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凰一出口就打破了眼前浪漫的气氛,让杨启哭笑不得的同时,轻轻伸手捏了捏她俊俏的小脸以作惩罚。可当他的手一触到这绝美的脸颊,惩罚不知不觉竟变为了缱绻的抚摸,流连忘返不舍离去,弄得羲凰只好自行撇开,免得下人们看笑话。而也正是这个时侯,她脖子上的一抹红色映入了杨启的眼帘。
“宸儿,你脖子上是胎记吗?形状很是特别呢。”杨启微笑着问,随即见羲凰点了点头,回答道:“殿下,正是胎记,是火焰形状的。”
“火焰形状?凤凰浴火,果然是个好兆头。”杨启又仔细看了眼,情不自禁地说,尔后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感慨到:“宸儿,以往习惯见你穿白色,不施粉黛,但今日一见,还是正红色最适合你呢。”
“这...或许是吧,但我并不喜欢正红色的张扬,穿着就像裹着一团火似的。”羲凰顷刻明了杨启的深意,但她此时还是不愿违背自己的真心,如实回答。
接着有宫女上前,将他俩的衣襟系在一起,作永结同心之意,并呈上子孙馍馍供羲凰享用。喝完交杯酒后,宫人们再次齐声恭贺,然后依着规矩逐一退出寝殿,使寝殿里最终只剩下他们二人。因此,羲凰目前所面临的紧张和尴尬,就不言而喻了。
话说就在三天前,宫里特意派了嬷嬷前来,就有关洞房花烛夜的后续事宜,对她进行了特别教育。唔...这位老嬷嬷端地十分尽责,那绘声绘色的教导,令羲凰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甚至完全超出了话本子所描述的范围。故而,羲凰一想到待会儿可能要经历这样的事儿,便冷汗涔涔、头皮发麻,只能像做错了事一样,将眼眸垂下,盯着杨启缠在腰带上的某物发呆。
嗯...那个某物好像是她绣的那个大鹏展翅荷包,本来还能看得过去的绣工,和太子腰带上Jing致繁复的蟠龙刺绣一比,简直丑到惊世骇俗。唉——早知道如此,她就应该再多下点功夫,羲凰无可奈何的想。
另一方,杨启默默欣赏着羲凰此时的紧张,蓦然觉得有些得意。又见她一直盯着腰间的荷包看,于是忍不住要打趣她说:“宸儿,你做的这个荷包和玉烨做的那个相比,可就差得远了。”
好吧,他居然知道了这出,还将这大实话说得如此铿锵有力,羲凰讪讪的想,继而缓缓抬起眼,看着杨启调侃的神情,愈加的不好意思。可就在这时,杨启却突然牵过她的手,覆在那个他认为差远了的荷包上,情深似海的说:“但它将是我这辈子最珍贵、最独一无二的东西。”
说罢,杨启一手指天,一手将羲凰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以从未有过的真挚神情,郑重其事的许下誓约:“宸儿,我杨启今日对天起誓,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也无论我身边还有几多红颜,你都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妻子,最爱的女人。”
这一次,羲凰不仅没有挣脱他的桎梏,反倒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认真的神情,虽然理智告诉她这个誓言完全不可能,但起码在这一刻,她是真的相信的。这或许是羲凰第一次被杨启感动吧,以至于她竟不由自主的轻唤他“殿下...”,却并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些什么。不过,和她相比,杨启显然有更多的话可说。
“叫我启。”看着羲凰动容的样子,杨启会心一笑,继而更加专注的说:“宸儿,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唤我的名字可好?”
“启”羲凰轻启红唇,乖乖的改口唤出。这难得一见的顺从,令杨启忍不住慢慢靠近,靠近她的脸,靠近她的心,继而吻了吻她的额头,并一路向下,来到他日思夜想的嫣红绛唇前,然后...
然后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门“砰”的一声被人大力撞开。
☆、新婚之夜
早就听说民间的婚礼有闹洞房的习俗,只是不知道哪一位这么大胆,居然敢来闹太子殿下的洞房。被惊扰的羲凰如是想,并顺着太子殿下恼怒的目光向门口看去。却不想,来人竟然是战鹏飞?!难道外边出了什么事?羲凰一见着战鹏飞便转念想到。显然,太子殿下也有同样的想法,因为他即使已经怒容满面,却没有立即呵斥战鹏飞出去。反而,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有事赶紧禀告。
“启禀殿下,皇帝陛下有旨,命您即刻前往御乾宫觐见。”战鹏飞看了眼羲凰,立马道出来意,继而躬身退出寝殿,在门口静候。而闻他此言的羲凰和杨启,眼中俱是一片狐疑。
皇帝陛下这是抽的哪阵风,居然此时召见太子?羲凰纳闷的想,然后在无所察觉的情况下,被杨启揽入怀中,轻吻额角呢喃道:“若是困了就先睡下吧,我去去就回。”
说罢,依依不舍的放开羲凰,起身向门口走去,却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折返至梳妆台前,拿起他亲手所制的那支发钗,转身来对羲凰莞尔道:“不过,这东西我可得放在身上,免得回来得晚了点,你就擅自绾发坏了规矩。”
话毕,又轻言细语的嘱咐了几句,才一步三回头的独自离开。而这厢,羲凰的心中虽然仍旧有些疑惑,但也知道圣命难违的道理。故而,只得唤来莲生、芙落,替她拆掉繁琐的发髻,然后衣服都没脱就往喜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