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随后又将目光落向朝月,眼中似有疑惑,又端起酒觥再饮却一眼瞥见了坐在自己一旁的百草。百草跟随在东华身后入殿落座,娜莎郡主双眼一直落在东华与朝月二人身上,是以此刻才发觉。娜莎郡主一喜,望向百草说道:“小军医,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百草也不知如何应对这小军医一称,反正这郡主人也不坏,便只点头说道:“百草是与师兄一同前来。”
娜莎郡主听着百草口中仍是称着师兄心中似乎宽了不少,向百草那一侧凑了凑:“之前我就听说这是个冷面公主,可今日一见,这好看是好看,可这哪里是冷面,这简直就是个冰人!你确定你那主帅师兄当初娶的就是这人?不是别的什么公主?”
百草听闻大惊,忙小心望向四周,这郡主竟敢就这么议论陛下,简直是不要命了,看了看四下无人留意,便悄声回道:“我师兄哪里娶过什么别的公主,公主如今已是当今圣上,郡主这般谈论可是大不敬。”
娜莎郡主却又向上看了看朝月,继续向百草说道:“什么敬不敬的,说两句而已,说来真是奇怪,你这主帅师兄怎么会喜欢这么个冰人?让人一看就冷。”说罢又向朝月望了望。
百草见这郡主口中仍是冰人的说着,急劝道:“郡主可不得无礼,就算是私下里,郡主仍须尊称为陛下。”
可娜莎郡主却好像在寻思着别的问题:“你说你师兄怎么就拥立了这冰面公主为大唐的皇帝?”
百草听这郡主竟然还将冷面公主改成了冰面公主,不禁心下更急:“今日这晚宴是迎来使,郡主身为使节,万万不可无礼。”百草暗暗叫苦,师兄吩咐自己落座于此,便是看着这郡主莫要让她冲撞了陛下。
可娜莎郡主却不以为然:“问个问题又怎么算无礼了,这晚宴设了不就是为了欢迎我吗?你这小军医不说我自己直接问去。”
百草听闻大惊,刚欲开口阻止娜莎郡主却已经端着酒觥又再起身,百草侧低着头连连低声叫着:“郡主不得无礼,郡主,郡主……”
可娜莎郡主却未再理会,已望着朝月开了口:“娜莎从安北走到中原,一路听了数不尽的关于陛下与圣君的故事,娜莎敬陛下与圣君!”
东华见朝月端起玉杯,便也端起酒杯饮下。
谁知娜莎郡主饮尽却没有坐下,只继续说道:“可娜莎听说陛下与圣君起初并不怎么好,但后来圣君却还为了陛下不惜性命,这都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风雨,后世尘烟,亭台宫阕,都成残垣。繁华不尽,王侯长眠,谁的功过,万世流传。
世间蔓延,万代千年,人生太短暂,怎守江山?我站在人间,看浮云变换,任由残砖碎瓦,铭刻变迁。
岁月流淌,历尽沧桑,昨日辉煌,今在何方?我思我想,亦歌亦狂,才闻欢笑,又见泪光。
时光蔓延,万代千年,岁月走不完,朝代轮转。我站在人世间,数兴衰的循环,多想长生不老,再看江山。
金碧辉煌,羽衣霓裳,人间天上,唯你无双。耀眼光芒,散尽惆怅,萦绕着每颗心,梦回大唐。
第96章 第 96 章
这一问瞬时惊了所有人,刹那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众人之中无人再敢望向大殿上首,除了这发问的娜莎郡主。朝月望了望东华,可身旁的香儿却一步上前欲先开口,朝月见状微微抬手示意香儿退后,来者为回纥使节,此刻又是朝中盛宴文武要员齐聚,远比之前要庄重得多,怎可由一女官上前呵斥来使?况且这来使又是位郡主,只是这郡主这一问却是全无庄重之感。
朝月又望向东华,东华双眉轻蹙,朝月可是说了这晚宴她只管坐着,不去理会那郡主。这晚宴虽不似朝堂肃穆却也是盛大庄重,各路来使皆要以礼相待,如今她当着众人这么个问法可不是随便一句就好打发,只见东华轻蹙的双眉顷刻间便舒展开来,微笑着说道:“民间有关于陛下与本君的传闻不足为奇,天下皆知本君初为驸马,只可惜本君愚钝,时常惹得陛下不悦,万幸陛下宽宏大度且情深意长,本君既已得此天赐良缘,自然是只求在天比翼,在地连理。”东华这几句说的是云淡风轻,唇角带笑,翩翩儒雅之风尽显无余,说罢还两眼深情地望了望朝月。
群臣见此这般皆是颔首赞许,这些许事情本就天下皆知,圣君既然不计较来使无礼,那便一切都好说。
可娜莎郡主却似乎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早就听说大唐风气自由奔放,和离或者再婚的公主不在少数,当初陛下可是有想过和离?圣君又会怎么样?”
众人顿时瞠目结舌,这回纥郡主竟不知进退一再追问陛下宫闱之事,眼下还竟胆敢如此发问!可东华军中一众武将此刻已经知晓,这回纥郡主来使原来真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在我三军主帅。
东华望向朝月,这一问似也惊到了她,那清冷的面庞上正双眉微蹙,一手也已紧握成拳,此刻锐利的双目就如两道闪电般射向那郡主。东华轻握了握朝月微凉的手,当着众人继续微笑着:“弃我去者,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