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十郎把声音压低,发出嘶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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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济看到快半人高的老虎在自己面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虎一下扑倒在地,被一爪子踩在x膛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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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济,还不睡啊。”德清看舍济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
舍济抱着腿坐在床榻上。
“嗯?嗯。”
十郎走了,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舍济望着寅十郎老虎形态的背影,愣在了原地。
舍济越听越糊涂,急得抓住寅十郎的双臂轻轻地摇了摇,“十郎,你在说什么呀?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舍济被虎啸声咆哮地震耳yu聋,尖锐的獠牙,鲜红的舌头就在他眼前。
“舍济,你接下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寅十郎咬了一口r0u包,问道。
“舍济呀,不再多住些时日吗?”寅母不舍地挽留道。
“你愿意吗?”
“好吧,留不住你们。臭小子,记得常带舍济回家来看我和你爹啊!”寅母佯装微怒道,不一会儿,又开始感伤,“哎,虽然我总是说你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但是你要真的离开了,还有点舍不得。”
舍济目光在寅十郎的双眼间徘徊,想了好久,只用气声发出一声,“诶?”
由于天暗,舍济看不清寅十郎的伤痕,只听他长“嘶”一声,才知道原来他受伤了。
“嗯。”舍济依旧有气无力地回答。
舍济不明白为什么十郎突然问他这个,而且态度十分冷淡,与平时那个温柔的十郎像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以前,我年轻的时候有见过他。”
“我也不知道,要不,回寺里?”舍济喝了一口小米粥,答道。
舍济又陷入沉默。
寅十郎抬起眼,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我问你,你要是会除妖,是不是也会不问对错,见到妖就把他们一网打尽啊?”
寅十郎知道,虽然母亲心里是惦记着她的这群孩子们的,但母亲不是一个善于把自己对孩子的疼ai用言语表达出来的人,见母亲第一次说出舍不得自己这样的话,心中一阵感动。
那个“小山包”就是舍济,他见天se已晚,晚饭也做好了,十郎还不回来,有些着急,让师父先吃,自己在寺庙外等他回来。
“在想寅公子?”
一路上,他的脑子里一直回响着云真清和他师弟的话。因为自己是妖,所以待在人间就会残害黎民百姓;因为自己是妖,所以就算什么坏事都不g也会被当作祸害;因为自己是妖,所以活该见到道士就要被收服或者夹着尾巴跑。
舍济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十郎,你是不是受伤了?快进去,我给你看看!”
舍济拉着寅十郎的手想拉他进去,寅十郎被拉了一下胳膊,牵连到x口被云真清内力震出来的伤,疼地他“嘶”了一声。
“十郎,你回来啦!你去哪儿了?饭做好了,可以吃饭了。”
舍济这才反应过来十郎在问自己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看风景,一抬头,对上寅十郎柔情似水的目光,像是被一波春水包裹了一样,羞得舍济边点头,边转移目光。
寅十郎用大饼包了两节油条,递给舍济,对寅母道:“他还没怎么出去玩过,我先带他出去走走,看看这大好河山,旖旎风光。”
寅十郎看到舍济哭,终于找回一点理智,闭上嘴,把爪子从舍济身上挪开,头也不回地跑了。
寅十郎来到大门口,看到一个“小山包”堆在门口,见他来了,立马站了起来。
“嗯,睡不着。”舍济虽然回答了,但跟失了魂一样。
一边说,还一边宠溺地看了看舍济。舍济被他看得有些害羞,不敢抬头看寅母寅父的表情。
老虎还不满意,在离舍济只有一拳的距离的面前,张开大口,冲着舍济咆哮了一声,虎啸声传出六里远。
舍济不知所措地看了寅十郎一眼。
寅十郎心里想着事,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寺外,然而天已渐暗。
“我是说,我是妖。”
“母亲,您不必如此,我会和舍济经常……”
寅十郎十分不领情地甩开舍济的手,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看,冷冷地道:“我问你,是不是妖就没有资格活在人间啊?你们这些自诩正义之辈是不是都要对妖赶尽杀绝啊?”
寅十郎以为舍济不信,双手撑地,化出原形。
德清一愣,这孩子是怎么知道的?
寅十郎推开舍济的双手,反手一把擒住舍济的双臂,力气大得快在舍济的胳膊上掐出印记来,眼睛sisi盯着舍济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生吃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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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突然舍济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看向德清,“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十郎是虎妖了?”
舍济吓得哭了起来,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还一边哆嗦道:“十郎,你是要吃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