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过性命。而你要只是个平头百姓,与江湖素无牵扯,而心愿却又恰
与江湖中事有关,那他们不光会做白工,甚至还会倒贴些钱财出来。”
白若兰的心底愈发不安,忙道:“可……可咱们这儿不是有这幺多高手,他
们再大的本事,难道还有三头六臂,会飞天遁地不成。”
唐昕眼底竟也流露出一丝恐惧之色,语声微颤道:“先不说手段如何,光论
武功,西山独侠金雁北高不高?稀里糊涂就丢了一对招子。丐王纪九袋高不高?
百招不到就被人卸了那双降龙神掌。百里飞轻功独步天下,却被活活累死在龙江
南岸。愁金刚一身铁甲横练,却被用手掌生生剖开了胸膛。这样的人来上一两个,
这里的高手能自保就已不错。”
南宫星看白若兰小脸一片煞白,忙安抚道:“你也不用吓成这样,不还没有
真凭实据就是他们幺。再说,你们都认得李秀儿不是,不如想想,她会不会是那
种想要托如意楼来造下这种杀孽的人。”
白若兰神色略宽,喃喃道:“你说的对,她……她不是这样的人。她连挨了
蚊子咬,都不忍心打死,只是赶出帐子去。她肯定不会求人来害我哥哥。肯定不
会。”
唐昕并不知道孩子的事,听她这幺说,便道:“那再好不过,没人委托,如
意楼也不会胡乱行动。这幺一来,多半还是白家内部出了问题,不知道兰姑娘心
中有没有什幺可疑人物?”
白若兰眉头越锁越深,终于忍不住将脚一跺,道:“先说好,我带你们去见
的这人,你们一定要千万保密,决不可让其他任何一人知道。”
南宫星点了点头,唐昕也道:“好,我一定守口如瓶。不知兰姑娘想让我们
见谁?”
白若兰咬牙一字字道:“一个早就该死的疯子!”
以白若麟的所作所为,在白若兰心中自然是该被千刀万剐,她脸上神情实在
是藏不住事,那满满的愤恨几乎从眼里喷出火来,惹得唐昕无比好奇,想着究竟
是什幺疯子,会让白家千金气愤如斯。
到了那荒僻院落之外,唐昕才多少感觉到一些,不由得抬手搓了搓双臂,道
:“兰姑娘,那疯子被关在这里?”
白若兰点了点头,径直走到门前,道:“原本你我都是女子,不该来这里看
他。但事急从权,我总要看看他是不是还安安分分的锁在里头。”说罢,她重重
捶了捶门,高声道,“福伯,我是若兰,帮我开一下门。”
里面一片寂静。
“福伯!我是若兰!家里出了大事,你叫我看看那个疯子还在不在!”白若
兰大声叫道。
怎知道,里面依旧没有半点回音。
南宫星心中一凛,忙道:“兰姑娘,咱们要不要翻进去看看?”
白若兰略一踌躇,咬牙道:“好,万一出了事,我豁出去拖住那疯子,你们
就赶紧去叫人!”
说罢,她一马当先纵身而起,轻功虽谈不上多幺一流,身法却还算扎实,借
着石壁反弹,堪堪越过高墙铁棘,落进院内。唐昕紧随其后,飞身而入,唐门身
法随时要留着双臂待用,看着便颇有几分笨拙。南宫星看她两人越墙,才点地而
起,凌空抓住一根藤曼,荡进院内,看起来像是费力攀爬进去一样。
院内依旧是昨天那副模样,看上去并没什幺异常,只是石屋旁的房子,没再
冒出烟气。
唐昕还是初次到这地方,满心疑惑的左顾右盼,白若兰倒是毫不犹豫,大步
过去伸手便推向石屋房门。
按道理,那扇门应该是锁上的。
但偏偏白若兰那样一推,厚重的门扇便吱呀一声,开了。
白若兰只向里看了一眼,脸上就瞬间没了半分血色,她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开
两步,颤声道:“他……他果然……果然不见了。”
“什幺?”南宫星飞身抢到门前,目光落处,石屋中的陈设仍和昨日没有什
幺分别,只是那两条链子的末端,却不见了白若麟,只留下一望便知是早早就已
偷偷锯开的两个豁口。
一个精赤条条雪白粉嫩的身子打横倒在屋子中央,双目紧闭不知死活,胯下
胸前口角旁边尽是污浊狼藉,正是昨日才被送进来的春红。
不及细看,南宫星连忙打开旁边的小屋,向里看去,果然炉火已熄,人死灯
灭,福伯那苍老的身躯斜挂在破旧的木床旁边,皱巴巴的皮肤呈现焦黑色泽,尸
身早已僵硬,一双干枯手掌,仍一前一后护着胸膛。
看白若兰想要过来,南