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回道:“难得陛下二人百忙之中还能抽身前来,自然是要稍稍准备。”
朝月见齐国夫人仍是这般守礼不禁嗔道:“难得一同享用家宴,姑母若是再这般见外,陛下长陛下短的,月儿可就不吃了。”
齐国夫人赶忙回道:“万万使不得,驸马可是第一次来。”见一切皆已备齐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月儿的,咱们四人好好用顿家宴。”说罢禀退了众人,自己照顾青雀。
东华见众人离去顿时浑身轻松了许多,这吃个饭一群人在身旁站着总是没法习惯。
朝月自然是早就看出来了,打趣东华道:“还好姑母禀退了众人,不然这宝贝驸马哪里还吃得下饭。”
齐国夫人这才反应过来东华从来到现在还一言未发,忍不住笑着说道:“这孩子竟这般拘束,还好月儿了解,姑母可真是老糊涂了。”
东华这才缓缓开口道:“姑母见谅,东华只是一直不习惯人多,尤其是这平日起居。”
齐国夫人想到了东华师出凌空子,赶忙说道:“傻孩子,姑母险些忘了你一直随着世外高人,自然是不喜人多嘈杂,之前你我都是商议要事也未曾留心。”说罢便请二人动筷,自己夹了菜给青雀。
东华看着小rou圆子居然出奇的安静,忍不住看着他的小辫子问道:“青雀今日怎么这般乖巧?”
青雀却看了看朝月乖乖说道:“食不言,寝不语。”
东华跟着看了看朝月,挑着眉说道:“月儿一直这般严厉,青雀可都不敢说话了。”
朝月却看着小rou圆子一脸严肃道:“青雀身负重任,自然是应从小严加管教。”
“我这好不容易有美食可享,你又谈国事。”东华说罢夹了些菜给朝月。
齐国夫人忙应道:“可不是,我老太婆这虽比不上御膳房的水陆八珍,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赶快尝尝这道金鱼戏莲。”话中自然也是提醒朝月勿谈国事。
朝月见了不满起来:“姑母就知道偏心东华,也不知道东华给了姑母什么好处。”
东华只管看着朝月笑而不语,齐国夫人见状答道:“月儿自小这般任性,如今终于有人降得了你,姑母自然要好好看牢不能让你把人吓跑了。”
东华忍不住扑哧一笑,朝月却没好气的瞪着东华:“各个都拿你当宝!”
东华却一脸冤枉:“哪里来的各个?”话说到一半,齐国夫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端了一壶酒过来正要给自己斟酒,东华见了酒壶不禁想起以往种种,忙推托道:“姑母怎么还备了酒?我……我不饮酒。”
齐国夫人一愣:“哪有人年纪轻轻不饮酒的?”双眼却是看着朝月。
朝月心里打着鼓:“姑母干嘛问我?” 随后并未推托自己的酒,稍稍喝些也无妨。
东华仍是百般推辞,齐国夫人却抵死不肯,哪有人年纪轻轻又一身武艺却不喝酒的。
朝月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你就陪姑母喝两杯吧。”
东华见朝月发话,那便少喝两杯,就两杯。刚想接过酒壶为齐国夫人斟上,她却换了一壶说道:“姑母年纪大了喝不得这么烈的酒,只能喝些淡的。”说罢自己拿着另一壶斟上了。
东华一尝这酒醇厚回甘,半点也不辛辣,更不会觉得浓烈,喝了一口下肚瞬时暖意融融,不由得赞道:“姑母这是什么酒,竟这般香醇?”
齐国夫人见东华喜欢,不由得眉开眼笑道:“姑母这老太婆时常贪杯,这酒是特意命人酿的,难得你这孩子喜欢,多喝点。”说罢又给东华斟了一杯。
东华听这齐国夫人这样一说不由得想起了她前后嫁的三人,看她如今模样年轻时应该也是艳压群芳的美人,看这性情也是恣意洒脱之人,东华蓦然想起了殿上银须飘逸的杨敷。
谁知这时齐国夫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故作神秘的说道:“其实,你们可知道我老太婆的酒大多来自何人?”
东华和朝月摇了摇头,一起等待答案。
齐国夫人端着酒眯起眼睛慢慢说道:“就是杨敷。”
二人听罢皆是一惊,东华更是忍不住问道:“看那杨敷虽也是一把年纪却依旧风度翩翩,既然如此,姑母又为何与他……” 东华忽然发现自己好像问了不该问的。
朝月见二人聊的兴起便将吃饱喝足的青雀交给侍女带回寝殿。
齐国夫人似乎私毫不介怀东华的问题,仿佛就在等着东华问,一边自己斟满了酒一边给东华倒上,然后滔滔不绝地讲起来。原来她与杨敷是一见钟情,但慢慢发觉自己性情奔放,可杨敷却极其内敛,也不知是完全由于秉性不和还是因为那杨敷是隋炀帝的五世之孙而自己又是灭了隋的大唐公主,两人本就存在的间隙不免越来越大。自己已经前后嫁与三人,实在是没有理由委屈自己,便与杨敷商议了和离,大唐贵族本就可以和离,如今唐律又已将和离新增至大唐婚律,由此,虽说是不同寻常但也并非惊世骇俗。
东华听着这故事更觉得眼前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