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但见他稍稍思考了一下,便开始强势反驳:“郡主,这理可不能这么论。我是答应帮你们醋醋殷旷,但其余的我可一概没承诺过。你看现在,激将法咱么使得如火如荼的,也没见他殷旷有半点反应不是?这不就恰好说明他对公主不够真心,那我又凭什么要将公主拱手相让呢?再说,我和郡主你一样,都是为公主好。那你为何就不能摒弃对我的成见,让我和殷旷来个公平竞争呢?”
那是因为殷旷是我师兄,羲凰在心里默默回答,尔后却发现,除此之外,她好像也找不到别的理由了。唔...要是没这点坚守,自己恐怕都要被韦庄说服了。殷旷呀殷旷,你要是再不觉醒,媳妇儿都要被人抢走了,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你。哎...羲凰在心里为殷旷无声哀叹,继而微微松手,将她的白绫尽数收回。最终,本着对玉烨以及话本子那点残留的信心,唉声叹气地离开齐国候府。
☆、红妆满迭
风平浪静地又过了半个月,一切有条不紊且无趣的进行着。殷旷依旧称病不出,韦庄仍然热情似火,只可怜了夹在冰火两重天之间的玉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窝在椒兰殿里默默发霉。
当然,羲凰也好不到哪里去,自从上次揭露了韦庄的伪装之后,她整个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话本子崩坏,误了殷旷的终身。然而事实证明,该崩的总会崩,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时至今日,他们三人这积累已久的孽缘,在皇后娘娘的一席话后,崩了个七零八落、一塌糊涂。
“羲凰,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别再去打扰殷旷了。”玉烨和她母后密谈了一番后,找来羲凰商量,令羲凰相当的措手不及。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放弃了?难道是韦庄对你做了什么?”羲凰显见依旧对韦庄心存偏见,第一反应便是韦庄在她不知情的时候,搞了什么小动作,才使得玉烨一改故辙。然而,玉烨却坚定的摇了摇头,轻叹道:“和韦庄没有关系。是母后今天上午和我聊了片刻。”
玉烨说着说着,语气和神色愈发黯然。继而,在整理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后,迎着羲凰诧异的目光,接着说:“母后其实也没和我说什么,但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去纠缠殷旷了。仔细想想,殷旷好像从来都没有直白的说过喜欢我,也从来没承诺过我什么。我们激将法激了这么久,都没有成效,或许只是因为...”玉烨话音稍顿,然后竟似用尽全身的气力,恍然说:“或许只是因为他不够爱罢了。”
话毕,玉烨抬眉看向羲凰,绝望又无力的笑着,一碰即碎般的脆弱,令羲凰不好再为殷旷辩解几句。只能无奈的归因于,他们之间的有缘无分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玉烨绝口不提殷旷,反倒大方的接受了韦庄的追求。如此日渐成形的金玉良缘,普天之下除羲凰和殷旷外,无人不拍手称快。好在,随着大婚日子的临近,羲凰手上的事情越来越多,闹得她无暇再关心其它任何事情。
说起来,羲凰最近才深刻体会到,嫁人是一件多么糟心的事儿。铺天盖地的礼仪规矩,繁琐至极的嫁妆清单先不说,单就她最不擅长的女工刺绣这件事儿,羲凰是万万没想到,她们大楚的传统居然要新娘自己绣制整套嫁衣,外加绣鞋和荷包这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即使她是要嫁给太子的人,嫁衣这种大工程可以由宫中的绣女们包办,可那个结发的荷包是怎么都省不得的。这按照她母妃的话说就是,成亲前自己不出点力,成亲后就不知道婚姻的不容易。因此,羲凰只得整日呆在房间里埋头苦干,连太子叫她入宫,她也是能推则推,其努力程度绝不亚于当年在天临山学艺的时候。幸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失败了不知道多少次以后,羲凰终于完成了一个勉强能看的成品。
但见,羲凰制作的这个荷包,依照着太子的身份,以杏黄色云锦为底,明紫色蜀锦镶边,可中间主要的图案却是一只叼着雪顶冰莲的白色大雕。而且,这大雕目光犀利、威风凛凛,若让知情人来看,不难看出有些许天临山小白鹰的神|韵。但是,如今欣赏它的人,显见都是些不知情的人士,一个个每每拿起这个荷包,都无不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宸儿,别家的女儿成亲时都喜欢绣龙凤呈祥、鸳鸯戏水什么的。你倒是好,绣了这么个大鹏展翅,也不怕太子殿下笑话。”鼎北王妃看着爱女的作品,皱起秀眉,有些抱怨的说,可羲凰对此却不以为意。
“母妃,这已经是宸儿绣的最成功的一个了。您看,您还认得出来这个是大鹏展翅,其余的那些保证您仔细研究都研究不出来。所以呀,您只要随意去比较比较,保准就不会再嫌弃它了。”羲凰靠在王妃肩上,取过自己的荷包,实诚的说道。其实,羲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绣这个图案,也许是因为她有些想念天临山了,又也许这代表了她某种隐秘的念想,羲凰暗暗地自我剖析到。
而另一边,鼎北王妃听她这么一说,立即便不再纠结此事,默认的点了点头。自然,王妃这样做,绝对不是对羲凰的纵容,而是知女莫若母,羲凰的绣工是个什么水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