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真的是越来越热了。”
“是啊,都已经过了夏至了。这茶是清热解火的,你尝尝。”
“嗯!泡得真好!”
“嘿嘿,是伯父教得好。”
“你谦虚了。哎,夏天就是要躺在树下乘着凉,喝着茶度过。”
“呵呵,其他什么都不做吗?”
“还要做什么?这么热的天!”
“说起来,寺里面也只有这棵树长势最好。”
“还真是!我刚来你这的时候就觉得这棵树上开的花最旺盛。现在都已经结满桃子了,话说这桃子能吃吗?”
“哈哈,可以啊,就是有点y。想想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以后还有更久的!几十年,几百年!”
“哈哈,几百年!这也太夸张了!”
“这有什么不行的?以后……”
突然,寅十郎闭上嘴,坐起身,竖起耳朵。
一声惨叫声划过长空,像是阿娇的声音。她有危险!
舍济见寅十郎把腰挺得笔直,全神贯注地望着远方,不由得好奇,“十郎,你在看什么?”
当然,舍济听不到刚才的悲鸣声,那是虎妖一族才通用的求救信号。
寅十郎只丢下一句“小姨有危险”,便飞速跑下山去了。
舍济愣了一会儿:十郎跑步怎么变得这么快了?
寅十郎寻着声音来源,找到了阿娇所在的地方。却不见阿娇的踪影,只有一群道士。
看起来像是领头的那个道士,只是随意地挽了个发冠,任由长发散下,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手里拿着一个封妖袋。
“师兄,你果真料事如神,先捉了一只妖,在原地等,果然就又来一只。师兄,我们快把他也收了,替天行道!”一个道士对领头的道士说。
“呵,替天行道?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寅十郎语气充满嘲讽。
“你一个妖,为何要待在人间?你还敢说你没g伤天害理的事!”那个道士一口咬定,妖待在人间,就是为了g坏事。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不跟你个小喽喽说!”寅十郎怼完那个道士,转头盯着领头的道士道:“快把封妖袋给我!”
“你!你怎么说话的你!”那个道士气得语无l次,他想用最恶劣的言语来辱骂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虎妖,可惜他的教养并没有教他这些个骂人的词汇。
“封妖袋不能给你。”领头的道士语气平缓地开口道。
“那你把我小姨放了!”
“也不能放。”
寅十郎不想废话,想用武力来夺取。
“你不是说你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我们没有理由收你么。”领头道士一掌弹开了寅十郎的攻击,“我可以不收你,可是她打伤了我的弟子,还在大街上闹事,让无辜的百姓不得安生,我必须收了她。”
领头的道士还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
寅十郎一连攻击了数次,都近不了这个道士的身,看来这个道士的功力已经登峰造极了。从其他道士对他恭敬的态度可以猜出,他应该就是仙云观观主,云真清了。
“云真清道长,您的徒儿,不会是云鹤立吧?呵呵,你是不知道,b起我们,你的徒儿造的孽,可就深多了!”寅十郎擦了一把嘴角流下的被云真清内力震出的血,语气不善地道。
“你少血口喷人!我师侄怎么能和你们这种祸害相提并论啊!”之前那个道士一听师兄的弟子被w蔑,正好趁机报复了一把。
“张口闭口‘祸害’‘祸害’的,你可以闭——嘴——了——!”
寅十郎把最后的几个声音压到最低,说道“了”的时候,猛地一发力,一个箭步冲至那个道士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想到折断它。结果被云真清一掌劈在胳膊上,寅十郎吃痛地缩回手臂,用另一只手去抓云真清怀里的封妖袋,也被云真清躲过了,还被他在脑门上点了一下,寅十郎像是被ch0u走jg气一样,浑身无力,瘫倒在地,眼神朦胧起来。
“我不会杀她,只是要她来赎自己犯下的罪。”云真清已经语气平静地说道。
寅十郎用尽力气眨眼睛,以防自己睡着后被这群道士收走,他眨眼睛的速度越来越慢,在意识完全消失之前,看到一群道士拂袖而去。
“师兄,我们真的不收了他吗?他刚刚都快掐si我了!”那个多事的道士依依不饶道。
“我们除魔降妖,为的不是赶尽杀绝,而是让那些罪孽深重的妖魔能够反省自我,改邪归正。方才的那个虎妖,他并没有做什么危害人间的坏事,所以没有理由收了他。希望他醒来后能够自己想明白。”云真清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云真清在一群道士的簇拥下,御剑离开,披散的长发在风中掀起一阵又一阵的小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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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十郎醒来时,那群道士已经全部离去了。他带着一身伤,缓缓地朝卧禅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