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并慢吞吞地挪了过来,却不曾想到...
“公主,这个是你做的?”羲凰手一触到那只天青色荷包,惊讶到合不拢嘴,她万万没料到,玉烨的绣工竟突飞猛进至此,直叫她这个自诩“同一水平线”上的人无地自容。但见,青底蓝边的小小荷包上,居然描绘着一副波澜壮阔的高山流水画面。细细品鉴,即可看出整幅图不仅构图巧妙、大气磅礴,还针脚缜密、Jing致绝lun。荷包的右下角处,更是颇有心意的绣着“高山流水旷世佳殷”八个小字,那显山露水的满满爱意,酸得羲凰猛然一个激灵。
唔...和她那个小破荷包一比,真是云泥之别,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知道后,会作何反应,羲凰心虚的想,继而问玉烨:“公主,你打算等会儿送给他吗?”
“当然不是啦。”玉烨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甜蜜的说:“我打算等你和太子哥哥成婚后再送给他,然后我们再去求父皇母后...”说到此处,玉烨脸红着低下头去,不再说下去,却惹得羲凰好一阵调笑,调笑得玉烨立马翻脸反击:“你别老说我呀,这几天你一直呆在府里闭门待嫁,难道就不想念你的夫君?”
“唔...这个...”羲凰被问得尴尬望天,佯装思索后敷衍道:“我都待嫁十几年了,有什么想不想的。”
“真的?我才不信呢。”玉烨看羲凰如此,得意地将她戳破,随后更是大方地爆料:“算算日子,你们这才多少天见不着呀,我那太子哥哥就已经是相思成疾,日日在东宫魂不守舍,靠画你的小像来一解相思,我就不信你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么夸张?羲凰秀眉一挑,嘴角微勾,心里莫名有点高兴,继而稍微松口道:“那好吧,既然他这么想我,我就闲暇时稍微想他那么一小下。”话毕,还担心玉烨误会,极其画蛇添足地伸出小拇指,边比划边说:“别误会,就那么一小下下。”
“....”不得不说玉烨被羲凰这幼稚的样子无语到了,心中一阵鄙夷过后,突然又想到她之前所说的,于是十分感性地对她说:“羲凰你知道吗?我和太子哥哥虽然一母同胞,但从小什么方面都南辕北辙,除了...”玉烨话音稍顿,目光炯炯地看着羲凰,郑重地继续道:“除了我们俩都喜欢一棵树上吊死,凡是认准了的人或事情,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你放心,太子哥哥认准了你,将来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这回变成羲凰无言以对,且不知为何,听到玉烨这样说,她居然不仅没有了方才的一丝欣喜,反倒有些难以言说的担忧。
好在,这样的感觉稍纵即逝,不一会儿羲凰便恢复了原先没心没肺的模样,甚至学着玉烨方才的样子,亦郑重其事地对她说:“玉烨你知道吗?我和殷旷其实从小就认识,也是什么方面都南辕北辙,但我最佩服他的就是他那一条路走到黑的性子,凡是认准的人或事,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你放心,殷旷认准了你,将来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话一出口,两个小姐妹自是又一阵嬉笑打闹,那天真无邪的小模样,配上无忧无虑的豆蔻年华,即使被束缚在庭院深深的深宫后院,也是一道不可忽视靓丽的风景。也对,踏花需及时,同惜少年春。尤其,在这山雨欲来风满楼之际。
☆、大婚倾国
睦章二十一年八月初九,筵开吉席醉琼觞,长安街头鸾凤翔。上了年纪的老人们都说,这是他们有生以来见过最为盛大的婚礼。
御林军开道,十里红妆从鼎北王府一直绵延到宫门口,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络绎不绝。大街小巷处处飘扬着红绸,如旌旗蔽空,席卷了整个长安。数不尽的鲜花、彩纸纷纷扬扬落下,比之冬岁里飘洒的雪花,亦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何况,它们还沾染着沁人心脾的芳香,使得那送爽的秋风,都有了丝丝甜意。
“轰轰轰...”火铳、炮仗开路的声音此起彼伏,迎亲接驾的太监宫女们,手执宫灯、宫扇等物,护着队伍中间的彩凤飞鸾婚车,朝东宫浩浩荡荡的前进。沿途的百姓们个个摩肩擦踵、伸头探脑向车内望去,皆盼望着能有幸一睹新娘的绝世容颜。今日,或许整个大楚的姑娘都在羡慕这个叫独孤羲凰的女子吧。只是谁又知道,今日一过,她又将面临些什么呢?
华灯初上,夜未央。歌舞笙箫,秋意凉。
身着凤冠霞帔的羲凰,在折腾了一整天后,终于被人扶到了喜床上,可思绪却仍停留在鼎北王府。却说,今日早晨鼎北王府上下为她送嫁时,羲凰刻意留意了下众人的表情,且发觉其Jing彩纷呈的程度绝不亚于话本子所描述的场景。
她的母妃自不消说,哭得那叫一肝肠寸断,仿若今日不是在送女出嫁,而是在送女出征,还是有去无回的那种。可与母妃截然相反的是,父王的神情比之以往更加平淡,倒似出嫁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个不相关的人。
另一边,婶婶窦氏并曦影、曦璃等女眷站在母妃身边,一边安慰着母妃,一边笑得十分灿烂,看样子是真心替她感到高兴。除此之外,最有意思的还属她那几个哥哥。嗯...怎么说呢?哥哥们的表情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