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佑这才体会到当初郑元痛心疾首的感觉,在屋里来回走动,恨得咬牙切齿。
当初郑元怎么就没把那姓陆的弄死呢!如果弄死了,何至于现在自己这么为难!
可再想这些已经晚了,如今便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手,陆家背靠镇北王,搞死陆遥他也离死不远了。
得想想法子!
冯德佑脚步一顿,突然想到既然天水阁能做皮rou生意,他们为什么不能也弄几个舞姬和唱曲儿的小哥儿来吸引客人呢?
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第二日就让管事去牙行买人,挑着模样俊俏、身姿婀娜的姑娘和哥儿买上十来个人。弄回来请人教了一个月,便拉出去撑场子。
刚巧今日有几个熟客过来吃饭,饭吃到一半冯德佑拍拍手说给他们个惊喜。
七八个漂亮的小娘子穿着轻薄的纱衣走出,站在大堂里跳起舞来。
食客们眉头紧蹙,只看了一会儿起身便走了,冯德佑紧忙追了出去,“王公子,赵公子,今日的酒菜不合胃口吗?”
几个人停下道:“冯掌柜的,我们是来吃酒的,不是来逛窑子的,这传出去被我家夫郎听到,怕是要大闹一顿,算了算了下次不来。”
“哎,别走,别走啊!”这一通折腾下来,赔了夫人又折兵,把老食客又得罪了一批,冯德佑脑袋一晕差点栽倒在地上。
这件事很快传到陆遥耳中,他听完后留了个心眼,之前遇刺的事还没清算,怕这老东西狗急跳墙再玩Yin的。
晚上睡觉时陆遥跟赵北川商议此事。“全福酒楼的生意越来越淡,估摸着冯德佑肯定会想方设法对付咱们。”
赵北川眉头微蹙,“他不怕镇北王?”
“怕,但是人被逼到绝境就不管那些了,这阵子咱们小心点。”
“嗯。”
“明日去找一下黄牙子,让他帮忙留意全福酒楼那边的动静,总归是有备无患。”
赵北川:“好,这事交给我。”
第二天赵北川去找到黄牙子一行人,跟他说明了来意。
黄牙子拍着胸口道:“赵掌柜的放心吧,这几日刚好没什么事,肯定帮你盯好了!”
赵北川把陆遥提前给的银子拿出来,“天气寒冷,给兄弟们拿去吃酒。”
“这,这太客气了。”黄牙子笑着收下,陆家酒楼的两个老板都是敞亮人,这件事他放在了心上。
派了手下几个稳妥的小兄弟日日蹲在全福酒楼附近盯着冯德佑,没想到还真就让他们瞧出马脚来!
今天负责盯梢的是魏五和马钱两个小子。
二人得了大哥的口令一大早便过来全福酒楼附近盯着。
上午的时候,马钱突然看见一个熟人朝全福酒楼后门走去。
“欸?他怎么开了?”
魏五嚼着花生米问:“谁啊?”
“马家胡同里的一个瘸子,论辈分我得叫他老叔,他家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还有钱来这里吃酒?”
魏五一听来了Jing神,“仔细盯着点,兴许这人就是老大说的那个人。”
等了一个时辰,马瘸子从里面出来,左右瞧瞧没人匆匆离开。
魏五和马钱悄悄跟在他身后,见他先去了药铺,买了许多药出来。
“他家里有人生病了?”
“他儿子病了许多年了,要不是生病也不会把家拖垮。”
紧接着瘸子又去了附近的布铺子,一口气买了三匹粗布,随后买了些吃食回了家。这些东西少说得值十多贯,他哪来这么多的钱!
魏五和马钱立马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了黄牙子。
黄牙子也觉得可疑,便派两人继续盯着这人,自己则亲自去了一趟陆氏酒楼,找陆遥和赵北川说了一下这件事。
“你说此人之前家里非常贫困,最近去了一趟全服酒楼突然就有钱了?”
“对,这人刚好是我手下一个小兄弟的邻居,住在马家胡同,十几年的老邻居了肯定不会认错。”
陆遥眉心微蹙,“这件事多谢黄哥费心了。”
“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
“还得麻烦黄哥派人盯住此人,如果有别的动向再告诉我。”
“一定,一定。”
马得全扛着一堆东西,一瘸一拐的回到家里,“宽儿,秀芬快出来,看我买了什么!”
矮小破旧的屋子里走出两个人,妇人挺着肚子步履艰难,后面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身材细瘦脸色苍白,看着天生不足的模样。
妇人伸手接过粗布,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你哪来的钱,怎么买了这么些东西。”
“嘿嘿,可不光是这些东西。”说着从怀里拿出剩下的十两银锭子塞进娘子手里。
“孩他爹,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咱们宽儿身子不好,老二还没落地,家里全指望你呢。”
“放心吧,我这是帮贵人办事赚的钱,且拿去安心的花,这次一定能把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