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游离于Yin曹地狱,女人是她坚持下来的唯一理由。她最怕的不是刀斧加身、生不如死,而是这个被她放在心尖上的人,有所伤损。
时鄞问过她的那个问题,她的答案与时鄞截然不同。哪怕是做梦,她也希望女人只有美梦。梦里的痛楚,她也会为之心疼万分。
如果女人与她的缘分注定是梦一场,她会竭尽所有,把这造就成一场足以回味平生的美梦。
然而她忽略了,有时候,梦醒后,也许并不会记得梦中情节。
女人已经控制住了情绪,缓步向她走来。搓热的双手轻轻握住她还算完好的肩头,安慰的轻吻一个个流水落花般徜徉在每一寸无伤的肌肤。
萧歆然在这种温柔到极致的安慰中,渐渐安静了下来。
苏毓把药酒瓶递给女人,识趣地出去了。
萧歆然将头从枕头上抬起来,转向女人的位置,安静地看着她给自己上药。
等了一会,不见女人说些什么,她有些耐不住,刚要开口,女人却平静问道:“时鄞要见我,是么?”
萧歆然沉默了一会,嗯了一声,眸中情绪挣扎片刻,终于沦为平静,淡淡道:“你的身份,我已经差不多猜到了。你想不想知道?”
女人不回答她,只是问:“你不想我知道?”
萧歆然抿住唇,轻轻点了点头。
女人是何等聪明的人,萧歆然猜到的,她未必就猜不出。而她们,一直以来,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那就不必告诉我。钦荣的核心机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窥探分毫。那些我已经知道的,你有充足的时间去变更。”
萧歆然闭了下眼,心中一阵酸涩:“我从没有信不过你。”
“是我信不过我自己。”女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定定地看着她,“歆然,我没有以前的记忆,也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恢复。以前的我有什么决心什么打算,我无法把控。”
萧歆然张开眼,愣愣地看着她,突然对那个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未来充满恐惧。
女人伸手过去,摸到她的脸,轻轻爱抚:“不过我想,那大概还有很久。你也不必杞人忧天,还是先跟我讲讲,这几天的事。”
萧歆然看了女人良久,终于露出一丝带着苦涩的笑意,道:“先说说你猜到的吧。”
女人继续处理伤口,同时猜测道:“时鄞派人给你下药,却被你识破。将计就计被带走,才是你本意。”
萧歆然嗯了一声,道:“继续。”
“时鄞想见我,于是想用你要挟,却被你找到机会提前联系了我,让时鄞无计可施。”女人的猜测几乎与事实分毫不爽。
说到这里,她倒是有了疑问:“时鄞为什么突然如此迫切想要见我?”
这个问题,萧歆然却无从回答。说自己以女人性命相胁换取安宁么?那势必又要引出关于女人身份的话题,而她们彼此都不想再提。
女人见她久久不答,叹息一声:“罢了,之后我想,是时悦帮了你。但她的地位还不足以让你平安脱身,而且你与她素来并无交情……”
“是时金。”
女人点了点头:“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为何耽搁了这么多天?你……是不是拿到了什么东西?”
“那你再猜,我拿到了什么东西?”
“足以让你在决战中取胜的东西。”
☆、第五十章
最近,萧歆然觉得自己对女人的保护欲,已经上升到了过分的地步。
距离那场折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心里的Yin影依旧存在,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在一个安然无事的周末下午,出门买菜的女人迟迟未归,手机也打不通,终于让她长久积压的恐惧全面爆发。
还好仅存的理智没有让她立刻动用手下大规模搜寻,而是先通过手机定位,发现人已经出了省。
萧总裁气得摔了杯子,翻出配枪就往外走。手里的电话已经拨通,那边严勋刚开口,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女人提着大包小包和她四目相对。
两人都是一愣。
严勋不明所以,又问了一句:“萧总?出什么事了。”
“……没事了。”
女人挑了挑眉,目光扫过她还未来得及装好的枪,又看看她一脸严阵以待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怎……怎么了?”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导火索。极度的紧张过后,就是难以控制的暴躁。萧歆然一甩手进了门,枪拍在桌子上,咚的一声巨响。
女人赶紧跟着进来,关好门,刚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被萧歆然劈头盖脸吼了一句:“为什么不接电话?”
女人被她吼得愣了愣,一摸口袋手机已经不翼而飞,这才反应过来,嗫嚅道:“手机被偷了……”
萧歆然差点气笑了:“哪路的贼这么厉害,能把你给偷了?一个人出门,连这点警惕都没有了?这次是丢手机,我请教一下,下次丢了人,我该去哪找?”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