
「安。」
她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有点憔悴的微笑。
「漉辰,你怎麽……」刘安诗有点慌张,本来想好要说的字句因为太过突如其来而被打乱了。
要说什麽?要问什麽?你还好吗?你过得怎样?是这样吗?她想的是这麽肤浅的问题吗?
「这是我想给你的东西。」
结果是林漉辰先开口了,她看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来的东西让她屏住呼x1,接过的手抖的厉害。
是几张摺好的信,还有一条手链,跟她手上现在戴的一模一样。
「我之前发现你戴着的那条破有点夸张,所以我又去买一条新的。」他说,「我本来要请严辉帮我拿给你,後来想想还是我自己来b较好。」
刘安诗说不出话来,两样东西拿在手上,无法克制的让人想哭。
「我想跟你说的,都写在里面了。」林漉辰伸手阻止她现在把它打开,「等我走了再看,好吗?」
我还是没办法接受在别人面前ch11u0的摊开一切。他笑得有点凄凉。
刘安诗点了点头,把那些小心翼翼的抓好,抬头看着他的眼神有点不舍,像是现在才懂得他的苦衷,明白自己一直以来到底有多不t谅。
无论在他身边扮演任何角se,她都没有好好尽责。
「你要去哪里?」
「回家,很快就回来了。」
他们都知道家指的是哪里。
刘安诗最讨厌他这样了,先讲场面话安抚她的情绪,等到她发现事情严重x的时候,又让她像热锅上的蚂蚁着急的半si。
她不知道很快就回来了这句话,到底有多少是真实,也许半点都没有,但是她现在不会问了,只是忍着哽咽点头几下。
至今她才明白,那是对他而言最好的温柔。
「严辉会好好的照顾你吧?」
「会……会的……」
她知道一定是这样,她找到了世界上最不可能抛弃自己的一个人。
「那就好。」林漉辰用满是温和的眼神看她,一切都怀念了起来,「你还有什麽没跟我说吗?」
一定有的,因为她总有有种急着想说出什麽的感觉。
忘了什麽呢?刘安诗焦急的看这那张平静的脸,想到他们一路走来的一切,想到他们在陶艺教室的相遇,想到版画课,想到第一次坐在他的机车後座,想到他那天被压在地上狠狠的伤害,想到那之後变调的一切,想到不幸却也是最幸运的自己。
过往嚎啕大哭的理由已经变得遥远,看不清了。
她颤抖着开口,许久才发出声音:
「你要过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